22 劝你还是别试了,我用了十九年。(1 / 1)
“知衡哥?”陶慈一脸的吃惊,“你的脸怎么了?”
章知衡脸上的伤痕像是挨了一拳,把嘴角给打破了,红了一块,上面渗着血丝,“谁啊,下手这么狠!我看看。”这么温和的人,也能下得去手!
“没事,揍我的人伤得更重。”陶慈让他在凳子上坐着,她伺弄花草的时候偶尔也会伤到手,店里有一些简单的伤药。
“你跟人打架了?”陶慈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签小心地替他擦拭着伤口,“多大的事,至于弄成这样,疼吗?”
“不疼,”为了终身大事,“就是较量了一下而已,不算打架。”章知衡笑,扯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玻璃门上的风铃响了,陶慈回头看向来人。
“你们疯了吗?”进来的是南煜,脸上也挂了彩,“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打架?”
“媳妇儿,我口渴。”南煜往凳子上一坐,搂着陶慈,撒娇,“我要喝水。”
陶慈因为章知衡的事情跟南煜闹了情绪,两人和好后,南煜主动提出约章知衡出来吃饭,陶慈还高兴了一通,误会解开了就好,她就说她家阿煜跟章知衡也能成为朋友的。
三人约着吃过几次饭,南煜跟章知衡越来越熟稔,越来越投机,两人经常撇开陶慈,下班后,私下相约一起上健身房。
陶慈乐见其成,南煜的那帮朋友,喝酒的多,锻炼的少,以前陶慈还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上去健身房,两人在一起后,南煜上健身房的次数明显就少了,现在,能有人陪他一起上健身房,也是件好事。章知衡在北城也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这两人能凑到一块去,陶慈为他俩开心。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打起来了,还都挂了彩。
“看看你们明天怎么见人!”陶慈给南煜倒完了水,给章知衡也递了一杯。
“没事,我跟知衡最近在练搏击,刚开始练嘛,偶尔挂个彩很正常。”南煜说话的时候给章知衡使了个眼色,他媳妇儿没有防人之心,他只能自己上场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那样会惹他媳妇儿生气,下班后约章知衡一起练练搏击,时不时揍他一顿,心情真舒畅,让他再敢惦记他媳妇儿。
“说是这样说,别人不知道,指不定怎么想呢。”陶慈帮他处理着伤口。
“媳妇儿,疼…”南煜瞟了章知衡一眼,“媳妇儿给我呼呼。”
“别闹,也不怕知衡哥笑话。”陶慈故意使坏,沾了碘酒的棉签故意去摁他伤口,“活该,下次别练了,你们俩选些危险系数小点的练吧。”
“下回我尽量不揍他脸。”章知衡在一旁,悠悠说了一句。
“不用下回了,要不要再回去练一练?”南煜挑衅地看着他,嗯,这人倒是提醒了他,下回避开他脸揍,不能让他像今天这样,趁着南煜取车的空当,借机跑他媳妇儿跟前装可怜,“章知衡,我保证不打你脸。”
“行了,还想着打?你们力气那么多,帮我把这几盆花搬进花房去。”陶慈指着刚到货的新品种,“对了知衡哥,上回的铃兰长好了,你带一盆回家吧,不要放在向阳处,她喜欢阴凉湿冷的环境,偶尔晒一晒太阳就够了。”
“好。”章知衡和南煜一人搬着一盆花,“晚上一起吃饭吗?”虽然有南煜这个大灯泡,但能一起吃饭,聊胜于无。
“媳妇儿,叔叔阿姨让回家吃饭。”南煜喊了一句。
“对哦,我爸妈明天要回老家了,今晚我跟阿煜得回家吃饭,知衡哥,不能陪你吃饭了。”陶慈拿着计算器清点着货品,她爸妈在北城住了小半个月,她都吃惯家常饭了,又要开始吃外面的饭菜了,想想还挺不习惯,但是为了她和南煜好,私心还是希望她爸妈回家,太折磨人了,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绷紧着神经,跟演谍战片一样,“改天吧,我跟阿煜陪你。”
“要回家吃饭呀,”章知衡把花盆放回地上,“我都不记得多少年没回过家吃饭了。”没有人在家等他。
“知衡哥…”陶慈看着他失落的模样,“我妈烧菜很好吃,阿煜,”陶慈喊南煜,“知衡哥跟咱们一块回家好不好?”房子是他的,还得征求一下他同意。
南煜无声叹气,他能说不好吗?他媳妇儿对章知衡简直就是爱心泛滥,他算是明白了,无关男女之情,章知衡也不知道给他媳妇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媳妇儿就是见不得章知衡那副全世界就剩他自己一个人的模样!“章知衡,上我家去见见我岳父岳母也可以,不过你这两手空空的,像话吗?”
“阿煜,别这样说,等会知衡哥不好意思了,”陶慈拍了南煜胳膊一下,“没事,我爸妈不讲究这些的,别听阿煜的。”
“媳妇儿,你偏心…”他这些年不知道给他岳父岳母明里暗里送过多少礼物了,熬了多少年才能吃上他岳母做的饭,凭什么章知衡这么容易就能赶上他的待遇。
“你过来,”陶慈扯着他袖子,“知衡哥,我跟阿煜说点事。”拖着南煜从花房里出来了。
“你能不能别耍嘴皮子了,不就一块回家吃顿饭嘛?我们两个虽然不能说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可也算是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陶慈一脸正色,“阿煜,知衡哥,看似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谁靠近他,他都能温暖别人,”陶慈看了眼背对着她跟南煜,正在花房里弯着腰看花草的男人,暖色的光线里,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是那么地暖人心脾,“其实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温暖,你明白吗?”
“媳妇儿,你是因为同情他才对他这么好吗?”南煜蹙着眉头,章知衡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要不是涉及陶慈,南煜自己都不能保证,他不会跟章知衡成为朋友,他调查过章知衡,知道他十几岁出来拼搏,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混到今天的有为青年,这份坚毅确实值得敬佩。
男人之间的友情很微妙,他跟章知衡打了几次架,打着打着,反而越来越欣赏对方,他知道章知衡也同样欣赏他。如果有一天,章知衡需要他南煜伸出援手,他绝对毫不犹豫会帮他,但是,章知衡不该肖想他心爱的人,陶慈,他不能容许任何人的窥觊。
“一开始是觉得他人挺好,那么多客人里,就他比较聊得来,后来知道他的故事,确实是心里替他难过,现在嘛,知衡哥总是给我很亲切的感觉,我没想那么多,就只是想对他好而已。”陶慈抬手抚着他眉头的褶皱,“不要老是皱眉头,跟个小老头一样。”
南煜隔着玻璃看了章知衡一眼,“行吧,带上他吧。”大不了他时时刻刻盯着,不让他有机可乘。
“阿煜,你真好。”陶慈拉着他往花房走,“谢谢你这么迁就我。”虽然她对章知衡没有私心,但是南煜身为她的男朋友,能够这样信任她,她很开心。
“我对你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陶慈发自内心的欢喜让南煜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还好他没有选择死磕到底,原本他想拿他和陶慈的感情跟章知衡赌,逼着陶慈做出选择,这是最直接省事的办法,把章知衡从他跟陶慈的世界踢出去,一了百了。但是那样,会让陶慈不开心,就像她说的,南煜不信任她。
“知衡哥,让阿煜帮忙搬完花,一会洗洗手,回家吃饭了。”陶慈挽着南煜的胳膊,“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多煮点饭。”
“你就这样让我接近她。”章知衡看着站在柜台前眉飞色舞打着电话的陶慈,对南煜说道。
“她开心就好。”南煜笑,“况且,你没有机会。”
“试试。”章知衡蹲下身子,挪着花盆之间的空隙,接过南煜递过来的花盆,仔细摆放着。
“劝你还是别试了,我用了十九年,当中十五年守着她,四年想着她。”南煜眼底是灼人的深情,也许从三年级的时候,一头齐耳短发的粉琢小人儿,被老师安排坐在他身旁,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认定她了。
章知衡顿住了,似是没想到南煜会跟他说这些,又或者是没有想到南煜跟陶慈的感情竟然如此悠久,“我今年三十二,活到七十岁的话,我还有三十八年,够吗?”章知衡从地上站起身。
“章知衡,执迷不悟的话,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吧!”南煜一拳朝他笑得温和无害的脸上挥过去,章知衡避开了,“现在就开练吗?”
南煜的怒气慢慢平复,“明天下班,老地方见!”南煜捏着拳头,非把这老小子打趴下不可!
“我的拳套坏了,你那还有备用的明天记得带上。”他不像南煜,经常健身,家里应该备有不少运动用品,“没有的话,下班我去买几副。”
“别当缩头乌龟就行,手套我给你带。”南煜柜子里还有一副新手套,他等不及要揍得章知衡满地找牙了,没时间让他出去买手套。“别让我媳妇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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