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艺（1 / 1）

第二日，萧河生便带着月生一路往西州赶来。又过几日，路过一羊肠古道，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远处的大漠依稀可见，河生便知离西州不远。近看两边竟是杨柳随风招展，心中坦然，当下在一石壁前舞起剑来，只见影影绰绰，剑锋所至，柳叶飘落，微尘扬起，伴着落日余辉，别有一番光景。但见石壁上慢慢刻出两行字来，却是：古道西风落日圆，不见长河柳自悬。月生见了，拍着小手，蹦蹦跳跳，大声叫好。心想这萧叔叔果然不凡，像天上的仙人一般。河生舞罢，便又启程，二人一路上欢笑不断，不多时便已到西州地界。此处名为阳关，此时已然了无绿色，只看到茫茫无际的大漠。看到远处有一三层古朴小楼，上书“苍月阁”。河生知是客栈，便带着白月生往苍月阁走去。不多时便已来到，但见小楼虽然古朴，气质却依然不凡，两边飞檐尽是精心雕刻而成，但听的里面人声嘈杂。走进门来，一妖媚女子扑面而来，河生自问行走江湖多年，却不曾见到如此美艳的妇人，只见此人腰肢招展，面如桃花，胳膊似白藕一般，一对眉毛也是近似柳叶，玉手纤纤，便要过来搭河生的肩。河生哪里受得，急忙闪身一躲，妇人扑了个空，嗔怒道：“如此俊俏的公子怎的胆儿这么小，我一区区弱女子能待你如何？”说罢便不理河生，两只眼睛却在月生身上乱转起来：“呦，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看这小娃儿长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河生自是不喜，便道：“我跟月生不是父子，他是我侄儿，小姐眼拙了。”妇人听罢，自知没趣便不再纠缠，只是对河生已久挤眉弄眼一番，便自顾自喝起酒来。河生一看此时大堂里坐了三五十人，皆是在吃酒。心想怎的此处这么多人。便不再多想，找一空位坐下来，给月生要了些吃食，冥想起来。待月生吃的差不多时，但听的一大汉怒道：“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河生睁眼看去，但见是刚才那美艳妇人正哭哭啼啼，一个大汉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撕扯着妇人的衣服，便要往怀里搂，其他跟大汉一桌的几人，正大笑着起哄。河生心想，这妇人到底是何来历，我看她虽妖娆妩媚，但绝不是淫邪之人，待先看看再说。只见那大汉已然不耐烦，大声骂道：”你这杀千刀的贱货，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如今本帮主看你顺眼，你还给脸不要，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举起拳头便要打那妇人，妇人见罢，只是哭泣，并不多言。河生见状，再也不能旁观，大声道：“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这恶棍横行，快些放开她，不然教你好看。”大汉恶狠狠地看过来，大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大爷我乃何人吗？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并收拾了。”和大汉一桌的众人纷纷喝到：“敢阻挡我们帮主好事，活腻歪了吧？”萧河生不再多言径自走向大汉，大汉见罢，拿起桌下的斧头，冲将过来，萧河生只轻轻一躲，便让大汉扑了个空，反手一抓竟将大汉拎了起来，大汉当下骇然，没想到这样一个白面书生，力道竟如此之大，知道不是好惹的，便低声下气道：“公子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公子，还望海涵。”河生丢下大汉，只说了声：“滚”。大汉面露难色，道：公子明鉴，我等乃西州白鲨帮，此次欲往中州，行到此处落脚，现天色已晚，若出去，定然无处容身啊。”河生听罢，不再多言，径自回到座上，那白鲨帮帮众回到座上不多一会儿便上楼去了。那妇人见罢，急忙过来向河生深深一辑：“多谢公子相救。”而此时竟没了之前的妖娆之色，河生道：无妨，举手之劳而已。”妇人不再多言，自顾离去。此时大堂里众人都安静下来，突然，一柄白色飞剑径直朝河生刺过来，河生一惊，心想原来此处不简单呢，竟然有修真者，只是不懂为何现在发难。河生避开飞剑，却见大厅众人现在齐齐站到一处，怪笑着朝这边看过来，河生心道不好，急忙护住月生，并用一手抱着月生飞跃而起，跳在了桌子上，并祭出飞剑，只见那飞剑和河生的剑撞到一起，顿时火花四射。河生闪到一边，大声说：“何人在此，竟做一些偷袭勾当，还不快滚出来！”只听得一阵怪笑，一个瘦骨嶙峋的蒙面人从屋顶径直落下，手里握着一把飞剑，看样子极为不凡。萧河生看见便道：“阁下何人，为何偷袭于我？”那蒙面人哈哈一笑：“你珠玑峰五次三番坏我好事，便是灭了你满门都不为过。”河生一听，知是仇家找上门来，便不再多言。只是做好了一战准备。天下分为正魔两道，几百年来，正魔交战时有发生，珠玑峰作为正道之首，更是结下了许多仇怨。此时，只见那黑衣人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抛给萧河生，说道：“回去告诉紫檀老儿，就说九大洞天门主感念当年之恩，愿助他一臂之力。”萧河生听的云里雾里，正要发问，那黑衣人已然不见，河生想，听此人语气，是友非敌，只是这九大洞天我怎的没听说过，而且此人即是送信为何不直接送达呢？我且快些赶路，报与师傅知晓。想罢便不顾众人惊愕的神情，带着月生径直去了。只见之前那妖媚妇人深深的朝河生看了一言，目送河生出了门。

却说河生带着月生一路朝珠玑峰赶来，不多日便到了山门之下。月生看见如此美景竟然看的呆了，心想人间还有如此旷世奇境。河生看到便说：“这便是珠玑峰了，我们是玉龙派，但世人一般都称珠玑峰，就因为珠玑峰景色太过奇特，而我派门人皆是深居简出，所以玉龙派反而没有珠玑峰出名。”月生看到这景色正满心欢喜，道：“叔叔带我来此，说是修仙问道，我看此处正适合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呀!”河生听罢，笑着说：“世间多纷扰，此处确是清净，但你可知我辈修生一生追求大道，是为了除魔卫道，保护天下苍生，天下之大，不是你能想象，人心险恶，你也未曾经历。切记努力则个，不要辜负你爹娘才是。”月生听罢一阵悔恨，心想我竟如此贪图安逸生活，以后不能有这种想法。河生带月生穿过长长的栈道，顺着台阶往上，河生说：“这台阶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又叫通天梯，过了通天梯就是师尊修道之处，几百年来凡是踏上过通天梯的门人均是得到了无上机缘，个个可以独挡一面，我观你独具慧根，等会见了师尊，他定会开心。等下切记要有礼数，我让你拜，你再拜。”月生点着小头只说知道了。不多时月生便感吃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下，上气不接下气，河生看到便说：“修道一途，本就艰难，虽然你只有8八岁，但是一定要无畏，无惧，坚韧，这样才能养成一颗永恒的道心。”月生听罢，使出浑身力气往上爬。河生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心想是为难这八岁的孩童了。走了约莫几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金黄色的大匾，上书：道法自然。只见一位老者，慈眉善目，正朝着这边看过来。河生看罢，连忙抱起月生，快速，走上前，拜倒在地：“徒儿拜见师尊。”老者微微一笑。道：“起来吧。”河生站起。老者也不多言，只是等河生说话。河生道：徒儿此次去往中州逍遥庄，得见大哥之子，发现别具慧根，便遵守承诺，带上山来，还请世尊定夺。”老者这才向月生看过来，只见老者表情复杂，从欣喜到无奈再到茫然，又用手摸摸月生的额头，笑着说：“好个娃儿，不管是筋骨还是灵根，都是上佳，他日若学武定是高手，若学道，则天赋异禀，优于常人。”河生听罢很是欣喜。但老者微微一叹，道：“河生，你且过来，我有话问你。”河生过来几步到老者身边，老者道：“这孩子生世你上次跟我说过，对此子经历我也深信不疑，只是不曾想这小娃命途多舛，我刚仔细看过，这娃儿眉间有魔气环绕，而且，周身血脉不畅，面似白玉，是心力衰竭之兆，虽资质奇佳，奈何时日无多啊！”河生听的惊讶无比，说道：“师尊明察秋毫，这孩子爹娘均是凡人，这眉间怎会有魔气？”老者慢慢道：“二百年来我从未见过此象，如今只有一种解释，便是有妖魔之人试图加害与他，在其未出世前便将这一缕魔气打入胎中，麻烦无比，根深蒂固，便是有仙人大能前来亦不能解，随着年龄增长，魔气亦长，轻则扰乱心智，堕入妖魔道，重者危机生命。”说完长叹一声。河生跪下道：“徒儿深得其父大恩，更是受人所托，师尊定要保住其性命才可。”老者道：“我力所能及也只能封印魔气，但不能完全解除，饶是如此也能让他多活些时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