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是吗?(1 / 1)
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追的气喘吁吁的九皇子,仰天大吼:“楚阳,你跑不了的。”
刚才追楚阳的时候,这几千兵马皆是徒步,现在突然杀出一匹马,带走了楚阳,纵然有数千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屁远去。
“你们徒步追上去。”九皇子命令那一百多个高手。
这些人都是神武境的实力,轻功也是一等一的,能不能追到,九皇子都要一试。
五十人领命而去,九皇子马上又对蔡宪道:“封锁城门,放走了楚阳,我把你的脑袋挂在星海城的城门之上。”
“下官这就去办。”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蔡宪,带着数百人马上离开了。
有人牵来了马匹,九皇子立即上马,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原路追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星海城的城楼之上,九皇子徐青凌负手而立。
蔡宪和严如海陆续回来了。
“殿下,城门已经封锁,没有出城的人,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蔡宪站在那里,身上的汗水湿漉漉的。
“你呢?”楚阳问严如海。
“已经带人去调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追楚阳的那些人呢?”
“他们回来了,没有追上,半路遭到了埋伏。”
“埋伏的人呢?别告诉我不见了。”
严如海只能实话实说:“确实不见了。”
“一群饭桶!”徐青凌吼了一声。
蔡宪没胆子说话,严如海不同,他长期在龙骑禁卫军任职,向来是有事说事:“殿下,楚家人在我们手上,何愁楚阳消失了。”
似有所思的徐青凌,一只手放在城墙上,遥望远方漆黑的暗夜。
“马上备马,所有人准备好立即出发,将楚家所有人押解回皇城。”
“是……”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徐青凌亲自带着楚家三十多口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往乾元帝国首都冠天城而去。
楚家人坐的不是囚车,只是普通的马车,男女混别开来,楚清河父子两和另外两个下人,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的窗子是封闭的,打不开,也不知道外边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楚阳是生是死。
“爹,你说我们这是去哪?”楚南声音很小的问楚清河。
“不知道。”有气无力的话语从楚清河口中说出,多少带着楚家家主最后的落寞。
“那我们……”
楚清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远不如楚阳的儿子:“无所谓了,只要活着就成。”
“可是,爹……”
“你爹我没什么大志向,也没胆子没实力,楚家落到这步田地,楚家人面对当今圣上,哪里还有半点胜算。只要楚阳活着就好,我们这些既不能振兴楚家,也无半点实力的楚家子弟的命不值钱,比不上楚阳。你记住了,你爹我怕死,但在楚阳这件事情上,我不怕告诉你,楚家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行。”
很少听这个当父亲的如此斩钉截铁的说话了,楚南本想说的话,也咽下去大半。
他还年轻,没有活够,可是此时此刻,父亲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楚南只剩下沉默。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年轻,想活着,想看看这花花世界。楚南啊,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复兴楚家,那何止要过五关斩六将,那是生与死的考验,是血与火的历练。你办不到,你这个没用的爹,也办不到。楚阳一个人扛着楚家,比一死了之难多了。”
“爹,别说了,我懂。”
马车里陷入了沉默,父子两没人说话,另外两个仆人,也是闭口不言。
……
天亮了,鸟儿清脆的叫声响彻山林。
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一下,楚阳浑身疼得厉害,吸溜了一声醒了。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别动,躺着就好。”
声音很熟悉,记忆力不错的楚阳,想起来了,那是秦宫羽的声音。
她不是在赵国吗?
楚阳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素色衣裙的秦宫羽。
还是她那满面春风的妩媚笑了笑:“终于醒了。”
“这是在哪?”他问。
“星海城城外山林的小木屋。”
通过聊天才知道,秦宫羽在五天之前到了星海城。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等到楚阳受伤,她带人杀出,救走了楚阳。
逃跑的路线,在五年之前,秦宫羽已经安排好了,那是为方便迅速撤离星海城准备的。
包括这这间小木屋,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星海城?”楚阳问她。
“左叔叔让我来的,他说,你一个人估计要出事,所以让我来协助你。”
这里是星海城外,楚阳松了口气。
“楚家人呢?”
知道他要问这事,秦宫羽道:“估计已经到了冠天城了。”
预料之中的事情,楚阳只是淡然道:“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对,这是皇帝的筹码,他们暂时不会有事。”
楚阳闭着眼睛不说话了,冠天城一定要去,可是怎么去,是个大问题。
下午的时候,秦宫羽扶着楚阳去外边走了走。
刚吃了点粥,恢复了一点力气。
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内伤并不严重,最多十五天,可以恢复。
站在屋外的楚阳,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你救了我。”
“这就见外了,什么都别想,先把伤养好。”
他点点头,被她扶着慢慢往前走去。
现在才知道,秦宫羽竟然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啊,你爹就能让你独当一面,看来对你不是一般的看好。”
“怎么?女人就不能独当一面了。”
楚阳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说年龄大吧,她身上的青春靓丽绝不是一个年龄大的女人可以拥有的。
说年龄小吧,她身上的沉稳持重,同样不是一个年龄小的人身上能出现的。
“我怎么觉得,那时候,你想杀了我。”
秦宫羽灿烂的笑容,让两个酒窝更明显了:“你还真猜对了,怕你坏了我的好事。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把你干掉。”
“后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猜。”
“我猜应该是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让一个十八岁的女人不忍心下手啊。”
“我该说是呢,还是不是呢。”
“当然是啊。”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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