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蛮族死士(1 / 2)

加入书签

白欢无视表情像傻子的几人,问北泠:“怎么回事?还敢有人刺杀你?”

谁?北铎?

北泠语气无多少起伏:“这个月三次了…四次。”

“今天几号?”

“十五。”

“平均下来四天一次。”白欢双手插兜,笑嘻嘻地道,“要不要请我这个绝顶高手当你护卫啊?来一个杀一个,保证给你保护的完完整整。”

这样等提审过后,就有借口留在北泠身边了。

白欢这个人比较张扬随性,一笑起来散漫极了,叫人也猜不透她开玩笑还是真的。

北泠看她:“你不是要回家。”

“这不是遇到你这个好盆友了吗?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保护你一段时间再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北泠无言,是不想走,还是找不到黑晶石无法修复她的老鹰,走不掉?

他没应下。

这时那边的护卫抬着一个尸体过来了,额间有一个玻璃珠大小的洞口。

白欢挑眉:“看,神枪手,百发百中,不请我,你吃亏。”

北泠在一众人嘴巴都快掉下来的视线中,吐出一句百年难得的玩笑话:“太贵了,请不起。”

“管饭就成。”白欢走过去,弯下身检查尸体。

几个暗卫根本没敢拦。

北泠也走过去。

白欢先脱开死人的靴子,检查双腿:“也不知道藏屋檐上多久了,要不是他太心急动作大了一点,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动静。腿部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酷刑训练。”

“嗯。”北泠也弯下身,清冷道,“我也是最后才听得。”

白欢又翻看尸体的掌心:“无茧,不是习武者。”

白欢很张扬地道:“能瞒过咱俩耳朵,那自然是高手中的超高手。”

一顿,她问道:“那几次刺杀的人可瞧见了?”

“没。”

“分别在哪?”

“外出时,回府或去皇宫的路上。”

“那应是同一个人了。”

白欢开始翻遍其他部位,在耳垂上看到一个细小的洞:“三次外出,今晚却不顾生死、一反常态的潜藏在王府,他绝顶轻功,极善于隐藏气息,却心急的暴露踪迹。”

北泠接过她的话:“他急了。”

白欢:“或者说任务时间到头了,有人给他下命令,在一定时间杀掉你,无论成功否,时间一到都得回去。”

北泠:“培养这种绝顶高手费时费力。”

白欢:“对,幕后之人手中的这种高手,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所以,他视如珍宝。”

北容、李鑫:“……”

他们根本跟不上二人的分析速度,且一唱一和的,简直像十年夫妻那般默契。

北容一个激灵回神,终于想到正事:“谁?谁狗胆包天敢暗杀皇叔?”北铎?

白欢掰开尸体的嘴,她也不嫌脏,在他牙缝里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北泠:“死士。”

白欢:“毒丸,这是在以防万一被逮到后自杀用的。”

北泠朝后伸手,李鑫心领神会地递给他一块巾帕,他转手给了白欢。

白欢擦完手,捏着米粒丸:“他穿着凤鸣服饰,绑着凤鸣发髻,身上无刺青,看样子就是个凤鸣人。”

北容一头雾水:“何叫看似?”

“耳朵。”

北泠一翻,语气冰凉:“只有蛮族男人才有戴圆环的风俗。”

白欢握住尸体的手腕,抬起来晃了晃:“他手上无茧,虎口这里却有一层细茧,这是长年拿弯刀吃东西磨出来的。正好,蛮族人住在草原上,住布屋,爱吃牛羊肉,他们不用筷子。”

说起蛮族与凤鸣的“爱恨情仇”,三箩筐也说不完。

蛮族人,无论男女都高大粗矿骁勇善战,最爱战争,今儿不是去挑衅那个国家,就是去攻打那个小国。

自然离它近的凤鸣也被攻打过,不过战败了,七年前被北泠打的俯首称臣,以每年一万头羊进贡做附属国。

却不安生,几乎每年都要“儿子打爸爸”一次,偶尔三次,结果反被“凤鸣爸爸”教训,于是诚恳认错,加羊,然后再“不孝”,再被教训,再加羊……

从一万头,发展成八万头,终于安生了,再不安生自己都没羊吃了。

此时一听久违的烦人蛮族,北容既头疼又怒:“又是他们?”

北泠点头。

“他娘的!”太子殿下此时丝毫无殿下仪态可言,跟刘威倒有几分相似,连嗓门都很像,“打一次认错一次,还不服输?还敢来刺杀皇叔?他娘的!回头便让父皇出军给他们一点教训!”

白欢道:“别急殿下,还没分析完呢。”

“这都板上钉钉了,还需要什么分析?”

北泠冷冷地看他一眼:“这么多年,白教你了。”

北容:“……”

被这一冷眼给吓得火速镇静下来,忽然一凛:“不对,皇叔归来两年半,此间蛮族再无攻打挑衅,也无刺杀过皇叔,却为何在今月突然刺杀?”

白欢道:“太子殿下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北容不满道:“你怎么跟皇叔一样,老打击我?”

“玉不雕不成器,不打击不成长,你以为你是谁?”白欢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你可是未来储君,你皇叔能护你几年?”

北容不吭声了。

白欢耸耸肩:“抱歉,逾越了,这等话可不是我一个平民该说的。”

“不。”北泠突然开口。

“啥?”

“你是阶下囚。”

“……北泠你这样我会打你的。”

北泠轻飘飘地道:“手下败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