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桶 第一百九十二碗 赵颉发现惊天秘密(1 / 1)
神爷许柱国尚书给他的王上带来了好消息得益新法全面贯彻再加上天公作美今年的赋税创造了大宋有史以来或者说中华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达九千七百六十万贯其中商业税占七成农业税只占三成。这个消息让王钰喜不自胜这不仅仅是意味着北伐有可能提前进行更透露出一个讯息。大宋渐渐跳出了靠天吃饭的定律。
自古以来中国一直是以农为本农业的兴衰影响着国运的昌盛。一旦出现灾年统治者的江山就坐不稳了没有饭吃的农民除了起来造反别无选择。而现在农业税收日渐削减有了余钱的农民可以将钱用于置地这种历代统治者都深为忌讳的“土地兼并”在大宋并没有对朝廷构成任何威胁。因为很多农民都在作坊里劳动他们的工钱远比种地所得要多。
大量空闲的土地被所谓的“地主”购买便得土地可以集约化经营提高了生产效率。而闲散的劳动力可以大规模的投入到工商业中带动这个国家的经济繁荣展。大宋商人的足迹便布海内外。西到大漠东出大海大宋的丝绸茶叶瓷器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外国随之带去的是中原灿烂的文明。
经济文化的繁荣不代表一个国家就是强国大宋更需要军事上的空前胜利来巩固它世界强国的地位。而王钰这位大宋朝实际上的统治者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北方盯住那个从游牧民族兴起的女真帝国。他甚至已经在盘算打下金国之后将如何划分行政区域他还考虑着。当大宋版图一再增加后是不是可以提前施行在元朝才建立的“行省制度”以省来作为大宋最高的地方机构。
在他管治下的大宋权力机构高运转着虽然还没有说破但人人都在为北伐作着最后地准备。宋朝开国百余年来一直处于守势被动的抵抗着外族的入侵。而现在这种历史即将一去不复返汉人的兵威。将越过长城与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一决雌雄。让他们知道我中原王朝也是有着“尚武”的传统。
王钰经常提醒他的将领们这天下没有蠢人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他说得很对。女真人已经察觉到了危险至少完颜亮和兀术察觉到了。在兀术总揽边境防务之后积极的准备着抵抗大宋的“军事入侵”。他一面加固城防整顿军备一面想尽千方百计提升士气。这十几年与宋朝生地战争女真人连连失利。大宋高昂的士气与先进的装备像恶魔一样吞噬着女真士兵的心。
宋军有百步穿杨的神臂弓。有震天动地的金轮炮还有优良的铠甲锋利地长枪。这一切都不是金兵所以比拟的。科技与生产力的落后只能靠女真族的勇悍之风来弥补。兀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概念本该在王钰那个时代才流行的概念“夫济大事当以人为本征伐亦不在此之外。”
他是告诉他的士兵们。战争终究还是以人为本地武器装备并不是决定战争的重要因素。这个说法很先进先进到王钰收到消息时都不得不佩服兀术不愧是一代名将。史书上地岳飞大破拐子马与黄天荡水战掩盖了这位女真将领的威风让后人不知道其实他是一位杰出的将领。
赵广的病在寒冬之际。越沉重了。据摄政王府的讲老王爷数度昏迷。驻守在王府的御医不敢怠慢每天都会将他的病情呈报到两宫皇太后以及相父摄政王那里。御生已经断言老王爷撑不过春节了。
此时一个问题出现了当赵广归天以后他空缺出来的摄政王位会是谁来继任?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这个人肯定会是赵家地人。在现在这个局势下朝廷一定要有一面赵家的旗帜。
蔡太后召见了王钰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她在关心着摄政王位继任者的消息。王钰借故推脱不肯表态因为他知道赵广极力推荐福王赵出任摄政王。而赵这个人恰恰是王钰最不希望看到的。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赵实在是不找出一个能够平息方方面面议论的人选。所以他祭出了“拖”字诀拖到赵广去世之后再说。只要赵广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里说出来他举荐赵这件事情就还有转的余地。而赵广似乎已经不太可能再站出来说话了。
腊月二十离过年不久了。汴京城已经下起了雪当从梦乡中醒过来的百姓们打开门窗看见的是千树万树银花开天地之际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份。
几匹快马飞地驰过大街马蹄践踏雪花飞射转眼已经奔出了城门。马背上坐着踌躇满志的赵他已经预感到他地机会要来了。只要能登上摄政王的宝座这就将会是一个赵氏复兴的讯号。
今天他出头组建的“登云诗社”在京城南郊的韶华
场诗会。文人墨客们历来对洁白的雪花情有独钟留歌咏瑞雪的诗词。赵很庆幸王钰对他组建诗社不但没有起疑反而认为这是他“不务正业”的标志。这个篡权者大概还在偷笑认为我赵自命风流侍才傲物无心于朝政。
“王爷到了。”有人高声叫着。
这一处规模并不大的寺庙徽宗皇帝崇信道教自号“道君皇帝”佛教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展。与他父皇不同的是赵崇信佛教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自己的座右铭。这座小庙就是他出资兴建的。
赵翻身下马伸双手伸到嘴前呵着暖气喷出团团白雾。闻风而来的诗友们与他见着礼。这些人都是京城的才俊之士又都是当代有名的文人时常与赵诗词唱和登云诗社一时传为佳话。
“诸位今日天降大雪本王召集诗友前来饮酒作乐以诗词助雅兴。今日大家可要不醉无归才是。”赵本就生得俊俏。皮肤如妇人般白皙在这雪景地映照之下居然丝毫不逊色更显得玉树临风。
“王爷在下新作乐府词三篇趁着今天的机会还要请王爷斧正。”说话这人。在当代名气极大姓陈名师叙字观正号敬斋。在一代文豪苏东坡去世之后而陆游李清照尚未形成气候之前。这位陈师叙已经是大宋文坛的领袖。朝中许多权贵都是他的仰慕者。对他的诗词推崇备至就连王钰也听过他的名号几次召他入朝他都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加以拒绝。王钰只能一笑置之也没拿他怎么样。
“观正兄你这是挤兑小王啊世人谁不知道你陈观正才高八斗就连三尺孩童也能背诵你的佳作何来斧正一说。惭愧惭愧。”赵一边说笑着一边与其他人打着招呼。看来他这登云诗社规模还不小今日参加诗会的人约有三十余位全是一时俊杰文坛才子。
这一群人客套已毕便向寺庙旁的那一处小宅院行走。这里是赵平日参禅理佛之地今日特地收拾了一番不过屋里的景象倒让人怀疑这赵到底是不是佛教信徒。他居然在佛像之前地厅里。摆上了几桌酒席。熊熊的炉火上正烤着鹿肉。旁边的热水铜盆里还温着上好的佳酿。难道他不知道佛教严禁生杀食荤的么?
很显然他的诗友们也被这场景给震住了他们虽然不是佛教信徒可也知道佛教的清规戒律看到酒肉摆在面前众人面面相觑又不好明说。
“来来来诸位请入座天寒地冻咱们将门掩上喝酒吃肉岂不快活?”赵大声笑着豪气干云。众人入座之后陈观正先提出了疑问:“王爷佛教严禁杀生您这是……”
赵笑而不语提出热酒替他满上一杯而后才笑道:“观正兄佛祖以慈悲之心普渡众生。何谓慈悲?大爱也。何谓大爱?包容也。佛祖以大爱包容之心誓言普渡世人求地是思想上的升华和境界而非一些形式上的虚礼。佛教传入中土可笑世人学得了皮毛而不理解其真谛难道诸君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么?”
一席妙语连珠尽解众人心结一时欢笑声不绝于耳。赵殷勤把盏替众人倒酒这些名士们时不时嘣出神来之句大多都是借物言志表达自己渴望知遇的心愿。这些人虽然是名士但名士虽然有才却并不一定能取得功名更何况朝廷削减文进士的名额在坐的人就有很多是今科落第之士。
赵听了半晌笑道:“诸君俱是有大才之人何必如此烦恼?今科不中三年之后再考便是王上如今广开言路求贤若渴但有真才实学朝廷必不使其埋没。”
“哼王爷倒是好胸怀王上有意削减文进士名额考中地难度大大增加。我等十年寒窗只怕等到白头还是一介布衣啊。”有人似乎酒醉了开始起了牢骚。
“不错诸位想必不知道吧?王上是太学出身他没有经历过科举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说话这人怕是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没有考中进士可想其心中有多么地郁闷。
赵适时的阻止了诗友们的牢骚:“诸位跑题了。咱们只淡风月莫说国事。”
众人听他如此言道只得收起满腹牢骚闷头喝酒。陈师叙与赵碰了碰杯小声问道:“王爷在下听到坊间传言太叔公摄政王病重在床怕是不久于人世有这事么?”他虽然说得极小声但旁边的人还是听到了多道目光同时射向赵等候着他的回答。
赵低头不语好一阵才点头道:“不错叔公他老人家。怕是撑不过开春了。”
“唉老王爷英名一世当真是位贤王他若有个不测国家损一栋梁可惜。”陈师叙哀叹道
这时有多嘴的人插话了:“王爷您说要是太叔公摄政王去世那这空缺出来的王位由何人继任?王上会不会撤消一个摄政王?”
还没等赵回答。已经有人抢道:“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撤消一位摄政王就等于是篡位他就不怕千夫所……”
“少游兄!说过头了朝政大事又岂我等能够随便议论的?”陈师叙喝道。
赵看了刚才表议论那人一眼轻咳一声。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前思后想作难道:“这小王虽是先帝手足天子皇叔其实对朝政上地事也不太知情。想必王上自有安排吧。”
众人一听倒在心里替他打抱不平了。好歹也是堂堂亲王。竟至如此地步王上未免太专权了连摄政王的继任问题也要由他安排。这天下怎么说也是赵氏的吧?众人都对这位慷慨乐施才学过人的王爷寄予深深的同情。
或许是不忍看赵这般的模样陈师叙赶紧岔开话题:“哎王爷。咱们诗社成立当日不是有位姑娘前来共襄盛举么?怎么自那次之后就再不见人影?”登云诗社成立那天赵与一班交好的诗友共同聚会一位不之客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驱驾前来。只是她一直在轿中并未露面与赵交谈了一阵随后便匆匆离开。因此众人推断。那应该是位女流。
赵来不及回答门吱嘎一声开了。嗖嗖的寒风直往房里灌众人不禁回过头去张望。只见一位福王的奴仆匆匆进来来不及掩上门就奔到王爷面前低声耳语着什么。
“诸位失陪一下本王去去便回。”赵微笑着冲众人一拱手向屋外走去。漫天大雪中一个红点分外醒目奴仆替赵披上斗篷两人踏着雪向那个红点走去。呼呼的寒风卷起片片雪花四散飘舞。
走得近了才现那是一位穿着红色披风地女子。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雪地中就是这一点红让一望无际地白雪也失去了风采。
“婢子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那女子欠身施礼道。或许是天气过于寒冷她用一块丝巾遮住口鼻以抵御风寒以至于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光凭那双眼睛就可以推断这女子年纪当在二十以下。
“嗯来时留意了么?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赵捂着帽沿说道。
“王爷放心婢子省得。我家姑娘让我转告王爷所嘱之事她必定全力办妥。此外还有一件要事姑娘千叮咛万嘱咐出婢子之口入王爷之耳绝不可有第三人知道。”那女子说话的声音婉转动听想来是个可人儿。
赵微微点头随即探出头去侧耳倾听那女子随即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姑娘在那阉人酒醉之后听到一句重要的话他自得的言道‘我因一句胡话而得今日之富贵’。姑娘再旁敲侧击之时他却三缄其口再不多说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赵听罢神色凝重但马上收回身子对那名女子说道:“甚好你回去切勿泄露行踪。转告你家姑娘一切拜托她了。”
那女子略施一礼之后悄然退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因一句胡话而得今日之富贵?什么意思?王欢胡说了什么?众所周知王欢能有今日地地位主管内务是因为他的身份与别人不同他是王钰的族侄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玩伴。他得到王钰的寄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会说因为一句胡话而得今日之富贵?”赵思之再三不得要领。
“罢了回去。”摇了摇头赵说道看来这个情况没有什么价值。
主仆二人转身向佛堂走去可那位奴仆刚走没两步就一头撞到了王爷的身上。而奇怪地是赵并没有对他这个举动生气而是呆立当场魂游天外。
他现了一个天大的破绽!王欢是王钰地侄子对吧?李师师是王钰的堂姐对吧?那王欢也就应该是李师师的侄子没错吧?为何在王钰没有出现之前王欢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要知道跟李师师搭上关系会比跟后来的王钰搭上关系更为有利。如果王欢真是王钰和李师师的侄子他再先王钰一步和李师师相认的话或许就没有后来王钰的迹了。
可王欢身在宫中徽宗皇帝与李师师有染莫说是宫中就是民间也是传得沸沸扬扬他岂能不知?而李师师本姓王出身来历人所共知他岂能不知情?但他没有与李师师相认而是后来和王钰相认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是李师师的侄子那他既然不是李师师的侄子而李师师又是王钰地堂姐这说得过去么?更奇怪的是王钰为何认下了这个侄子?他在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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