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钟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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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海和仙傀从三岔河中开始厮杀,整条三岔河都快被他们两个掀到了天上。

我看准了一个机会,将避水珠交给其他人,自己悄悄来到了白河封魔殿外。

我准备试试能不能将铜钟撞响,因为我发现薛海从来都不会向着里靠近。

我砸了几下,后来发现用身体的力量没用,或者我的劲头还不够大。

总之,我最后使用了法术神通。

火龙咆哮,撞向铜钟。

就在此时,那薛海却极力的摆脱着仙傀的攻击,从河中向下落来。

仙傀提着白虹,几击下来,对薛海造成了一些伤害。

可薛海浑然不管这些,闷着头向着我这里扑了过来。

我一看双方的距离,心中了然,在我的扶木之火锤在铜钟上的时候,薛海也会扑倒我的前面。

我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是这魔头的一合之敌。

但薛海摆明了对这里十分畏惧,也许他根本过不来。

两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撤了法术,就能赢得一息的喘息时间,不撤法术,说不定我会被薛海一下子给捶死。

该怎么选择一下子成了大问题。

而留给我的时间…根本没有就给我时间考虑!

我一咬牙,根本没有撤去神通法术,赤金色的火龙一声咆哮,径直撞在了铜钟之上。

这一下铜钟的确是响了起来,而且响的声音非常大。

声波在水底传播开,呈环形逐渐扩散,将附近的河水全部送上了天空。

一声钟响,三岔河中的河水全都上了天,留下了湿润的河底。

金光在巨响响起的时候一并出现,其从这座铜钟和灰白色的大殿上同时爆发出来。

这阵金光扫过我们所有人,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但它对薛海则不同,薛海周围凝聚着近百米的滚滚魔气,堪称惊人至极。

因为这一下,薛海身边凝聚出来的紫黑色魔气瞬间瓦解冰消,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自己的身躯也消失了一大半。

薛海向我扑来的那一下子果然是在唬我,但他一见没办法让我退步,所以自己先躲开了。

这一下子救了他,金光过处,直接将薛海的身体均匀的竖着一分为二。

在金光照耀下的那一半身躯直接被气化,剩下的那一半身躯则逃遁而去。

仙傀和我们都没受到影响,区别是我们没办法插手,仙傀不同。

仙傀向前直追而去,手中白虹剑光连连斩出,追的薛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薛海气的半张脸都已经紫了,完全没挣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破船还有三千钉,薛海虽然被重创,但还没到最后的时候。

他也是拼了,独目闭合,一只手连连摆动。

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薛海的身上,那整整齐齐的端口之处,竟然诡异的长出了肉芽。

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半边身子都没了,竟然还能长好?

薛海独臂独腿,但仍旧凶的很,浑身魔气升腾,转回身接着和仙傀死拼。

他这下子算是什么都不顾了,认准了仙傀拼个不停。

我的威力已经得到了解除,随后,我向这座铜钟看去。

我还打算再撞一下,别看薛海现在凶悍,再来一轮足以让他死的连渣都不剩!

可惜的是,这座铜钟竟然从被我锤了一下之后,外表就发生了变化。

我抬头一看,铜钟上的铜锈都已经掉光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铜钟上遍布接裂纹,似乎再来一下就会破碎。

我一看这样,顿时不敢再上去敲了,只能看着仙傀拎着白虹,追着薛海在水下乱跑。

从南打到北,从东打到西,两个人从水底打到了空中,又从空中跌落到水下。

薛海的确不敌仙傀,被铜钟撞了一下之后更是这样,但这魔物就像是一块牛皮糖,粘上了就甩不掉,怎么都没办法将他摆脱。

铜钟上已经遍布裂纹,我甚至都不清楚它还能不能再次激发一次之前那样的攻击。

仙傀倒是看不出来急躁与否,每招每式依然和尺量的一样,没有任何差错。

但我一看吕真人那张脸,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如果没什么问题,吕真人怎么会着急成那个样子,下巴上的胡须都快被他自己给揪光了!

仙傀和薛海还得打一阵子,所以我冲着上面那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来和我汇合在一起。

到底要不要再次轰击铜钟,我们还需要合计一下。

此时水下的情况极为不好,那河水上下来回的颠簸,清水早都成了浑水。

更何况还有魔气在,水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我还是能通知到吕真人他们。

吕真人他们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刻凭着避水珠向下沉来。

就在我看到了这几个人的身形之时,一道魔气从远处轰来,径直将这几个人给掀飞了。

我倒是不认为他们会死,但很明显,他们一时半会无法和我汇合了。

现在只能我自己拿主意。

我向上看去,周围一片混浊,时不时的有巨响声传来,剩下的我一概看不清了。

此时放出神念也没什么必要了,我转身看了看封魔殿那扇朱红色的斑驳大门。

“敲钟还是进去?”

我有些纠结,无论哪一种当时都有风险。

封魔殿当中有金佛和被封印的天魔,天魔都已经分化出了魔念,逃出了封印,金佛也有坠入魔道的可能。

而这座铜钟明显是封印的一部分,一旦被毁,说不定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

最终我还是打算放过这座铜钟,而是向封魔殿当中走去。

仙傀手中有八宝金莲台,那东西有可能能够控制封印,但我手里可没有这种好东西,所以我自己进去,恐怕相当危险。

但一想到吕真人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我有些等不下去了,因此还是做出了决定。

远处似乎有隐约的呼喊,声音不明显,说的什么也无法听清。

我回头看去,没能发现谁在。

这里的确没有任何变化,周围地形的改变没有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吱嘎一声,满是破损的大门被推开,露出了后面的黑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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