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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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欠下他太多没有必要欠的人情,还有,去医院也太耽误他的时间。

江曼勉强的对他扯出笑容:“陆总,我吃几颗退烧药就好了,麻烦你帮我找个药店停车。”为了不激怒他,江曼也并没有彻底的不给他面子,停车买药还能接受。

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并不答腔。

江曼悄悄看向陆存遇的侧脸,他的脸在一片阴影里,显得尤为晦暗不明,男性独有的有力手指每一根都骨节分明,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陆总?”江曼叫他阙。

陆存遇专注看路,挑起眉峰朝她“嗯?”了一声。

“我不去医院。”江曼重复孤。

江曼很怕他执意的把车开往医院的方向,如果是跟苏青在一起,江曼会同意去医院打一针,因为身体真的很难受,但是有些关怀真的不合适陆存遇给予,恐怕这份关心会变质,变质的情况下不断延续,直到变成他想的那副模样。

他一言不发。

卡宴行驶了十几分钟,碰上红灯,此时陆存遇的手机也响了。

陆存遇看了一眼号码,蹙眉接起:“四嫂?”

江曼扭头,看着他接电/话的样子。

“好,稍后我去见四哥。”陆存遇听他嫂子讲了片刻,而后如此说了一句,眉眼严肃,按了挂断键。

“陆总有事?”江曼心想借这个机会下车。

陆存遇眼神深邃的看了江曼一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江曼明白,那点小心思,最好别在他面前使用。

他说:“我四哥和四嫂吵架了,我得去劝,你跟我一起,有外人在,我嫂子多少会给我哥一点面子。”

“……”

听上去,这个理由似乎叫人无法开口拒绝呢。

很快前方绿灯。

片刻过后,卡宴停在一家临街24小时的药店门口。

在江曼的手摸上车门把手,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对她说:“我去买。”不待江曼有任何反应,他已经一手推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

江曼安静的坐在车里,等他回来。

灯光无比明亮的药店里,陆存遇一身正式西装伫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格格不入的模样盯着柜台里种种药物,他抬头,对一进来就看到的那位售药员说:“请给我一盒女士退烧药,见效快的,对身体副作用小的。”

女售药员一边找药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温文尔雅,外表有型,开了辆卡宴停在外面,难得的是说话礼貌,实在少见。

不过,这退烧药不分男女。

买完了药,陆存遇回到车上。

车里备有几瓶矿泉水,他打开一瓶,把退烧药和水都递到了江曼的眼前,眉心微皱:“吃了药如果还不好,那就要去医院。”

“谢谢。”江曼接过,

吞服完了退烧药,江曼苦的多喝了两口水,在车上静静的等着退烧药见效。

去他表哥家的路上,江曼听他说起他表哥和表嫂的事情。

陆存遇的表哥在家外养了一个情/人,住同小区,很快就被家里的妻子发现,在妻子寻死腻活的过程里,他表哥下定决心跟情/人断了关系。

事情过去半个月左右,他表嫂意外发现丈夫和情/人又在外面开/房了。

表嫂再也忍受不了,发了疯一样要带孩子回娘家,宁可不要名声,闹大了也要离婚,借此打一打他们陆家的脸。

由于表嫂是陆存遇朋友的妹妹,所以,闹出这事表嫂理直气壮的找陆存遇这半个媒人过去评评理。

“你会擅长处理这种事?”江曼听完,问他。

他摇头,舔了下唇:“毫无头绪。”

“丈夫出/轨,在婚姻劝和劝离的这方面,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应该会劝和对吗。”江曼认为,男人应该都是一样的,认为出轨这没什么,属于普遍的正常行为。

江斯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典型,认为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最爱谁就好,其他的属于逢场作戏。理直气壮,认为出轨的不过就是一副皮囊,不管在外面怎么玩,知道回家见老婆就好,那语气,江曼听着恶心,好像出轨后知道回家这行为还是对老婆的恩赐了!?

对于陆存遇的回答,江曼没报什么希望,随口一问,他回不回答都OK,反正这也不关她的事。

路上又一个红灯,他停了车,降下车窗,随手点了一根烟蹙眉说:“如果表哥死性不改,我支持离。”

“……”

江曼有点难以置信。

他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我四嫂是我好友的妹妹,大学毕业嫁给我四哥,如果她还深爱我表哥,并不想离,我也不会干预别人家的事,夫妻冷静下来,两个人自己慢慢想想。”

陆存遇的语气很平常,他看江曼:“我的这些表哥表弟离婚,陆家所有人都习惯了。”

他的表情有些

自嘲的意味。

江曼真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什么表情对他。

他呢,他也是离异?

那段视频里女记者说他离异,有一个16岁的女儿,16岁的女儿陆菲江曼看到了,这个女儿是前妻给他生的?

陆家离异的男人似乎很多,上一回他父亲过生日江曼就在,一个生日晚宴经历下来,江曼对陆家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陆家庞大的亲戚圈子,陆存遇那天晚上曾说,他侄女六七岁还记不全这些表叔的排序。

江曼记得那晚他的表哥表弟在场的数不清,光是离异的,就好几个。

“怎么不说话?”他问。

江曼嘴角动了一下。

“生来家庭就很优越的那一部分男人里,如果恋爱很早,又冲动结婚,等有了孩子再胡来的想要离婚,这行为是很不负责的,没有一个好女人会喜欢这类型的男人。”说完仅仅几秒,江曼就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

江曼立刻话锋往回一转:“对不起,陆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叹,并不是针对你们陆家的人。”

江曼想说,并不是针对他而说的,但又不好开口。

前方终于绿灯了。

陆存遇专注开车,把指间的半截烟蒂扔了:“没事。”

江曼的视线在观察,他生气了没有,还好,似乎没有。

卡宴已经出了市中心,街道偏僻,路上灯光忽明忽暗,时强时弱,车速也被他稍稍加快,放眼望去,两排宽阔的街道上根本没几辆车。

陆存遇忽然开腔:“不只陆家,现今社会离婚率越来越高,陆家离婚的男人多,也要怪陆家的男女比例差异本就很大,几乎都是男人,离婚的个案不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婚姻里和另一半发生了难以启齿的矛盾,能如何做?一辈子过完算一算有那么长,不如选择离婚,放开对方。”

终究他还是开腔为陆家离异的男人辩解了一番。

江曼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他接着说:“我的奶奶是个心态特别好的老人,九十几岁高龄,奶奶安慰家人说,我们陆家兄弟中凡是结婚又离的,这多半是随了陆家的根——”

陆存遇说到此处勾起唇角,五官上绽放的依旧是自嘲之色。

江曼苦笑,还真,不是什么好根啊——

……

吃完了药,江曼就渐渐有些犯困,抵达他表哥家的路上,江曼头靠着车窗,在路上就开始昏昏欲睡。

到了地方,陆存遇稳稳地停了车。

副驾驶上的江曼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男人眼中的恬静模样。

下一刻陆存遇动作很轻的脱下外套,倾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披在江曼身上。

陆存遇近距离的打量江曼,屏住呼吸,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和微微颤动的眼睫,不禁想起那尴尬的一次。

她和十五扑打在一起,被十五庞大的身躯扑倒攻击到他的怀里,扭动的身体格外柔软勾人。

江曼唤回了他当时拿着手机的心不在焉,很少有人跟十五那么打闹,被十五欺负,他看着那个场景竟是赏心悦目的。

符合常理,他感觉到身体起了反应,她的手和脸颊,还有她身体的每一处,包括她躲避十五攻击的时候,完全不自觉的把呼吸都喷在了他的身上,一次次触碰他的裆部,这让他的身体愈发热了起来,反应强烈。

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的男人,难以坐怀不乱。

被淘气的十五咬下白色裙子,江曼并不是第一个,不过,正因为此,他那晚多关注了江曼一眼。

他身上很少会记得带现金,让她上车赔偿,理所当然。

也许恰好江曼就不是他讨厌的类型,无论长相还是性格,在他眼中都很讨喜,安静时如此恬美清新,清醒时斗志昂扬不想逊于任何人的女强人样,实在有趣。

陆存遇期待的,是驯服她,现在的江曼性情有多坚硬,往后在他的怀里就要有多温柔。

在以前,上过他车的陌生女人几乎为零。

酒局牌局那一类应酬上,陆存遇已见惯美女,缠住男人的招数通常一个比一个高级,但大多数美女都是整容整出来的锥子脸,脸再精致,看多了在他眼中也都一个模样,算不上美,笑都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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