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苏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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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停的哭泣,一对好心的农夫将她抱了起来带回家抚养。

十六年后,女孩河边浣衣,不慎跌入水中,原本以为湍急的河水足以要了她的姓名,没想到她居然在河流中幻化成了一条浅蓝色的水龙。

与此同时光幕一闪,一个女子凭空出现,将她的身世告知了她,并且将仇恨也一并告诉了她。

这光幕中的女子就是曌儿的母亲,她受了母亲的影响,决定复仇。

于是,就有了一系列的复仇行动,她接近麟儿,让单纯的麟儿爱上她,并且利用他接近师傅。

日复一日,无人知道她在师傅的汤药中下毒,可是伊水寒的师傅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装作不知道,甘愿饮鸩。

终于有一天,师傅被她带入房中,一场阴谋也就到了尾声……

接下来的事情,麟儿都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么深爱的女子居然一直都在骗他,在利用他。

而他,却一直想着如何将她复活。

多么讽刺,多么悲哀。

……

……

帝都,李治府邸。

武曌睡了个好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朝着窗外望去。

朝霞满天,是个好天气。

突然。

“不好了,不好了,武姑娘,殿下让我来通知您,武夫人……武夫人要被问斩了。”来传话的是李治最信任的小太监,神色匆匆,不像是胡诌。

武曌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满脸的惊恐,她一屁股瘫坐在榻上:“怎么办怎么办……”

对。

冯天宝不在,找伊大哥。

她赶紧爬了起来,推开小太监就往不远处的厢房跑,连鞋子都忘了穿。

冰冷的鹅卵石将她雪白无暇的双足磨的通红,然而她根本就无暇顾及,只想快点找人帮忙。

“伊大哥,伊大哥……”武曌拼命捶打着厢房的大门,几声过后,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诺大的厢房整洁干净,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原本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有人住过。

武曌在屋内环视一圈,又在榻边转悠了一圈,这才确定伊水寒早就离开了。

可是,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为什么离开也不告诉她一声?

现在情况危急,谁人帮她?

武曌急的眼泪汪汪,紧紧抿住双唇,脑袋里一片茫然。

突然,案桌上的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大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拿起,拆开后看了起来。

意思大概是伊水寒有要事在身,不便直说,只能就此告辞,武曌家遭变故,他无能为力,只能武曌自己强大起来,将她托付给李治,是最合适的选择。

武曌双手颤抖,看着白纸黑字无用的东西,气的直接将它撕成了碎片。

求人不如求已?

简直就是屁话。

她手无缚鸡之力,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去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砍头,家族被诛?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要去见母亲,去见陛下。

寒风凛冽,天气异常干燥,却不减百姓们凑热闹的心思。

接近午时,独柳树处刑台,已经围了一大批人。

最前面几个,竟人手捧着一只碗,碗里装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当武氏一族被压上处刑台的一刹,众者的目光,皆落在武家人的身上。

有怜悯,有嘲讽,有不屑,有憎恨。

至于最前面的那几个,则是满目的期待。

“午时到,行刑!”

不远处,刑部尚书端坐一方阴凉之下,观望一阵天色,而后扔出前方木案上的牍子。

刽子手走上高台,猛喝一口烈酒,喷在举起的断头刀上。

“且慢,刀下留人!”武曌挤在人潮中,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除了坐在上面一脸不耐烦的刑部尚书,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武曌赶紧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两把大刀横在她的胸前,武曌举着右手对着刑部尚书大喊:“大人,大人……我是武曌,我就是你们要抓的人,求你们放了我娘。”

人群一阵骚动,听到她的名字窃窃私语起来。

“她就是武曌?”

“是不是那个通缉榜单上的女人,就是武氏密谋造反的余孽?”

“我看细皮嫩肉的,不太像啊。”

“阿呸,你是老人家漂亮,就觉得人家善良吧?现在这世道,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好人?”

武曌听着他们的声音,脸色绯红,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要被人如此非议,简直是苍天无眼。

可是此时,她更在意的是母亲和武氏族人的安危,如果能救他们,她自己去死也无妨。

尚书大人提起桌上的方木,大喊一声:“大胆,谁能胆敢扰乱法场,你说你是武曌,你就是?来人,给我抓起来,待斩首结束后再做确认。”

说完广袖一挥,刽子手重新提起大刀,往上面又喷了一口烈酒,对着武夫人的头颅就要砍下去。

武曌急的大喊:“冤枉啊,大人,我就是武曌,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密谋造反,我们武家是冤枉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你不能乱杀好人,你不能……”

“你快走,快些走……你不是武曌,你不是我女儿!”武夫人看着武曌,痛苦的哀嚎,她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可是临死之前,她要护住自己的女儿。

武曌知道这是母亲想要保护她,可是她宁愿代替母亲去死啊。

“行刑!”刑部尚书毫不留情面,又是一声大喝。

刽子手一声大喝,大刀在日头下寒光一闪,一颗人头瞬间滚落,随后又是几颗人头快速滚落。

武曌胸口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的大喊:“娘~”

可是血溅三尺白绫,没有人能再答应她的呼喊。

人头伴随着喷溅的血液,滚下了高台。

那几个捧着碗的人顿时一拥而上,一个个趴在地上,用白面馒头蘸满血,小心翼翼就着碗里在怀中,生怕别人抢了似的,紧紧抱着起身快速离去。

远处,海公公端着茶盏,坐在高台之上,看着闹戏一般的画面。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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