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2(1 / 1)
郑齐宁向着那县令福了福身子,说道:“那大人,我们明日在前来。”
“两位慢走。”
郑齐运两人走出了府衙,郑齐运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咱们家族在这夏国越发的人微言轻了。”
郑齐宁拉了拉他的手臂,“哥哥慎言。我们先去师叔家里探听一下此地的消息吧。”
郑齐运点了点头,便牵着马车向着府衙的左边走去,郑齐宁并未坐上马车,而是跟随着郑齐运一同前行。“哥哥,你能确定这杀人者对着这三人使用了镇魂针吗?”
“没有仵作的协助,我怎么敢轻易触碰这三人的尸身,不过从伤口的形状上来看的确是镇魂针所为。”郑齐运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从三男尸的伤口上来看,这三人生前曾被人用鞭子抽过。”
“还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那三人身上有着近乎实体化的人形孽。”
“看来尸体的身份已经有了线索,只是,如此看来,很难分辨是谁下得手。”郑齐宁叹了一口气,“难怪这修道之人敢下如此狠手,作恶多端的人,会被天眼归类到魔,就算是杀了,也不会得到惩罚。”
“世叔家在那里对吧?”郑齐运指了指前方,约十五米远处,出现了郑家的牌匾。而此时大门紧闭,周围已经不见人影。
郑齐宁朝着郑齐运指着的方向看了看,点了点头,“应该就是此处了。”
郑齐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门,郑齐运一看见此人,便认出了正是此行他们想要找的人,郑于信,连忙行了个礼,说道:“二叔好。”
“呀,是齐运小子啊,好小子都这么长这么大了,”郑于信笑着拍了拍郑齐运的肩膀,然后向外望去,看着一脸憔悴的郑齐宁,惊讶的说道:“这是齐宁吧,莫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二叔好,”郑齐宁笑着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劳二叔挂心,齐宁只是偶感风寒摆了。”
郑于信微微侧开身子,将大门打开,“外面风大,你们两个赶紧进来再说吧。”
三人一同进入房内,此时,虽然外面天色尚未大黑,可是房间内已经开始阴暗了起来,郑于信连忙将蜡烛点亮,带房间内明亮起来,三人才坐下。
“今天不是学院放假的日子吗?”郑于信想了想问道:“你们不老老实实的回家,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郑齐运连忙将事情向郑于信解释了一番,当郑齐运说道那三具男尸身上几乎快要凝聚出实体的孽时,郑于信脸上一僵,双眼中隐隐闪现出愤怒的光芒。
待郑齐运解释完后,郑齐宁连忙问道:“二叔是否对这三人的身份有所知晓?”
“我的确知晓这三人的身份,只是,这三人死了倒是一件好事,”郑于信叹了口气方才继续说道,“这三人之中有一人叫做邱绍元,乃是本地富商邱家的独子,从小便是这镇上的一霸。若不是顾忌我这一层身份,恐怕我早就将他宰了。”
郑齐运惊讶的看着一脸杀气的郑于信,修道之人向来注重修心,这郑家二叔又是极为豁达之人,郑齐运眼珠一转,小心问道:“二叔,这人是做了什么事让二叔这般生气。”
“这是你们就别插手了,交给我处理即可,反正这人死有余辜。”
“可是二叔,我们已经报给了官府了。”郑齐宁小心的说着,“而且他们身上还有这鬼抓痕,我们不管吗?”
郑于信叹了口气,一脸的疲色,无奈的说道:“既然已经报告了官府,想必现在也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抽手的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郑齐宁便被敲门声吵醒,隐约中听到有人大声说道,马上,尸体。没过多久,郑齐运就轻轻的在外面喊道:“妹妹你醒了吗?”
郑齐宁微微起身,便感觉自己脑袋一重,双眼一黑,便又倒回了床上,只得一边闭目,一边大声回应道:“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官差要我带他们前去找寻尸身所在位置,我和二叔得出去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养病便是,吃的放在客厅你,你起来了便趁热吃了。”
“哥哥,你们一路上小心一些。”郑齐宁说完便轻轻支撑起身子,半坐着倚着床沿。
而这边郑于信等人都到达了这山神庙处。
这三具男尸就如昨日郑齐运所见的样子,并未有任何的变化,而这小庙之中的臭味也似乎并没有减轻。在官差的协助下将这三具男尸从悬梁上缓缓的放了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庙堂正中的位置。仵作用特制的布套,将双手以及口鼻包住,然后开始慢慢的摆弄起了尸身。
郑于信则是站在了三具男尸的头上方,看着他们的脸部,脸上颇为纠结,“这三具男尸不可从这山神庙中移出去,等验尸完成无误后,要将这三具男尸烧毁。”
官差一脸为难的看着郑于信,走到郑于信面前小声说道:“这是恐怕邱家不会同意的,郑老爷可否用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倒也是没有问题,”郑于信轻蔑的看了那官差一眼,“等那邱家被这僵尸吸了个干净,我在来善后如何?”
“我可怜的儿啊”此时却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郑于信抬了抬头,便看见门口一名女子。首先映入郑于信眼帘的便是她脖子上那根粗大的金项链,中间更是夸张的穿着一颗鸡蛋大小的东珠,这名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打扮的富贵老气。她将双手举到嘴边,发出尖细的声音,然后身体动作静止了几秒,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扭曲。
待后面的人也赶了进来,她才开始慢慢靠近尸体,在尸体脚边的停下了脚步,俯视着躺在中间的男尸的面孔。连郑齐运都看得出她的脸上并没有悲痛的表情。
女子将双手覆盖住脸颊,缓缓移动遮住面容,双膝像是支撑不住似的一弯,蹲在地上。哀泣的声音从她手后传了出来。
好像在唱戏的似的,郑齐运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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