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疼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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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静澜已经被眼前男人冷漠绝情的话给惊到了,他居然已经打好了所有的盘算。

那一切发生与否,还有什么意义。

二十多年前,他就没有想过要罢手,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更加不会轻易地放弃。

亏她还曾经抱怨,寒栖他把雪逸给收养回来,害了一家人。

这些可怜的孩子,还有寒栖,都只不过是他的棋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命运,有的时候,是多么可笑。

她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男人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伸手,触碰到她的眼角,下一秒,她避之不及。

好像他是什么恶鬼。

这样嫌弃抵触的姿态,深深触伤了男人的骄傲和自尊。

叶知秋心底的怒,渐渐泛上来。

“静澜,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要么,投入我的怀抱,要么,等着给夏寒栖收尸体。

还有,即便夏寒栖死了,也保不住你们的女儿夏雪宜。

她做的事情,可以令阿峥疯狂半辈子!”

叶知秋说得很严重,可是晏静澜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女儿到底做了什么。

在她看来,女儿虽然顽劣任性,又接触到了一些波云诡谲的大事。

可是她还是本性善良,而且能力不及,哪里会做什么天大的坏事。

她目前最担心的,是夏寒栖。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一把年纪的人了,在这里夺人之妻。

叶知秋,你到底知不知羞的?”

说完,她自己的双颊倒是气得泛红了。

叶知秋却不以为然:“我布置了这么久,提前了将近十年。

高兴还来不及,羞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夏寒栖脸皮厚,你根本不会被他迷惑。

脸皮薄才是男人最大的硬伤!”

说完,他将杯中的水泼到一边,死性不改地睨着她。

晏静澜又给他倒了一杯:“你们脸皮后,可我脸皮薄。

我已经在京城流言蜚语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够了。

再来一次,叫人笑掉大牙,我情愿死!”

她说得慢悠悠,可是话很重。

叶知秋不是听不出来,劝道:“这有什么?无非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叶家的门,京城多么家趋之若鹜。

当初你嫁给夏寒栖,也不过是一些人眼红罢了。

夏寒栖那时候风头正盛,正是不少家人眼里乘龙快婿的好人选。

平白无故地被你捷足先登,难免会嘴碎,不往心里去就好www.shukeba.com。”

他说得轻飘飘,好像这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入他的眼。

晏静澜不动声色地摇头,心想,他还是这样。

当年她向他抱怨,背后有许多女兵给她使绊子,故意给她小鞋穿时。

他丝毫不介怀,只叫她别往心里去。

还说,想进叶家的门,就要学会波澜不惊,宠辱不惊。

好个不惊。

他倒是不惊了,丝毫不避嫌,还是对她光明正大的温存。

她险些没被人从二楼的窗户上面推下去摔死。

幸好夏寒栖经过,伸手接住了她。

代价就是他在军医院躺了三个月。

她去看他,叶知秋还毫无介怀,坦言,夏寒栖哪里都比不上他。

对他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她那时候也是好胜心起来了,偏偏要跟夏寒栖走近一点,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淡定自若。

可是这一试探,他还没先跳脚。

晏静澜自己陷进去了。

夏寒栖模样生得很好,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双眼里总是碎钻星光闪耀,好像藏着说不完的坏点子。

军绿的军装套上,好像是全c国最英俊的军人。

叶知秋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夏寒栖并不是什么都不如他,最起码,样貌,甚至略胜他一筹。

只是,他太自我,认为以貌取人的人,肤浅了些。

可是他忘记了一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晏静澜自己,也不例外。

她坐在病床前,盯着沉睡的夏寒栖出神的时候,那双星目霍地睁开,灼灼地锁定她:“我好看吧?”

薄唇张合,似乎在邀人相亲。

悄然,脸颊绯红了一片。

她咬唇,惊慌得要跑开,谁知他打着石膏的两只手僵硬地伸出来,像僵尸一样夹住她,边夹住还边叫唤:“嘶嘶——疼死了!”

她当然不能再挣扎,只能停下来,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你碰到我了。”

夏寒栖脸皮真不是盖得,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呀,打着石膏呐!那么厚,一点感觉都没有,哪里碰到了啊!”

病房里微风拂过,雪白的墙壁映得她脸颊更加绯红。

鲜艳欲滴的颜色惊艳了男人的眼睛,这一刻,他终于红了耳根子,一向油嘴滑舌,忽然笨拙起来:“你——你真是,太好看了。”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可是晏静澜早已经对这种话免疫多年。

然而,这一刻,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何,变了味道。

反而,有一种甜蜜包围了她的心。

“真的么?”她低声,不可抑地问,问完,又后悔了,他会不会觉得她矫情?

夏寒栖哈巴狗似的狂点头,“嗯嗯!比珍珠还真!”

下一秒,他脸颊落下一记甜美的吻,带着少女的芳香,拂过他鼻息。

脑子里好像一声惊雷炸响,轰地一下,雷声轰隆。

烟花簇簇绽放开来。他呆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少女已经跑了出去。

整个病房空无一人,只剩下他在原地,呆若木鸡。

那一刻,夏寒栖悔不当初,他应该反客为主,再把她抱住狠狠地亲一次,这样她就彻底服了。

只是错了一次,他再等了一星期。

等到的,不是晏静澜,而是,盛怒之下的叶家嫡长子,叶知秋。

“有何贵干?”

夏寒栖眼睛都不抬一下,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叶知秋沉稳地迈进来,每一步都带着大家之风。

他根本不将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夏家虽不可小觑,可放眼京城,夏家这样的家族有多么,叶家,却只有一个!

他们从来不是平等的。

他又怎么敢跟他竞争。

晏静澜每每想起,心里暖融融一片。

她知道,那是她一生的慰藉。

因为,一个从家族走出来的人,把她看得比家族还重要。

错过,这辈子也许就遇不见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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