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德瑞的因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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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瑞瞧上了张秀才的发妻,又知道张秀才病入膏肓,那是对张氏势在必得的。

王德瑞虽然好色,但是强抢民女的事从来不干。他总是利用各种花招悄悄赢得女人的心,然后花钱娶回家来。王德瑞的名言是:女人身子易得,一颗芳心难求。

至于娶回家门,争风吃醋也好,妒忌生厌也好,他却是不管的。刚进门的时候新鲜一段时间,时间稍长也就丢在一边了。

对这个张氏,王德瑞也动了些心思,先是上门认友,说自己和张秀才是故旧,如今见张秀才重病,前来探望。张秀才已经病得糊涂,哪里还认得清谁是谁?

于是王德瑞就三番五次的以张秀才故旧的身份登门。去后,张氏作陪,他便听张氏絮絮叨叨说张秀才的病情,他也不生厌,总是好脾气的相陪。

张秀才病得久了,家中财物典当净尽。王德瑞慷慨解囊相助。张氏感激不尽。

王德瑞来的次数多了,张氏无形中就将王德瑞视为依靠,张秀才的事情悉数仰仗他。王德瑞也大包大揽,从不拒绝。

可是说到他请来的那些个大夫就不敢恭维了,今天这个这样说,明天那个那样说。把个病重的张秀才折腾地巴不得早死早投胎。

王德瑞见张氏对他虽有好感,可是并未上手,于是命大夫们权且留着张秀才一条命,等到鱼儿上了钩,再放他上路。

昨夜张秀才嚷嚷着难受,又闹了一夜。王德瑞带着早点进门的时候,张氏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王德瑞给张氏披了件衣服,张氏就醒了过来。看见王德瑞忙要起身。王德瑞情请按住道:“你辛苦了,就不要起身了。坐下歇歇吧?”

张氏昨夜照顾张秀才没有休息,如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王德瑞一按,她顺势就坐下了。

王德瑞道:“弟妹辛苦了,用点早饭吧?”

看着王德瑞带来的早饭和各种糕点,张氏道:“又让你破费了!”

“说什么话?我和张秀才是过命的交情,区区这些财物算些什么呢?倒是你如此煎熬,让人看着心疼!”说着握住了张氏的小手。

张氏红着脸往回缩,无奈王德瑞抓得牢,一时无法抽回,张氏低下头由他抓在手心。

王德瑞知道打铁须趁热,见张氏不再挣扎,立刻上前一步,横抱起了张氏入了厢房。

张氏正当妙龄,张秀才有病以来一直素着,平日里心焦相公的病也没有其他念头。如今在花中圣手的调弄下,不由得腿软身酥,像一个面团般由他摆弄。

王德瑞跑了这一两个月,就是为了这一天,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两人这里勾搭成奸,那边的张秀才就只有赶紧上路了。自从和王德瑞有了那么一次,张氏对张秀才的心也就淡了,反正也好不了了,索性就不管他,催他上路。

于是照顾起张秀才也就敷衍起来,天天便在家里盼着王德瑞可以过来行云布雨。

这日好事过后,张氏依偎在王德瑞的怀里道:“王郎,

我相公眼看不行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王德瑞淫笑道:“他走了,你正好跟着我啊?难道跟着我不比跟着他滋润?”

张氏嗤笑着埋首王德瑞胸前。

或许是回光返照,张秀才口渴唤不到人,自己起来找水喝,听到厢房有人声便推门进去,看到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大叫一声,吐血身亡。

张氏吓得躲在王德瑞身后不敢抬头。王德瑞见张秀才仰面跌倒,半天没有声响。于是不疾不徐地起身穿衣,上前查看鼻息,见张秀才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回头说道:“别怕,他死了,你赶紧起身张罗吧?我先离开。”

王德瑞将张秀才抱到床上,自己从后门离开。张氏收拾停当,趴在张秀才身上嚎哭起来。哭声惊动了邻居李大婶,过来查看才知道张秀才去了。

李大婶四周看了看道:“我早上看见王员外过来了,怎么走了?”

张氏道:“王员外探过病就走了。”

“你赶紧去族里报丧,让族里来几个理事的人把张秀才的丧事给办了。你老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

“李大婶,我相公这么一走,我都没了主张,还得麻烦您陪我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

于是张氏在李大婶的陪伴下到族里报了丧。

王德瑞老往张家跑,隔壁邻居都很清楚。日子久了,大家对张氏和王德瑞的暧昧关系都有所了解。族里来人理丧,便有人将这风言风语告诉了族里的几个掌事人。

掌事人看着张氏脸上白里透红的模样不由起疑,张秀才病逝,怎么张氏脸上倒是一副春色荡漾的景象?再看张秀才吐在衣服上的血迹,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内情?

掌事人看着一旁哀哭的妇人,大呵道:“呔,贱人,把你的奸情速速招来!”

张氏一听此话顿时六神无主起来,“没有,没有,没有!”

有那眼尖的已经看见领口露出的小半个吻痕,于是悄悄耳语。掌事人大喝:“送她见官!我看她不打是不会招的了!”

张氏一下子崩溃:“不是我,不是我,是王德瑞,是王德瑞!”

掌事人互相看了几眼,着人去报官,官府来人带走了张氏。

官府接到报案,先把张氏下了监,那边着人去通知王德瑞。王德瑞得知后,皱眉道:“谁这么多事?!少不得破财消灾。”说着跟着衙门里的人来到衙门外私会了王知府。

王德瑞见面就将银票往知府怀里一送,“宗家审案辛苦,在下孝敬几个茶钱。”

知府心知肚明,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随即知府先行回去,稍后,王德瑞才跨进了衙门。

到得堂下即高声喊冤。

王德瑞把自己如何看在故旧面上照拂张秀才一门,又如何被四邻冤枉。张氏如何辛苦照料相公,如何严守礼教一一说明。

知府道:“无良歹人!错把恩人当仇人!来人啊,把这诬告恩人的家伙打个五十大板,赶将出去!”

知府草草结案。被打族人有口难诉,拖着受伤的双腿被家人接回了家。

此案后,再无人敢对张氏说三道四。

料理了丧事,张氏嫌王德瑞往来不便,让王德瑞在他处置了房产安置她。王德瑞岂有不允之理?于是张氏热孝未除就成了王德瑞的外宅。

王德瑞许诺,等张氏除了孝就接她进门。

可是过了一年,张氏就对王德瑞道:“你常在家中居住,我这里,你一月不过来个三五晚,长夜寂寞,不堪独守。还请早日带我回家!”

王德瑞也嫌来回跑得麻烦,于是一顶小轿就将张氏带回了家,是为六娘。

人间事可以用钱买通,阴间事却不是钱财可以办通的。

张秀才死前目睹了妻子和王德瑞的奸情,死后阴魂不散,到了阴间气也难平。先是滞留人间,不时向张氏显现。张氏心有愧疚,夜夜惊心。

后来王德瑞请来和尚做法超度才将张秀才的魂魄送入了阴间。张氏这才得到安宁。

没想到张秀才到了阴间也没有闲着,他不断地向阎王喊冤,阎王问清因果,判其投胎张氏腹做了张氏的儿子,向王德瑞讨债。他就是张氏后来在王家生下的孩子——王宝儿。

王德瑞好色,生下的儿子们也个个风流。只是混账起来更胜其爹。王德瑞好色,虽有偷鸡摸狗,可是从不用强。长子王香郎全不顾他爹那套坑蒙拐骗,用他的话说:“太麻烦!”

王香郎看上的人,要么买,要么抢,他才不会花前月下的花心思,费工夫。

而次子王宝儿就更混账了!他不仅在家外处拈花惹草,就是家里爹的那些年轻妾室,他也乘着爹年老体衰无力顾及之时代为照顾了。

王德瑞老年纳有一妾,名为采莲。本是有心无力的年纪,偏偏见美心动,花钱娶进了门。采莲进门,年纪轻轻地就守了活寡。

王宝儿见到如花似玉的九娘,那是满心满眼的欢喜。碍于人多眼杂不好下手,那年乞巧节,家里的女眷们都出门戏耍,王宝儿偷偷将采莲约到了偏僻处的家宅。

采莲年轻,没有心机,见到王宝儿还问:“二公子唤我来何事?”

王宝儿半用强,半哄骗地将采莲拉到了床上。王宝儿道:”我爹早就不中用了,你不如跟了我,包你夜夜似神仙!”

采莲被他揉搓地情动,哪有不应之理,于是一个庶母,一个继子乱了伦常。

采莲未通人事之前,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并没有多少渴望。可是经过王宝儿的疏弄,对男女之事开了窍,好比猛虎野兽放出了笼。

几日不经云雨,便心慌肉跳。开始二人还躲到外面,择一屋舍**。后来日子久了,胆子便大了,只要兴致来了,于家中找一无人的屋子就行云布雨起来。

这日家中宴请,王宝儿拉着采莲于厢房中**。不料,王德瑞寻物来到屋中,一头撞见两人的好事,王德瑞如雷轰顶,气得吐血身亡。这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王宝儿、采莲见状,赶紧穿衣逃开。等下人们发现王德瑞,尸首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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