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至亲至疏夫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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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升级不可。那就等孩子生下来,按例晋一级吧。另外,你的其他女人是否也都应该挪挪位置了?她们跟了你这么多年,就都一起升级吧。”轻轻道。大家都升级了,也就不显得自己突兀和...多么“受宠”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理会别人做什么。”皇上懒洋洋地道。

不理会别的女人?轻轻心中嗤笑,她愿意的?除非他再没有别的女人...这明显不可能。“月儿过不两年就要役满出宫了,你让周福帮我挑两个宫女送来吧,你送来的,我才敢用。”也能让你安心,轻轻在心中补了一句。

两人都再没有说话。身体与身体贴的很近,可是心呢?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何况,她与他,中间夹杂的,何止是几个女人。

翌日。

邓婕妤一脸憔悴,眼圈青的吓人,眼中布满血丝,分明是****未睡。

“主子,用热水敷敷吧。”紫竹犹豫道。

邓婕妤摇了摇头。大祸临头了,都不知道下一刻是死是活。还敷脸做什么。马上,青竹就要受刑了吧,不知道她挺的过多久?很快就招供,还是,一个时辰,一整天...?总归会招供的,除非青竹是个死人,不然就算是个铁人,也绝熬不过那些酷刑。

“告诉长安,让她安心在星月阁多住几日,不必着急回来。”邓婕妤吩咐道。长安若是得知真相,对她该有多残忍?只要想一想,自己亲生的母亲授意自己最信任的姑姑,一同谋害自己...唉,能瞒过一时算做一时吧。

就这样,邓婕妤既不梳洗,也不用膳,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紫竹远远的不敢近前。青竹谋害公主被抓,主子作为母亲,应该拍手称快才是,为何她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绝望心死的模样?难道,自己的猜测竟是真的!

天啊!

紫竹被自己的猜测吓的也是失魂落魄,站在邓婕妤身后,更不敢上前劝说了。她不上前,这秋宜宫还有谁有资格劝说邓婕妤?这一主一仆。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从日头升起,一直坐到月亮出现,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紫竹实在撑不住了,咬牙上前道:“主子,您吃点东西歇下吧,何至于为了一个黑了良心叛主的青竹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主子,公主还需要您照应呢,您要振作啊。”

邓婕妤望望院门,院门关的紧紧的,一整天没有任何人来敲门。过去一天了啊,时间真是快呢。邓婕妤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晃着站起,步履蹒跚地回到寝室,只喝了几口参汤,就又躺下了。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等待宣判之人...

“招了么?”皇宫中的一个无名小院,皇上面色阴沉地看着铁牢里的青竹。

“奴才无能。”周福低头道。本想一个弱女子,只要吓上一下也就什么都抖出来了,没想到。这青竹竟是神情麻木,一声不吭,仿佛不是她在受刑似的。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心跳,他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铁牢里的青竹眼神紧闭,面色死人一般的惨白,倒在一堆烂草堆中,不知是生是死。只见她前胸后背,特别是十根手指尖上,都是血肉模糊,可见刚刚遭受一番非人的折磨。

“给她用最好的汤药。她就算是要死,也要招供了才准死!”皇上想了想,又道:“你不是发明一种刺穴的刑罚么?明早给她用上。”

周福低头道:“是。”皇上这分明是恨极!这穴道一刺下去,辅以药物,受刑之人就会思维混乱,神智模糊之后,问什么说什么,藏再深的秘密都能掏的出来,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抗住不招。只是,受刑之后,受刑的人的性命也就没了...

比起死气沉沉的秋宜宫,血腥残酷的无名监牢,星月阁显得格外的平和温馨。

瑞殿下早早起床,绕着挽星宫跑了一圈后,重新梳洗一番,与他的母妃和来做客的小姐姐一起吃过了简单而又营养丰富的早膳,带着几个小太监乘上车撵,去上书房听书习字。

而轻轻和长安手牵着手,在挽星宫中说说笑笑地散完步。回到星月阁,在草坪上摆好了画架笔墨,开始随意作画。画画猫,画画狗,或者画画胡萝卜...

“安安,听你父皇说,你的琴弹的可好听了,为冯母妃弹一曲好么?”画完了画,轻轻随意问道。“冯母妃肚子的小宝宝,要多听音乐才更聪明呢。”

“真的?”长安敬畏地摸摸轻轻凸起的肚子,连连点头。她很高兴,能为冯母妃做点事情。待宫人摆好了琴案,长安手抚琴弦,音乐声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这,应该是平阳调的练习曲...轻轻边听边点头,不愧是名师指导过的,比自己弹的要好多了...一曲弹完,轻轻拍手道一声好,然后来了兴致,道:“来,安安,你来给冯母妃配音。”

“冯母妃,您要唱歌么?”长安仰脸笑道。

“那。听好了...”轻轻咳了一声,开口唱道:“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篓筐...”

长安眼睛闪闪发亮,听过一遍后,开始拨动琴弦。邓婕妤精通音律,长安耳濡目染之下,音乐天赋自然不差。渐渐两三遍之后,长安就能边唱边弹,合的很好了。

长安感觉自己快乐死了!原来弹琴也不是那么枯燥无味的!听,这歌曲多么快乐!瞧,冯母妃多么神奇!

再说皇上离开秘密监牢。无心处理政务,正好顺道上书房,站在窗外听苏学士讲解。台下坐着两位皇子,一位是庆殿下,一位就是瑞殿下了。

见庆殿下迷迷瞪瞪,似睡非睡,两眼茫茫,像是一点也听不懂,心头又是一阵气恼。但见瑞儿正襟危坐,凝神听讲,且能不时与苏学士问答一番,句句都问在关键处,这才多少有点欣慰,自己总算还有一个儿子值得期待!

若是没有瑞儿,朕百年之后,大宋江山由谁继承?若朕的儿子都是像庆儿这般蠢笨,朕哪里有脸去见父皇!

见苏学士布置了大字后,走出了学堂,皇上迎上前道:“见过老师。”

苏大学士侧身避过,道:“皇上已是君,这师礼就不必了。”

皇上正色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苏大学士闻言,心中欣慰。自己教出来的这个学生,聪颖好学,尊师重道,为君则有手腕有魄力,又不失仁者之心,当的上一个“好”字!

这苏大学士已年近古稀,眉毛胡子都已经花白,但依然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皇上含笑道:“老师,朕的这两个儿子如何?”

苏大学士也是微微一笑,道:“皇上心中不都清楚么?瑞殿下聪慧勤勉,可以说,比陛下当年还要聪明几分。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就能守时守纪,且不贪多不骄傲...陛下有此一子足矣!大宋有此一子足矣!”

皇上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对瑞儿的评价这么高!他迟疑道:“老师如此说,会不会过了些?瑞儿他才四岁不到呢...”

苏大学士摇头,摸摸花白的胡须,道:“老臣年近七十,阅人无数,教过的学生如过江之鲤,岂会看走眼?若是换过其他孩童如此聪明,老臣必定会时常敲打一番,以防其盛赞之下,滋生骄傲自负之心,而瑞殿下...瑞殿下完全不需如此!”

苏大学士感叹道:“老臣从未见过,像这般年纪的孩童,竟有如此坚毅不移的心性!你赞他,他点头微笑,你骂他,他便虚心请教,就算你不理会他,他也能安然自得!”苏大学士摇头感叹,道:“他的母妃,真是个奇女子啊!”

皇上奇道:“这又与他的母妃有何关系?”

苏大学士道:“太宗陛下曾说,母亲是儿童的第一位老师。瑞殿下品性如此优秀,他母妃平日里的教导绝对功不可没!老臣听说,瑞殿下曾与其母妃在行宫孤住三年,不是他母妃教导,难道还是陛下教导的?再说,能说出‘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样有哲理的话,就当的是一位奇女子!”

皇上心道,瑞儿的母妃从千年之后而来,可不就是一位奇女子么!

见皇上沉思不语,苏大学士又道:“至于庆殿下,陛下还是将两人分开学习,他会拖累瑞殿下的学习进度的。对了,皇上,能不能给瑞殿下增加授课时间?”

皇上闻言笑道:“不瞒老师,瑞儿的作息时间,正是由你口中的奇女子所拟定的。她还说过‘劳逸结合’,说是休息好了,学习的效率才高。朕恐怕她暂时不会但应增加瑞儿的学习时间。老师想要倾囊相授,还要耐心等待才行。”

苏大学士有些失望地与皇上道别,进学堂检查了两位学生的大字,又示范讲解了一番,布置了课后作业,才宣布下课,向皇上施了一礼,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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