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47 示警法阵(1 / 1)
陈庆龙眉头微微一皱,张海森是军律营副总兵,与牛明礼平级,这里就有如他家后花园,谁也不能阻止他进来。
“张兄,我是……。”
张广平也听出了张海森的动静,他立即高声喊了起来,可他刚叫出几个字就被殷雷点了哑穴。
殷雷脸色一沉,上次就是他出面帮血影门与自己做对,这次他又来坏自己好事,看来此人也活到头了。
“庆龙,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殷雷说着‘绝对空间’展开将他与张广明罩了进去,外界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随后殷雷伸手掐住了张广明耳后向大脑供血的动脉,片刻之间张广明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于是那充满无限诱惑力的双眼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见殷雷还要再次使用‘**术’陈庆龙一楞,谁都知道此术最忌外界干扰,除非能屏蔽外界的声音,可是也没听说过谁的护体罡气还能阻拦住声音啊。
没有人能想到殷雷自创的‘绝对空间’的奇妙,不过当陈庆龙见到‘绝对空间’里张广明张嘴却没有声音传出时他信了。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更剧烈了,同时张海森也高声道:“牛兄,你再不开门,可不要怪我破门而入了。”
牛明礼当然也见到了张广明的情况,他惊喜之下立即向密室门走去。
“哈哈哈哈……张兄,你还是这么急躁啊,稍候……小弟给你开门来了。”
他说着故意放重了脚步向铁门而去,外面的人听到他过来终于停止了敲门。
见外面的人住手牛明礼的脚步又放慢了些,可惜这个密室太小,几步之后他还是来到了门前。
“张兄,你下手重了些啊,门插都让你弄弯了。”
牛明礼说着‘吱吱’的转着门插就是不开门。
外面的张海森此时也猜出牛明礼的意图了,他冷笑一声道:“牛兄,既然如此那我直接破门而入好了。”
“嘿嘿……张兄何必这么……。”
可他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变,随后他一掌拍在了铁门上。
‘碰’的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颤抖了,但铁门却震颤了几下没有动,显然外面已经有人在破门了。
“牛兄要与我比内功吗?你好象还差了点。”
牛明礼心中大急,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陈庆龙的声音道:“牛兄,玩笑不要开的过火了,让张兄进来吧。”
听了陈庆龙的话牛明礼心中大喜,他回头一看却见于吉江等人正七手八脚的将张广明放下。
他立即大笑一声道:“张兄,几日不见小弟修为又进一层,一时技痒忍不住就想与张兄试试看有何长进,勿怪。”
说着他手中劲道一吐一收已经飘退出数丈,铁门则一声巨响被震倒了。
外面张海森铁青着脸带着几名护卫快步进来,看着还没清醒的张广明他怒叱一声道:“牛明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屈打成招……。”
“张兄此言差矣,你看张广明身上可有伤?”
“大家都是内行,不要与我说外行话,没有外伤我也有一百种办法让犯人吐出祖宗十八代的秘密。”
“给我时间当然没问题,可惜张兄你来的太快了。”
张海森冷哼一声来到张广明身前,他简单的检查了一番之后伸手将张广明拍醒。
当看到眼前的张海森时张广明不由大喜道:“张兄你可来了,我什么都没说。”
“他们可曾对你用私刑?”
听了这话张广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涕泪横流道:“张兄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他们打的我好惨啊。”
张海森闻言猛的一转头道:“牛兄,张兄也是朝廷命官,你对他滥用私刑……。”
“张兄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说我滥用私刑也得有证据吧。”
“这事咱们到娄将军面前评理去吧。”
“好啊,我是问心无愧,咱们一起去吧。”
张海森闻言一挥手,他身后的护卫就上来四人要把张广明抬走。
可这几人刚走几步就被于吉江拦下了,张海森冷哼一声目中寒光就落在了于吉江身上。
积威之下于吉江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不过他随即又上前两步道:“张总兵,此人乃是要犯,现在主持此案的是我家牛总兵,所以,人不能让你带走。”
“你说什么?”
一股威严的气势顿时从他身上升起,于吉江脸色大变,但他却咬牙硬挺着道:“张总兵,你是军律营总兵,请不要明知故犯。”
杀气在流淌,于吉江后背的汗开始滴落,牛明礼见了连忙横在二人中间道:“张兄息怒,由你的人带着和我的人带着都是去娄将军那里,你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恨恨的瞪了于吉江一眼他的目光又落在陈庆龙与殷雷身上,冷笑一声张海森道:“牛兄,此处及是我军律营重地,任何外人不得入内,为何你会让他们进来呢?”
牛明礼双手一摊道:“幽灵战队有这个特权,我也没有办法。”
“可轩辕纵横已经不是幽灵战队成员了,为何还要放他进来呢?你可知这样做已经……。”
殷雷听了冷笑一声道:“姓张的,我能进来自然有道理,却是不用你来管。”
“这个案子我可以不管,但我身为军律营副总兵,却不能让其它人知法违法,来人……将这个私入军律营重地的人给我拿下。”
“慢着……。”
牛明礼上前两步道:“张兄,轩辕纵横也是此案中的关键人物,他是指证张广明贪赃枉法的人证,我让他来这里是与张广明对证的。”
殷雷故意气张海森道:“不错,就是我收集、整理了张广明几人的罪证然后交给牛总兵的,而且我还要查其它人的犯罪之事,也许下一个就倒霉的就是你身边人了。”
“好、好、好……,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让你生死两难。”
张海森气得脸上青筋暴起,身体都颤抖起来,拳头也被他握得‘嘎巴’直响。
“吉江,带着张广明与张总兵一起去见娄将军。”
随后一行人带着沉重的火药味向临时坐镇汇江的娄万里娄将军驻扎的中军府而去。
当来到中军府时殷雷等人不由心里一惊,上面五殿下凉玉山赫然在座,他比想象中来的要快很多啊。
众人与上面二位见过礼之后,牛明礼便将殷雷所搜集来的物证交了上去道:“娄将军,未将根据轩辕纵横所提供的证据已经将人拿下,并且他已经招供承认了,只是还未等他签字画押张将军便到了。”
“哼,你屈打成招还敢狡辩?”
“张将军何来此言啊?下面人也说了,在抓捕张广明的过程中因为他不配合是打过他几下,如果这也算屈打成招,那未将也认了。”
张广明听了不嚎啕大哭的道:“娄将军,他们明明是对我用刑,不仅打的我死去活来,而且还用百斤大石吊着我,将军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娄万里听了不由皱了下眉头道:“那你可曾招供?”
不错,这才是主要的。
“没有,卑职什么都没说,他们拿来那些东西也与卑职无关,什么贪赃枉法十三宗、数万两雪花白银,更是无稽之谈,卑职一生清廉、两袖清风,家中不说多寒酸但也与富贵无缘,不信将军可以……。”
“好了,你且退到一边。牛明礼你刚才说他招了,他又说未招,而且他也没有签字画押,仅凭几张白纸就要入他的罪恐怕不馁吧?”
“殿下、将军大人,他刚才说这十三笔脏银其妻张刘氏大部分都知晓,不如您派亲兵将张刘氏带来,如果张刘氏能带人在他家中启出所获脏银,张广明说什么也是无用了。”
上面的凉玉山听了不由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同时目光扫在了张海森身上。
张海森连忙道:“将军大人,属下怀疑有人在张广明家中藏下巨额白银陷害与他,说张广明贪赃枉法却让其妻招供其不是笑话?”
“张将军的意思是,不管有什么人证、物证,只要他本人不承认,那他就无罪了?”
“这个……。”
“齐安。”
他身后立即转出一名魁梧的将士道:“属下在。”
“你去张府将张刘氏带来,并且在那里查看一下是否有人在近期偷偷将物品埋于他府中,既然你们说张广明贪赃枉法十三宗,这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做到的,如果他真埋在府中某处,新、旧痕迹是瞒不了人的。”
殷雷一听嘴唇微动陈庆龙则轻轻点了点头。
齐安刚想走张海森与陈庆龙同时喊道:“且慢……。”
二人说完不由互相望了一眼,娄万里道:“你们有何事?”
二人互望了一眼之后还是陈庆龙先说道:“娄将军,这十三笔脏银并非都埋在张府,所以就是把张府掘地三尺也只能找到两处而已。”
听了这话张海森不由冷笑道:“谁不在自己家蒇些银两?我家中也埋了不少呢,按你这么说只要在外面地下找到的银子都算是张兄私自……。”
他说着不由向张广明望去,却发现张广明的脸色有些不对。
陈庆龙接着道:“这些银子一处是三年前他与李富安、李治安、钟亚全四人在订购军械里得的好处,一共是五千两整,你分得一千二百五十两,其中的一千二百两被你埋在窗外花园十一步处。
第二处是你自己虚报军用物资,所得的八百九十两,被你埋在了屋外西墙角下。
还有两外你放在了情妇冯寡妇处,一共有三千一百两,这两处你发妻并不知道。
一年前的六月月圆之夜你利用在将军府值夜之际将二千四百两银子埋于将军府……。”
张广明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后来他双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全身颤抖如筛子,突然他怪叫一声道:“不可能,你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人……你是鬼……。”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张广明完了,陈庆龙叹了口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广明你这十几年来贪赃枉法数万两,到头来又用了多少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为此丢了性命,何苦啊。”
“齐安将他押入死囚牢。”
齐安听了立即上前如抓小鸡似的将张广明带走,临走张广明还在拼命的向陈庆龙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
凉玉山也轻叹了口气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位就是幽灵战队之首的陈庆龙吧,幽灵战队果然厉害,玉山佩服。”
“殿下过奖了。”
“轩辕回来也不过三天,他将证据将到你手最多也就三天功夫,三天内你就将此事查的如此透彻……这些消息只怕平时早已经掌握了吧,看来大家都小瞧你了,如果你要想对付谁……啧啧。”
说着凉玉山摇了摇头,陈庆龙脸色变了,凉玉山此心可诛,他的意思很明显,任何人三天内也不可能将事情查的如此清晰、明白,之前陈庆龙肯定就已经掌握了张广明的这些证据,但他可能只掌握张广明一个人的犯罪证据吗?同时只怕全军上下所有人的秘密他都如此清楚,几句话之间陈庆龙就快成全军公敌了。
半个时辰之后殷雷脸色阴沉的回到了九洲堂,虽然这次成功的拿下了张广明,但临行凉玉山的一番话却把陈庆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以后只怕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为此殷雷拿出了一个储物袋和数件法器及一千粒益元丹才让陈庆龙稍安,但殷雷心中却提高了警惕,看的出来凉玉山很生气,只怕他要有所行动。
想到这里殷雷心中更为不安了,凉玉山手下高手如云,如果自己离开之后来了剑仙偷袭自己的中洲堂怎么办?要是再让人杀了一位堂主,九洲堂还怎么混下去?
将刚才之事全都告诉了张玉之后殷雷道:“玉哥,你认为凉玉山派人来报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可不好说,此人心机越深出手报复的可能性就越低,但我们对他并不了解。”
“盯紧凉玉山的行踪,然后抓紧查张海森,不管他是否有动作,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张海森,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万一他们真派人来报复……。”
“这个你放心,孙二哥出事之后我已经做了预防,如果再有高手来袭所有人都会从秘道离开。”
“如果潜入的是金丹期练气士,咱们的人能发现吗?”
“这个……只怕不行。”
“我前些日子被困之时将‘千机诀’仔细研究了一番,我这就练制一批能预警的阵旗、阵盘安装在中洲堂,这样不管来人是谁都无法瞒过示警法阵。”
张玉听了不由大喜,他是为众人安排了退路,但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敌踪什么退路也没用,有了殷雷的示警法阵就万无一失了。
随后殷雷向宋海山要了一间密室,殷雷被困寒冰地狱两年收获也是极大的,日常除了练功、挖洞就是钻研一些秘术,否则那自闭睛明穴半年才能练成的‘游神耳’他是根本不可能练成的。
伸手在左碗上一抹,两枚玉简出现在殷雷手中,殷雷先拿起记载各种阵法的‘千机诀’仔细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将‘千机诀’放下又拿起练器的秘术‘聚散无常诀’。
对殷雷来说练制阵盘、阵旗并不难,因为他学习练丹术时已经把最难的控火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练制阵盘与阵旗对别人就太难了,除了控火术,阵法与练器术也分别属于两种不同的秘术,所在就是修道界能练出高级阵旗、阵盘的也极少。
片刻之后殷雷手一番,一块淡黄色的金属出现在手中,当初殷雷得到鲁大师传承之时一共收集了整整三个储物袋的各种练器材料,否则这个计划他也只能想想了。
默默的伸出右手,纯白色的‘三味真火’立即升腾而起,十一层的‘离坎大真气’所催发的‘三味直火’已经极为强大了,随即殷雷心意一动,那淡黄色的金属慢慢飘起进入‘三味真火’之中,殷雷的眼睛也闭上了。
淡淡的焦糊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同时‘三味真火’上空出现了一缕黑烟,几个呼吸之后黑烟慢慢变成了灰色,最终不见了。
这时那淡黄色的金属体积已经小了一半并变成了液体,殷雷的左手动了,只见他伸手虚指一连串的法诀打出,那液体开始变形,很快它就变成了钟形。
殷雷左手的法诀越发快了起来,随着他左手不住虚空挥舞这个小钟上了出现了一道道神秘的纹路,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殷雷左手一停,随后‘三味真火’也收了,空中仅剩下一个数寸大小的金钟,这是整个示警法阵的核心部件‘捉影钟’
看着这个小巧的法器殷雷有些爱不释手,这可是他所练的第一个法器啊。
随后殷雷右手在此钟上轻轻一点,‘捉影钟’立即飘了起来,同时阵阵金光从钟释放出来密室内立即光华大作,可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殷雷脸色一变,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捉影钟’碎了。
看着一地碎片殷雷苦笑不已,虽然殷雷的之前学习练丹术时已经将控火术练成,但在练器手法上却差了不少。
伸手一招,地上的碎片飞到殷雷面前,随后殷雷右手上再次升腾起‘三味真火’,这些碎片又被溶化了。
练器术与练丹术不同之处就在这里,练器的材料是可以反复用的,不象练丹术那么烧钱。
就在殷雷躲在密室里练器之时,凉玉山也告别娄将军回到了自己府上。
“王叔,你打探的消息可准确?”
“殿下放心,烟云山庄说杀害他们大少庄主的人后背有十二支翅膀,虽然在数量上与轩辕纵横不同,但形态却极为一至,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一定与他有关,而且以烟云山庄的势力两年多了也没得到一点关寻那人的消息,这正与轩辕纵横被困两年相符。”
“很好,我们不好对他下手,那就借别人的刀吧,立即把消息传给烟云山庄,十万两黄金虽然不多,但终究是白得的,另外将陈庆龙掌握各位将军秘密之事大肆宣扬一番,他敢帮着轩辕与我做对,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殿下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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