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不吉利的事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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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就把她赶出去好了!”

“先别赶,”宝梳抬手道,“留着她,看她是不是真有什么花招要使。你暗暗地叫个人去盯着她,盯牢了,特别是她出门的时候。”

“明白了!”

快到晌午时,宝梳抱着刚刚睡醒的末儿去初真那边吃午饭。詹媛这时也回来了,正在*塌上逗着丁香玩儿。宝梳把末儿放了上去,让她们小姐俩自己玩去,然后坐下问道:“夏归堂收整得如何了?日子定下来没有?”

“夏夜说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就定在初六了。该买的东西都买上了,就差一个抓药的伙计了。这也不着急,等堂子开了再招也不迟。”

“让夏夜自己当伙计不就成了吗?”宝梳笑道,“他还臭美地想当掌柜的?那可不行,掌柜的是你呢!”

詹媛笑了笑道:“谁当掌柜不当呢?你以为我像你呢,你家阮爷开个芙蓉楼,你非得整个私房菜馆,你家阮爷开个浩瀚阁,你就得弄个小青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是临安买卖界独一无二的夫妻档呢!”

“去!我那是跟他学吗?那是水到渠成的。机缘来了,不做就亏了,你知道吗?往后你要开夏归堂,买卖经你多少得懂点。不然夏夜一出门,你不傻眼了吗?”

“我不想学那些,腻味得很!”

刚说到这儿,之前那个年轻的妇人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宝梳愣了一下,问道:“你这么快就上伙房帮上了?”这年轻妇人笑道:“刚刚您正在小睡呢,奴婢不敢打扰,所以就上戚夫人这儿找点活儿干了。正好戚夫人说晌午几位夫人小姐都要在她这儿吃,得备些小菜,奴婢就上她那小伙房里帮忙了。”

“哦,那你去忙吧!”宝梳瞟了她一眼。

“是!”这年轻妇人应了一声,将托盘里的小菜都放在了凭几上,正要退下时,宝梳叫住她又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这年轻妇人笑道:“奴婢夫家姓王,家里排行老五,别人都叫王五嫂。”

“那我往后就叫你王嫂子吧!下去忙吧!”

这王嫂子笑着退下了。不一会儿,初真和荷青拿着剪好的衣裳样子回来了。詹媛接过一看,赞道:“你们俩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吧?这就把衣裳剪裁好了?真好看!”

荷青坐上塌道:“你没做惯,我们做惯了的两三剪刀下去就成了,要让我们抓药,我们老半天儿都凑不出一副呢!”

“所以我说,”宝梳笑道,“有荷青和初真在,我们俩的娃往后不愁好看衣裳穿!詹媛,你赶紧吧!十个八个地尽管生,有人替你置衣裳呢!”

荷青初真都笑了起来。詹媛略略红了脸笑道:“真真不想跟你说话!每回都得打趣我一两句,你家阮爷就不嫌你聒噪?”

“夏夜不比我清净吧?你不也不嫌他吗?”

“哈哈哈……”这回连詹媛自己都掩嘴笑了起来。

丫头们陆陆续续地把饭菜上齐后,四个人便上塌吃饭了。末儿那三个就交给了丫头和王嫂子看着。筷子刚摸热乎,郑甜儿就跑回来了。宝梳忙问她:“是不是芙蓉楼那边出事儿了?”

郑甜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没有,不过还真的差点出事儿了!好在阮大哥发现得早,不然芙蓉楼这会儿就该一片乱了。”

“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故意去捣乱?”

“可不是吗?”郑甜儿接过了初真递上的茶杯道,“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嫂子。本来到客人上席那会儿都还没事儿的,可到了上热菜的时候,阮大哥就瞧见有个客人不对劲儿了。那客人满脑门子都是汗,嘴唇都在发抖,像要抽羊癫疯似的。他立马叫上我跟他一块儿走过去,问也不问,扶起那客人便走。刚扶到后院,他就发狂了。像失了神志似的,又打又抓又喊,你说要在酒席上,那不得闹翻天儿啊?”

“你说又抓又喊又打?这不像是羊癫疯发作啊!”詹媛道,“他之前还满头出汗,嘴唇发抖是吧?莫非吃了五石散或者于欢散?”

“嘿!”郑甜儿拍了拍茶几,指着詹媛道,“詹姐姐不愧是女神医,一听就猜出来了!那客人还真是因为吃了五石散才发狂的!”

“他是不是从来没吃过?”

“是啊!后来问他,他说他从来不碰那些东西的。”

“那就怪了!”宝梳接过话道,“那他吃下去的五石散哪儿来的?”

“夏夜哥正在查呢!阮大哥说那人是个正经买卖人,平日里的确是不碰那些玩意儿的,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他是在芙蓉楼里服下五石散的!”

“不是茶就是酒,只有这两样东西能放了,可是,茶里放了五石散很容易就能尝出来,除非是酒。”詹媛分析道。

“若是酒的话,就应该是在开席之后才喝下的。”宝梳接了一句话。

郑甜儿喝光了茶杯里的水点点头道:“阮大哥和夏夜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会儿侯安曲中哥还有夏夜哥就在查那个可能下五石散的人。也许是芙蓉楼里的伙计,也有可能是跟他挨着坐的人,到底是谁,只能等他们回来才知道了。”

宝梳摇头道:“真是防不胜防呢!我说吧,高楠将军那边炸一回,我们这边总该闹出点事儿吧?还真差点闹出事儿来!”

詹媛疑惑道:“可我不明白啊!让个服下五石散的人来闹一闹有什么意思?顶多酒席给中断中断,还能有别的?宝梳你说是不是?这也太奇怪了啊!要是有人存心对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隔衣抓痒的味道?”

宝梳思量道:“对方究竟是为什么我们现下还不知道,就知道对方是想闹得大家都不安生。道悟是我们的明敌,我想他应该不会用这种皮痒肉不痒的招数来对付我们,可能是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初真纳闷道,“我们阮府在城里除了道悟,似乎也没怎么得罪别人啊!”

“会不会是陈国舅?”宝梳疑心道。

“有道理!”詹媛点头道,“高楠将军的女儿进宫对陈淑媛多多少少会有影响,而陈国舅因为竞争总商社头目一事跟你家阮爷又闹翻了,没准还真是他在背地里闹鬼!”

男人们晚上才回到府里。从他们那儿,又听到了两件奇怪的事情。除了香油铺子被炸和芙蓉楼那件差点发生的事情外,今日在城里城外还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第一件是城外冷梅庵里的菩萨额头残缺了,惊得一庵的人都不安生;第二件是城里有一户人家昨晚撞鬼,吓得全都昏死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这三件事今日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千奇百怪。

汝年回来时带回了关于油铺爆炸的结论,据说有两个油铺伙计去了衙门里,说他们老板私底下藏不少硫磺在家里,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油铺子才会炸。根据他们俩的说话,衙门里已经把这件事认定为了意外事故。

“那另外两起呢?”宝梳忙问道。

“冷梅庵的菩萨相破损,殷大人觉得是年久失修所至,没那么大惊小怪,而城里那户人家撞鬼,殷大人也说是人吓人罢了。”汝年道。

“哦,明白了,”宝梳点点头道,“殷大人这是想尽快安定人心。省得大家心里都是慌的。不过这几件事儿凑在一块儿还真值得人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

“捣鬼的目的是什么?”夏夜问道。

“或许是为了让大家以为高楠将军的女儿进宫是不吉利的。她一进宫,炸的炸铺子,烂的烂菩萨,多不吉利啊!”

“这么说也说得通,可芙蓉楼的事情又怎么解释?也跟高楠将军女儿进宫有干系吗?怎么看这四件事情都像是一块儿的啊!”夏夜说着转头问一直没说话的曲尘道,“你说是不是,阮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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