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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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商人一路上重任交托心中放下块大石,一时没注意肚子上的肥肉又渐多长了一圈,走起路来呼哧带喘上个楼梯费老大的劲。

汐朝突然提出赶路不逛了,把假商人弄懵了,好端端的这又是整哪出?说领略燕国风貌的是他,说要尽快赶去皇城的是他,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既然要赶路假商人自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早一步完成上头交代下来的差事早放心,日子一拖再拖心里没个底就怕出意外,如今好了应小公子的要求说赶路就赶路,收拾东西用过午饭即离。

路上赶的急了些假商人疑心重试探过汐朝二人,汐朝以皇城繁华集所有地方之特色,比独自一个城一个城逛下去更值得期待,再有出来的日子长了没法回去向父母交待。

理由充分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假商人放下心一门心思的往皇城行径,用了七日抵达,身体肥胖的假商人自马车上下来累得跟狗似的,腿都迈不开,还是向导架着勉强走几步。

到达皇城时已是日落西垂,匆忙找了家略大的客栈住下,各自回房洗漱简单用过晚饭便歇下。

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假商人的任务已至结尾,整个人松快不少,刚一躺下没三个呼吸打呼噜声响起,已进入熟睡阶段。

燕国皇城的确繁华,汐朝在第二日一早亲自感受到,早饭仍旧在外边用的,向导格外起了个大早带着两人去特定的地方用早饭,一路上也摸出点两人习性,知道往哪里带省时又省力。

汐朝之所以表现出钟爱街边小吃。除了吃外最重要的是打听消息,凡用早饭的百姓习惯与熟识的人闲聊近几日发生的趣闻,从中可以获得不小的信息。

回去之后汐朝告知假商人要去寻假和尚说起过必须要找到的物件,叫上向导前往皇城中最繁华的街巷。

正好假商人要同监视者中的一人前去复命,有此等露脸的机会自不会放过,说不定借着此事升个一官半职也未常不可,再不济给点辛苦费也行。

汐朝没让暗卫跟去。怕露了行踪。此事打从一开始便透着隐密,在不确定幕后之后有几分手段的前提下,万一察觉出暗卫的存在。自己可不想把精锐折进去,反正假商人只要带自己见上头的人,不急于一时以免打草惊蛇。

汐朝走在街上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价格合理的话会买下来。全当回去哄红蕊的,不然以红蕊唠叨起来的能力头非得炸了不可。许晨临跟在后面负责拿东西,直至两只手都被点满。幸亏买的东西偏稀奇,要是偏女性,可有的解释。最怕假商人这个节骨眼起疑。

问了向导皇城中有哪些地方吃食有名,一家一家挨着去一次,如今到了燕国来一趟总要试过一遭才不枉此行。

向导任命的带着喜好口腹之欲的小公子前往。排除路太远的选择就近的几家,走了一上午路再走下去腿就废了。虽然有点夸张之嫌确实腿开始发酸,提醒一点看不出疲惫的小公子适可而止,又不是只呆一日,多的是时间可是出来逛,不差这一时半刻。

又走了三处地方,买的东西多了寻了处酒楼进去坐下,叫了饭菜填补空落落的胃。

许晨临瞄了一眼对面吃相文雅却动筷不停的翼王,这么个吃法一路行来没见着一点发肥的迹象,反到是假商人挺着个大肚子似身怀六甲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一般姑娘家用饭的量,为了要柔美纤长的身材很是注意控制饭量,以谋求美的境界,翼王好似没这等讲究。

怪的是翼王无论吃多少好似浑不在意高兴为止,是比同龄的姑娘家高出半个头,身量与同龄的少年相仿,许晨临马上抛开杂念,万一被翼王问起自己又该犯常识性错识,翼王是不能等同于其他姑娘家,受过一次教训已足够。

汐朝对许晨临投射在身上的视线全当不见,也不去费心思猜其人想些什么,与许晨临算不上深交,比不上对徐勉的随性无话不谈,大概原于性格不同,徐勉别看表面上一副温润如玉的外表,实则内里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做事上又是一个严谨的大夫,自相矛盾的两个个体又奇迹般的互补,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是个真正对礼教不屑一顾者。

燕苏意安插在皇城内的眼线已经向自己通禀过翼王抵达皇城一事,正想着要不要面对面见一面,展纭飞这时造访府邸,见面的事暂且搁置。

展纭飞坐下后饮了一盏茶,他是自后院墙头隐蔽地方翻墙而入。因为自己本身的处境不比燕苏意好到哪里去,手中握有庞大的影卫营,又同燕苏意兄弟交好,对燕皇算不上多忠心,燕皇很是忌惮自己手上的力量,长久以来只做观望不敢轻举妄动,正好给了燕苏意兄弟二人发展自己力量的宝贵时间,不然两人的皇子之位早就风雨飘摇,约莫自出生起便难得皇子的正式名份,不然燕皇也不会看两人不顺眼打着除之而后快的心思。

“你可查到有用的消息?”展纭飞开门见山问,“翼王已至城中背后的人应该会别有所动。”

“没有消息,看来是个做惯此事的老狐狸。”燕苏意正为这件事发愁,好巧不巧的叫翼王摊上。

“就没有其他异常的情况发生?”展纭飞直皱眉,“比如说早个两三年前或者更久,燕国国内应该出现过丢失人的事情,从这方面查下去顺藤摸瓜哪怕查不到主谋,总可以得到一星半点的内情吧?”一无所知的情况很让人心情烦躁。

“据影卫调查丢失或者走丢的整件有是有但都正常,只发现四起大约在两年前,有年纪不大的少年在外两日未归,待要报官时又自己回到家中,对家人说是同相熟的朋友一处小聚了两日。而其口中的友人同样失踪,不用想四人串好了说辞,具体发生了何事不得而知,如今四人一切如常,好似那次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仅查到这些关键内容不明,燕苏意对此不报任何希望。

“不行的话趁夜抓回一个来,诈一下。”展纭飞非常不习惯处于被动。前路一切皆是未知。感觉置身于汪洋中一样无所依凭,非常不好。

“我怕惊动背后之人,虽然过了两年平静难以确定四人身边有无监视者。”燕苏意犹疑不决要不要动手。这可是在皇城牵一发动及全身,四下盯着自己的人不在少数,万一一个不察很可能身陷险境计划落空。

展纭飞觉察自己过于急躁,主要因素在于翼王这个人。翼王时常不走寻常路叫人很难跟得上思路做出相应的反应,到时手忙脚乱起来更是麻烦。要赶在翼王之前弄清楚原委遏制翼王将事情闹大拖所有人下水。

计划是好的现实不按你想的来,展纭飞只好放弃,“现在要紧快同翼王见一面商定策略,咱们不能再被蒙在鼓里由着翼王操控。”到不担心有生命危险。只是出于本能不愿意将后背交由翼王,翼王那性子古怪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人卖了。太不靠谱。

“要不今晚?”燕苏意的想法与展纭飞不谋而合,对翼王多少抱有忧虑。翼王所使手腕是常人所不敢想的,真为此将燕国朝局搅得一团乱不是自己所要看到的,难以习惯自己的步调被别人所掌控。

“你去吧,我在府里等着。”展纭飞自觉没有有效说服翼王的能力,面对翼王时很可能被牵着鼻子走。

“早去早回,翼王休息的早别一去就触了霉头。”之后的事便不大好相商,翼王那孤拐的脾气摸不透,展纭飞可不希望看到燕苏意惹一身麻烦回来,相比于朝堂之上的那些个老狐狸,翼王可比他们更难缠。

“尽量。”燕苏意微微叹气,展纭飞怎么一提起翼王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尽量!”展纭飞要被燕苏意气出个好歹,“早提醒你远离翼王,你别赞许我你对翼王仍是上次说于我听的那个意思?”能不能换个人,起码见了心安,相交于见翼王的毛躁更注重温婉一类的女人。

“人的感情不受自己控制,我只能说还没有到弥足深陷的地步,至于以后会如何谁说了也不算。”燕苏意控制不住不去想退尽身上一切锋锐的翼王那柔和美好的一幕。

“赶快迷途知返还有得救,难道你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过日子,每件小事上不经意间掺杂算计,这样的日子真能过得下去?”至少自己绝对不行,展纭飞可不想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坚信翼王绝对有让人瞬间发疯的潜质。

“私事放在以后再说。”燕苏意不愿跟展纭飞争论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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