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394大结局(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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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妇人的死,这一场战役似乎再没有悬念。

虞青城将两个孩子派人送去给虞挽歌之后,便立刻挥军攻城,失去主帅的天水城,固然已经严防死守,可是却终究掩盖不了兵败如山的去势。

很快,天水城被攻破,虞青城率人占领了南昭皇宫,而后清点兵马。

而后,大御的兵马没有再急着发兵,而是暂时的安顿下来踺。

一间装潢的十分精致的房间里,地面被擦拭的纤尘不染,梳妆镜前摆着精致的掐丝珐琅盒子,左右分别摆放着数张红木的桌椅,十分精致。

屋子里除了在里间依旧昏迷不醒的北棠妖,外面的几张座椅上坐了四个人,虞挽歌,虞青城,端靖,还有那日出现在城墙上的那名男子。

虞挽歌的眼中显然十分激动,盯着面前陌生的男子却回不过神。

男子眼中也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一身藏蓝色的衣裙在他的身上好似翻滚的波澜。

端靖蹙着眉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眉目清辉,并没有张扬凌厉之感,眼尾微扬,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艳丽风情,偏生这双桃花眼被眼中的那股沉静和智慧所综合,倒是显不出一丁半点。

鼻梁高挺,唇瓣微白,倒是生了副好样貌,若非那浑身的气度和眼中的凌厉使然,颇有点像是个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的纨绔书生。

端靖拄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人之中,反倒是虞青城最为平静。

“挽挽?”虞青城开口唤道。

“嗯?”虞挽歌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虞青城。

虞青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这是父亲。”

虞挽歌哑然,端靖错愕,几双眼睛齐齐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惊讶过后,虞挽歌轻声开口道:“原来是真的。”

她刚刚瞧着男子失神,便是觉得他像极了自己的父亲,虽然这副有些艳丽的容貌硬生生抹去了一些熟悉感,可长年累月沉浸在父亲身上的那种智慧和沧桑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皎皎明月,满目清辉,这是他的父亲。

没有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原来这世间真的可以起死回生,端是看你如何去做。

父女相见的这一刻,她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甚至不敢走上前一步,怕这梦境一碰即碎。

“挽儿,是为父对不起你,这几年,你受苦了。”男子张了张嘴,最终轻声吐出几个字来。

虞挽歌眼眶一酸:“爹爹!”

素来坚强的人此刻却好似水做的一般,直接扑在了男子的怀里,有力的大手紧紧将她揽着,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些年,他修补轮回大阵,可是却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子倒也罢了,没有吃多少苦头,可是这个昔日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却受了太多的磨难,让他忍不住心酸自责。

“都是为父的错,若不是为父,何至于你受这百般苦楚。”男子的声音哽咽,言辞间带着深深的自责。

虞挽歌泪流满面,紧紧抓着面前的男人,不顾把他的衣襟淋湿,却失声痛哭着。

仿佛这几年所遭遇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在父亲的怀里得到慰藉。

昔年年少,她虽懂得情真意切,却从不知珍惜骨肉亲情,直到一夜之间,她一无所有,每每在午夜梦回处,才惊觉心如刀绞,难以承受。

如今历尽沧桑,却失而复得,她甚至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

青蛇垂着眸子,素白的手指攥成了拳头,却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最亲的两个人。

端靖轻叹一声,原来此人真的是大伯,虽然大伯曾来找过他,可是他却始终没能亲眼见到重生之后的大伯,如今知晓了,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却感慨于他们虞氏一族的坎坷。

除此之外,在他的心底,还燃起了一抹热血和期待,百年大族,一夕覆灭,可枕戈待旦之后,却又卷土重来,如今天下大定,这便意味着一个新的起点,一个新的时代将从这里开始,又一个千百年的兴衰将在这里展开。

一个时辰之后,虞挽歌终于冷静下来,红肿着双眼,坐在男人的身侧,紧紧抓着

他的手,不肯松口。

端靖揉了揉鼻子,没有做声。

总是觉得昔日言辞凌厉的大伯如今却成了这样一幅样貌,实在是少了几分昔日的惧怕,再加上如今姐姐坐在他一侧,他倒是怎么瞧着怎么觉得别扭。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是以只能摸着鼻子低头掩饰。

男子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想必许多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如今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来问为父。”

“大伯,如今那轮回大阵还需要修补么?”端靖率先开口。

男子点点头,眸色有些沉重:“万法,轮回,一旦被触动,便是生生不息的改变,源源不断的错乱,是以想要修正,绝非易事。如今,虞府的其余几位长辈都在守阵,暂且能够稳住这阵法,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出来寻你们。”

“伯父,如今我们虞氏还有多少人在?”端靖再次开口。

男子沉默了一会最后开口道:“如果阵法能够顺利修补完成,虞府之中大抵还能有三十人左右,如果有朝一日阵法崩裂,除了青城,怕是我们都得将命还回去。”

“那就没有办法彻底修补好这阵法了么?”虞挽歌在一旁追问道。

“有倒是有,只是那部典籍却已经遗失,我们如今也不过是盲人摸象,瞎子过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重。

虞青城一直很沉默,虞挽歌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轻叹,哥哥恢复记忆之后,虽然一如从前的宠溺她,可是,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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