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月光美人(1 / 1)
借着微弱的月光,门口出现一个裙装少女,少女身姿妙曼,眉眼动人,月光笼在她身上,沿着柔美的曲线散发着一层银光,竟像从月宫里走出的仙女,美丽圣洁。
赵玄确信在宫中并未见过这个女子,她若不是宫里的人,怎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少女移步进来,竟直接走到桌案后面,打开抽屉开始上下翻找,赵玄心中纳闷,她要找什么?会不会和自己的目的一样?难道太医院真的有秘密?
少女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抬起头就向书架看来,赵玄一惊,忙向里隐了隐。少女不急不缓,走了过来,开始挨个的翻找书架,眼看就要到了赵玄隐身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赵玄一个闪身到了少女面前,未及其反映,迅速点了她的穴道。
少女手中的手“啪”的掉落,惊恐的睁大眼睛,待看清眼前是个蒙面的男人,反倒平静下来。
赵玄倒有些佩服这个少女的冷静,不过能夜探太医院的女人想来也有点本事。赵玄解开她的哑穴,压低声音问道:“谁派你来的?”
女子表情冷淡,抿紧双唇,不语。少女坚毅的模样不禁让赵玄想到随心,这个年龄的漂亮女孩都这么倔强吗?难道自己要对她用强?
赵玄正要再问,忽听外面有人说话声:
“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进去看看!”
有人来了?赵玄一惊,少女表情也有些紧张。赵玄顾不上多想,伸手揽过少女,闪身从窗户跳出。
赵玄揽着少女出了太医院,将她放下,低声道:“不管你是谁,赶快离开这里,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来太医院。”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少女轻启朱唇,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她站在原地,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底似乎涌动着暗潮。赵玄走远,却从墙角的阴暗处走出一个蒙面的男人,少女转过头,道:“你不放心我?”
男人整个身子包裹在黑衣里,仿佛与黑夜重叠,露在外面的眼神犀利狠毒,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伸手猛的将少女拉入黑暗……
今晚的计划竟被一个女人破坏,也不能再回去了,赵玄无奈,闪身进了一间屋子,换下夜行衣,这才离开皇宫。
没完成任务,第二日见了随心,赵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将事情原委说了,只隐去神秘少女不谈,又保证晚上再去。随心也没为难他,只是心里疑惑更甚,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随心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抬头,却见赵玄眼神闪烁,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赵玄本就不是会说谎的人,尤其是对着随心,见随心低头沉思,以为他看出破绽,做贼心虚,这才神情不自在,却没想正是这点才让随心多想。
随心心中更烦,本来父皇的事已经搅得自己很乱,这个赵玄却越来越不老实,这次不知又瞒了自己什么,看来这事不能指望他,便道:“你回去吧!这事就算了。”
赵玄心中一急,公主这是对自己失望了,忙道:“公主——”随心摆手制止他,声音清冷:“我还要去乾清宫,你自便吧!”
见随心走开,赵玄只觉被泼了一头冷水,心情失落,只有安慰自己,也许公主只是心情不好。
见此,采鸢心中也是无奈,这个赵玄也真是,明明知道公主的脾气,还不长记性,问道:“将军可是瞒了什么?”
赵玄摇头,这话现在若说出来,采鸢岂不以为自己心中有鬼,故意隐瞒,就更说不清了。
他不说,采鸢也没办法,道:“等公主消了气就好了,将军回去吧!”
之后几日,赵玄还是去了几次太医院,仍无结果,也不好意思对随心道明,两人似乎又疏远开来。随心身心疲惫,他每日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只当他透明。
随心仍旧每日在御前侍奉,午后,陪着皇帝在园中晒太阳,有时抚琴,只道是为皇帝排解忧思。
**自如嫔出事,张贵妃离去,似乎平静了很多。随心待在乾清宫,也常有嫔妃前来探望,却多叫随心打发了去,心道,父皇身体不好,哪有精力去打发这帮女人。只是位分高的妃子不好潜去,只是隐言劝其少来,不禁又得罪了不少人。不过,随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敢怒不敢言,自不会做什么。
再有各处送来的点心或是汤药,随心皆不让送进来,俨然成了乾清宫的“管家”。李德全有感于随心的细心和孝心,也是积极配合。
随心仍然对太医院的事耿耿于怀,又派几个得力的宫女去暗查。
渐渐皇帝也看出随心的担忧,劝道:“心儿,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才会不容易好,心儿别多想,父皇没事。”
随心将信将疑,不过被父皇发现自己在暗中调查,随心只有作罢。
殷将军府。
自从殷远晨从边境被皇帝召回来,就一直闲赋在家,这对一个武将来说简直是个耻辱,不过这也不能怪皇帝,毕竟大魏还算国运昌盛,没有那么多动乱,武将的职责自然少了。殷老将军是个要面子的人,时间一久有些坐不住,总觉得朝廷内外都在看殷府的笑话。
禄王萧允汶到了殷府,只觉得府里冷清的很,似乎连下人都少了很多,虽然殷府是德妃的娘家,但德妃告诫,殷府如今惨淡,让允汶还是少去的好,也避避嫌。不过,殷府是禄王的靠山,禄王也是殷府的指望,这两者如何能轻易分开。
殷老将军已经将近七十,脾气也不怎么好,见到允汶似乎都懒得搭理,允汶行过礼,他却头也不抬,只得尴尬的立在那。
殷远晨忙招呼允汶坐下,笑道:“王爷驾临,不胜荣幸!王爷请上坐!”
自己理亏,又有事相求,允汶可不敢坐在上首,只在殷远晨对面坐下,笑道:“母妃说外公喜欢清静,我也不敢轻易来烦扰外公和舅舅,只是此时非常,也只得放下其它了。”
殷老将军这时抬起头,道:“老臣就说,若非有事相求,王爷怎么舍得光临寒舍。”
允汶心中发苦,就知道外公心中有郁,只得赔笑:“外公说哪里话,我们本就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谈什么光临不光临的。”
这话中有话,殷老将军脸色一变,殷远晨怕他说出什么,忙道:“王爷说的是,如今局势动荡,皇帝又病了,不知王爷有什么高见?”
允汶浅浅一笑,缓缓道:“想必舅舅也知道,如今皇帝只许无双公主近身,所有的奏折也是经她手,只要拉上她,一切不是手到擒来?”
殷远晨摇头,道:“无双公主又怎会站到我们这边,我虽未与公主接触过,也知她脾气倨傲,她有皇帝宠爱,就算要扶植,也是扶植没什么势力的皇子。”
允汶却不急不躁,道:“直接从公主身上下手自然很难,但是她毕竟是公主,早晚要出宫嫁人……”说到这,允汶停下来,只是神秘一笑。
殷远晨恍然,道:“你是说赵玄?”
允汶点头,补充道:“我已查明,赵玄的父母几年前就是死在张太师手里。”
殷远晨沉默下来,却听殷老将军道:“晨儿,你和赵玄的交情怎么样?”殷老将军虽然心中有气,但关系到将来大计,也自然放下成见,共同谋划。
殷远晨摇头,道:“我们虽然共事过,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允汶陷入沉思,除了知道赵玄与张太师有血海深仇,又迷恋无双,对这个人的性子确实难以捉摸,不过赵玄也是武将,这事却非殷远晨不可,便道:“舅舅,这事还要麻烦你。”
殷远晨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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