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起疑(1 / 1)
是啊,最多七天!罗云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也就是说,只要她们能安全度过这七天时间,那么她们的处境就会完全改变模样。南宫泽去瑜地来回最少也得六天,再加上会盟也需要几天,等到他返回时,她们早已到了西楚了。
西楚不是他的地盘,就算被他发现,他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更何况东方恪早已在西楚做好了准备,想必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她们。
等她躲了个三五年后,南宫泽只怕早就忘记她了,就算没有忘,也不会再为了她而浪费人力、物力。
想到这,罗云的心中不免有些神伤,按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为何心中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看来,她终究也是凡人一个,亦免不了日久生情这样的俗。
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会冲淡一切。
她出神的盯着那跳跃的火焰,独自陷入着自己的空间,就连东方恪的轻唤也没听到。
“琳儿。”叫到第三声,罗云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又走神了。”她有些抱歉的朝东方恪笑了笑,快速的隐藏着飘游的思绪。
“你……在想他?”东方恪的声音带着一丝黯然,虽然罗云并没有说,可他却明显的感觉得出琳儿的异常,儿女之情他懂,琳儿的心思他更是看得明。
罗云有些不自在的抬了抬头,游离的目光朝四处扫了两眼:“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的事情。”
既然选择了离开,她便不会再让自己留恋过去。既然知道了南宫泽的答案,更加不会再将心沉沦。
东方恪见罗云并不承认,也不再追问,起身朝罗云身旁挪了挪:“琳儿,我帮你运功吧。”
“动功?动功做什么?”罗云看着坐在她身后,双腿盘好,准备给给她运功的东方恪,一脸的不解。
“瞧你,连自己身子哪里不舒服都不记得了!”东方恪略带笑意的说道:“你身子弱,从小心脉便差于常人,每隔半年就要输一次真气,否则身体吃不消的。算算时间,都已经超过半年了,所以得抓紧时间,赶紧帮你输一次真气。”
东方恪的话顿时让罗云明白过来,原来东方琳是个病美人,怪不得那什么麻子校尉一个巴掌就把她给打得魂归西天。
输一次真气只怕得消耗东方恪大量的内力吧,想到这罗云连忙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都已经超过半年了,何况,我们现在要连着赶路,若不输些真气给你,你一定吃不消的。”东方恪并不理会罗云,直接运气便准备开始。
“我真的没事!”罗云急忙拉住了东方恪的手:“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不信的话,你号号我的脉,脉象沉稳有力,一点事也没有。”
东方恪半信半疑的伸手搭上了罗云的脉,果真象她所说一般,跳动沉稳有力、而且十分规律,并不再象从前一般无力而凌乱。
他的眉头陡的皱了起来,脸色刹时变得惨白,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怎么啦?”罗云很是不解的看向东方恪,看到她没事,他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会这副表情。
“琳儿,你有多久没有犯过这病了?”东方恪的声音竟有些哑然,听得罗云心中一阵咯噔。
“从失忆后便一直没有过。”她老实的说着,很想直接告诉东方恪,她并不是东方琳,可又担心他现在知道了,万一太过伤心,直接扔下她就跑了,那她岂不是麻烦了。
“你的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真气,这又是怎么回事?”东方恪的声音比起之前竟又冷了几分。
“我几个月前,偶然得到一本内功心法,自己便照着那上面的口诀偷偷练习,没想到竟然真让我给摸进了门。”罗云并没有说得太过详细,若是让东方恪知道心法秘诀是叶云峥给的,只怕东方恪更是误会。
东方恪定定的望着罗云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那双干净的眸中看出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来。
“你竟然能无师自通,还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有如此大的修为!”东方恪的话按理说应该是赞美,可说出来的语气却越发的冰冷。
罗云只觉得心中渗得慌,东方恪的反常让她内心很是矛盾,她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打算告诉他,她并不是东方琳。
话没没出口,东方恪却突然伸手拉住罗云的右手,细细的打量着罗云手掌心中的红痣,脸色竟又变得柔和起来:“琳儿,夜了,早些休息吧。”
他抚了抚罗云如丝般的秀发,目光出奇的温暖。
说完,他也不等罗云回应,径直走到火堆另一旁,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罗云这回是真的看不明白了,东方恪突然反复无常的转变让她十分的不安。他发现了什么吗?如果是真的话,为何不揭穿她?可要是没有发现什么,为何又如此的奇怪?
罗云只好将想要说出的话再次吞进了肚子,算了,还是等等再说吧,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告诉他。
夜色已经很浓,罗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辰了。林子里静得连风打转的回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睡觉吧,罗云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她将刚才所有的事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虽然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可是却仍然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罗云被一阵清亮的鸟鸣声给惊醒,她悠悠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空旷的天空。
还在做梦呢!她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头,睁开眼的一瞬间,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去侍候南宫泽。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罗云甩了甩头,暗自在心中骂了自己两句后,抬眼朝东方恪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火堆早已熄灭,周围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东方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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