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月票99-179)(2 / 2)
曲尘摇摇头道:“她其实一直都很有主张,只是隐藏起来罢了。路在她脚下,她想怎么走你我都拦不住。”
“对了,哥,庞乾晖怎么会这么快回信了?会不会是有人临摹了他的笔迹写的?”曲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庞乾晖在信里不是说了吗?他有事到了苏州,会停留几日,长途飞行的信鸽一般都有几个惯常停靠的地方,苏州就有他一个信鸽停靠站,所以他才会看见我写的那封信。你还觉得庞乾晖是说谎吗?那好,”曲尘拿起一支毛笔递给曲中道,“你亲自写一封信问问初心,看她怎么回答。”
曲中看着那支笔,有些犹豫了,扭过脸去说道:“算了,哥,还是你写吧!谁问都一样!”
曲尘没再多说什么,低头提笔写了起来。快结尾时,侯安带着况南诏来了。他草草收了尾,交给了曲中去送,然后放下笔问道:“况堂主有什么急事吗?”
况南诏依旧一脸和气道:“我怕说出来二帮主会嫌我烦呐!”
“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二帮主可还记得上回应承过我和兄弟们什么吗?”
“记得,关于宝梳的事情。”
“是啊,不知道二帮主考虑得如何了?兄弟们可都等着您给个回话呢!您别怪兄弟们抓着这事儿不放,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您不说个话儿,怕难消兄弟们心里的顾虑啊!您知道吗?听说最近靳宝梳在城里开的那个私房菜馆买卖很红火,平日里往来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万一她一个不小心走漏了本帮的风声,那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兄弟们的身价性命可都在二帮主你一个决定上呢!”
曲尘正要开口,账房的门忽然被人踹开了。他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一抬眼就瞧见了满脸不爽快的宝梳,忍不住笑了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靳老板娘,有何贵干呢?”
宝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斜眼瞟着况南诏,那眼神仿佛是想揍况南诏一顿。侯安在旁边都准备好随时拉架了,惹急了这老板娘可不是好玩儿的。没准真的会上去就给况南诏几巴掌呢!不过,宝梳没动手,招呼侯安去把门关上后,朝况南诏拱了拱手道:“哪个堂啊?”
况南诏略微吃了一惊,起身还礼道:“火烈堂况南诏。想必你就是靳宝梳,靳老板娘吧?”
“正是!”宝梳一脸混惯江湖的不屑表情道,“听说你最近时常在背后诋毁我,是吧?”
“有……有吗?”况南诏尴尬地笑了笑道。
“没有吗?”宝梳盯着他,阴腔阳调地反问道,“男人大丈夫,敢说就敢认!就这么点胆儿,怎么配在掳金帮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我雅轩堂的兄弟说了。你在我背后说,我都已经跟阮曲尘那个混球和离了,自然不属于掳金帮了,这样的人不处决了留着泄露风声吗?是不是?你是不是这样说过?”
“这……”况南诏没想到宝梳问得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时,曲尘插话道:“靳老板娘,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质问况堂主的吗?”
宝梳那一流的演技再次横空出世!她拍了一下胸部,豪情万丈道:“怎么了,二帮主?我不可以问吗?如此诋毁我靳宝梳的人格品格以及三观,严重伤害了我爱掳金帮效忠掳金帮的心,我不可以问吗?试问,入帮等于嫁人吗?嫁人并非可以跟那人一辈子的,但入帮不同了,入了帮就是要追随帮主,效忠掳金帮一辈子的!再问,我跟你二帮主和离了,那我是不是等于就跟掳金帮和离了?”
侯安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宝梳趁机转身指了指侯安道:“瞧见没有?侯安都觉得很好笑是不是!我就更觉得好笑了!特别是你,况堂主——”她说着又指回况南诏“声讨”道:“你凭什么说我和阮曲尘那混球和离了,我就不会再效忠于掳金帮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做过陷害掳金帮的事?”
况南诏忙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况且兄弟们他们都说……”
“哪个兄弟说的?你把他叫来我亲自跟他说!”宝梳说着又拍了一下自己厚实的胸脯道,“我靳宝梳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也不是你况堂主遇见那些庸脂俗粉!夫妻这种事我看得很开的,合则合,不合则分,很简单的事儿。我虽跟二帮主不是夫妻了,但我始终都是掳金帮的人。请问况堂主,掳金帮中有哪条帮规规定,原为夫妻的帮众和离了之后一方就得离开本帮?”
“这……没有……”
“那不就结了!”宝梳理直气壮地瞪着况南诏说道,“我依旧还是掳金帮的人啊!你凭什么跟人家说要处死我啊?莫非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看不顺眼的?”
“是这样的,”况南诏赶紧解释道,“之前没见过靳老板娘你……”
“错!”宝梳打断他的话,义正言辞道,“在这儿,你应该叫我一声靳金使!我还是雅轩堂的金使,这一点你无可否认吧?”
“是是是,你自然还是雅轩堂的金使了!但你不得不承认,兄弟们都跟你没什么接触,自然不了解你的为人了,对你有所猜忌也很正常的,对不对?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兄弟们都担惊受怕,日子不好过啊!刚刚从北边逃回来,万一一个不小心被谁走漏了风声,那岂不是白逃了吗?所以靳金使,请你稍安勿躁,你的意思我明白,既然你和二帮主不是夫妻了,但你仍然效忠于掳金帮对不对?”
“对啊!”
“那好,我回去会转告兄弟们的。相信兄弟们知道你的心意后,他们一定会冰释前嫌的。这样,我不耽误两位了,你们想必有要事要谈,我先走了。”
“侯安,送送况堂主。”曲尘道。
况南诏带着一脸尴尬匆匆走了。等他一走,宝梳就蹦起来,拍着手掌乐道:“相公相公,我刚才演得不错吧?很威武很正义凛然吧?”
曲尘忍不住笑着点点头道:“很好!已经没人能比你更好了!靳老板娘,你不该开饭馆,你该去开戏社啊!”
“哼哼!”宝梳站在书桌前,双手叉腰地晃了晃脑袋,得意道,“那是,你娶的媳妇可是个文武全才呢!那个况南诏真是可恶!他好像不整死我不甘心似的!我不说两句吓唬吓唬他,他还当我是乖乖小白兔啊!”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也不是很要紧,”宝梳笑米米地说道,“但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曲尘忽然想起什么了,微微皱眉问道,“不会是上回给你礼单的那家伙又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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