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回 守孤城威震强梁 破敌胆义释祖郎(1 / 2)
上回说道蔡邕窦辅一行来到上虞参加魏腾的寿宴。不料,寿宴才刚刚开始,魏腾正在祝词敬酒。突然,门外跌跌撞撞闯进一名浑身是雪的护院家丁,断断续续道:“家…家主!他…他们…”话未说完,就咽气了。
满座皆惊,寿宴上发生这等事情,是非常不吉利的!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也不会发生,何况还是会籍第一世家魏家家主的寿宴。可是,这人分明是魏家自己人啊?别人也没这个胆子啊!
只见魏腾面不改se,吩咐下人,将尸首抬下去,好生安葬。再命人去打探,到底除了何事。安排完后,像众宾客致歉,酒宴继续。
在众人赞叹魏腾气度!不愧是会籍第一世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e。窦辅心中却升起一阵不详,如此大喜之ri,当着江东群豪的面,魏家的下人再不懂事,也不会出这种错。更何况,下人不懂事,管家呢?魏家子弟呢?绝对发生了天大的事。
想到这,窦辅抬头向四周一望,见魏腾虽然极力掩饰,却可以看到深深的忧虑,想来他亦感到事不寻常!再看满堂宾客,各大世家的家主们皆面露沉思。或疑惑,或好奇,或思索。
突然窦辅感到几道目光,自己在望向众人时,这几人亦在观察。窦辅不禁感叹:历史上留下名号的果然没有泛泛之辈!羊续,王允,王朗这几人与自己,彼此目光相触,皆看到了浓浓的忧虑!
不一会,魏家一名弟子面se凝重来到魏腾身旁,脸se还有些苍白,似乎刚受了惊吓。只见其在魏腾耳畔悄悄说了几句,魏腾一惊,手中酒杯打翻在地。
到此此时,任谁都看出不对劲了,必有大事发生。只是,碍于自己身份,不便开口询问。
这时,吴郡顾家家主起身问道:“周林兄(魏腾字),不知何事,令兄如此失态?若有需要顾家义不容辞!”
顾家这一表态,吴郡其他三家亦频频点头。随即,满堂纷纷出言附和。
见此情景,魏腾长叹一声,道:“此事,倒是魏某的疏忽!累诸位受此无妄之灾了!”说完,起身向众人行礼赔罪。众宾客连忙起身让过。
魏腾行完礼后,将事情始末详细道来。原来,还是魏家家主摆寿惹的祸啊!魏腾大摆宴席,扬州各地世家名流商贾尽皆前来祝贺,被周边山贼知道,见财起意,便纠结四方,共同前来劫掠上虞县城!
这所谓的山贼就是后来令孙吴政权,无比头痛的山越!在扬州的丹阳郡,会稽郡,豫章郡等南方广大山区,居住着山地民众,一般都以宗族聚居,史称为山越。早在战国时秦大将王翦南征楚国,灭楚后,随即南下攻百越。而后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始皇帝先后派遣屠睢,任嚣两人统领及赵佗率五十万秦军南下,历时三年,死伤大半,才得其地!后经汉武帝多年征讨,才收其民。(详见:泡饭三国之佛跳墙—百越)
在魏腾一番说明下,窦辅心中了然。但见宾客大多惊恐,颤栗。还是各大世家的家主表现颇为镇定。这时,顾家主又问道:“现在形势如何?来敌多少?可有退敌之策?”
魏腾道:“方才来报,贼人约千数人,扬言要交付金千金,钱十万,粮十万斛(石),否则将血洗上虞!而县城仅有老弱兵卒三百人。”
顾家主沉吟片刻,道:“此次来为周林兄祝寿的各大世家,皆有随行护院门客,加起来当有千人之数,足可迎敌!”
这时,宾客中一人说道:“战阵胜负并非在人数多寡!若统领得当,足可以一当十,以弱胜强!各家门客家丁,各不统属,犹如一盘散沙。若无领兵之人,无异于驱羊入虎口矣!”
众宾客皆点头称是。顾家主听后一惊,道:“哪位高人指点,请现身说话!”
人群中一青年起身还礼,道:“在下会籍人盛宪,字孝章!方才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窦辅一愣:字嚣张?果然很嚣张啊!这样的字也行啊!又是一个不认识的牛人,不过,这个只是名字牛。
而此时,魏腾见是会籍人,含笑点头。顾家主默然无语。
这时,恼其厅中一人,那人猛地起身,道:“谁言无人领兵!某家不才,愿前往一试!”
看清来人容貌,蔡邕窦辅皆大喜,窦辅更是失声道:“孙文台?”
那人听见后,回头望向窦辅,道:“小兄弟认得家兄?”
窦辅一愣,道:“家兄?”
那人笑道:“某家孙羌,字圣台!小兄弟方才说的是孙坚孙文台,乃是某家兄弟!”见窦辅犹自疑惑,恍然道:“某家兄弟乃是孪生,故而相貌一般模样!”
原来如此,是双胞胎啊!怎么我从来不知道孙坚有个双胞胎哥哥啊?窦辅暗道。
这时,孙羌重新对着魏腾抱拳道:“某家孙羌,吴郡人!胞弟便是当年跟随扬州刺史臧旻平定许昌(人名,之前讲到)叛乱的孙坚!”
听孙羌这么一说,顾家主开口道:“周林兄以为如何?”
魏腾点点头道:“如此,可尽力一试!”随后各家皆安排门客护院集合,取jing干八百人,交由孙羌统领。
正当准备出城迎敌时,窦辅跃跃yu试,便开口道:“不知孙大哥可否带上小弟?”见其迟疑,又道:“小弟自幼习武,弓马娴熟!且小弟大哥,更是天下勇士!”孙羌看了看窦辅,又看看典韦,见其长的确实吓人,更兼孔武有力,应该是条汉子,再不济也能吓人啊。
典韦见孙羌不住点头,暗自得意!决定一会好好表现一番。若典韦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估计立刻暴走,将他打的更吓人!
孙羌不敢擅自做主,望向魏腾。魏腾正迟疑间,蔡邕开口道:“老夫保举此二人,必定可祝一臂之力!”
魏腾见蔡邕开口,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便道:“如此,魏某便拜托诸位了!”
不一会,窦辅便身穿披挂,手提青龙戟,骑着绝尘,在典韦护卫下,跟随孙羌出城迎敌去了。马鸣自然被留下来保护蔡邕父女了。
而众人亦按耐不住,在魏腾带领下,一起上城楼观战。
只见城外被千余人围住,东南西三面都有人马守着,只留北门无人。见此,魏腾冷笑道:“这些贼人倒还通兵法,知道围三缺一,知道攻城伤亡太大,怕吾等死守!”
一旁王朗提醒道:“可是他们是来劫掠的,若吾等都跑了,他们抢什么?莫非有诈?”
王允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贼寇,骄傲道:“些许贼寇,能有何谋?景兴多虑了!”
这时,羊续及王氏兄弟皆觉得王朗提醒的有理,让王允不要轻敌。见众人皆如此,王允亦不再开口,心中不以为然。
这时,孙羌及窦辅已经来到城外。见对方虽然衣甲不全,但是各个jing壮,为首一人更是长得跟典韦有的一拼。
孙羌打马上前,问道:“贼将通名,某家孙羌,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对方闻言大怒,吼道:“爷爷叫祖宗!”
孙羌怒极反笑,道:“好贼子!胆敢自称祖宗!”
对方那祖宗疑惑道:“这有甚不敢的?老子的老子就给老子去了这名字!怎的?小白脸,有意见?”
孙羌不再言语,提刀就向对方冲去。
窦辅心中笑翻了,还真有人叫祖宗的!?他父亲太有才了!谁见他都要见其祖宗,不知道他父亲叫他什么啊?
在窦辅神游之际,二人已经交上了手,那名叫祖宗之人,手舞一根大棒,与孙羌刀来棒往。不一会,那祖宗就被孙羌全面压制,看来不用多久便要输了。
于是,窦辅放下心来,为孙羌掠阵。而就在这时,对面队伍中,一名少年,正偷偷搭弓拉箭,准备偷袭孙羌,箭头被太阳照she之下,还泛着蓝光。
典韦因常年在山中,时刻保持着jing惕,比为放松。故而少年动作全在其眼中。见此,典韦大吼一声:“贼子!休放冷箭!”
窦辅瞬间反映过来,本能的搭弓朝典韦所指方向。那少年被典韦一吼,吓到了。箭一哆嗦就she出来了。只听见,先后两声‘啊’
定睛一看,原来窦辅之箭正中少年肩头,那少年吃痛,跌下马来。而那祖宗听到少年呼喊,情急之下,回头一望。便在此时,被孙羌抓住空隙,一刀砍下,幸亏那人见机的快,只看到手臂,不然那一刀就结果了他的xing命!
众人皆愣住,还是孙羌第一个反映过来,大喊一声:“贼将已死,冲啊!”
这边八百护院门客,如狼似虎扑向对面山贼。而山贼则士气低落,转身就跑,祖宗被身旁亲近之人,拼死救下。而当在救援那少年时,窦辅,连珠齐发,she死四人,一时无人敢靠近少年。窦辅忙提青龙戟,冲到少年面前,将其生擒。
在孙羌领兵追杀过去时,城楼上王朗大呼:“穷寇勿追!”
羊续看了看远处,手指北面喊道:“无故北去,恐防有诈!”
窦辅先将俘虏交给城下兵卒,又听见众人所言,后又见众贼兵,舍近求远。竟然绕城向北逃去。北面原本就无贼兵把守。顿时感到不妙,向城头喊话:“这就是去追回孙兄,速安排人接应!”说完,带着典韦亦向北追去。
窦辅二人马快,已经看到前方孙羌等人,乃大声喊道:“孙兄!孙圣台!快快停下,穷寇莫追!”
可孙羌丝毫未有停下的迹象。还是典韦见了,大怒道:“前面有埋伏!”
这话的效果,立竿见影,队伍迅速停下来的!并且保持戒备,缓缓后退。窦辅见此,看看典韦,道:“大哥!佩服!”
而这便话音刚落,两侧密林中顿时she出无数弓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好在有准备,所以伤亡并不太大。孙羌并窦辅典韦及孙家子弟亲自殿后,一路且战且退。在离城不远处,孙静陆康马鸣数人,亲自带人来接应,这才让众人安然进了城。
直到进了城,窦辅等才长长出了口气。稍作梳洗,便再次来到城上,见魏腾蔡邕等人脸se惨白,忙问原因。
王朗摇头叹息,羊续用手指了指,窦辅孙羌往城下一看,傻眼了。城下黑压压全是个人,四面已经团团围住,哪还有什么围三缺一。刚才只是为了引诱众人逃跑的。若出城绝对一网成擒,看着城下少说有尽万人。心里都拔凉拔凉的。
这时,成楼下那祖宗高喊:“快将老子的儿子放了!不然杀光全城的人!”
祖宗身旁那人连忙阻止,骂道:“笨蛋!原本人家还不知道,现在可好了,想放也不会放了!”
祖宗傻眼了,问道:“那怎么办?”
而这时城楼上的人却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忙加紧了对那少年的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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