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喜鹊临门(1 / 2)
这日,农户院落中,
一只喜鹊偶然飞至窗柩之上,“啾啾”叫了几声。
蓦地,
那静静躺于床榻上的女子,眼睑微动,随即唇齿轻启,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本满是疲惫的眼眸,此刻如皎月、如寒星,清澈灵动。
“我这是怎么了?”
她疑惑着,继而如瀑青丝滑落肩侧,随着翻身的动作,落在枕边。
她倏地看着陌生的床榻、陌生的房间,在玉容惊惧的目光中,倏地坐了起来。
而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推开那不算精致的木门,望着院落里的田园风光,一时间愣神了。
“小姐,你总算醒了,我去告诉夜公子。”
随着吱呀声响起,玉容总算回神,她惊喜地说着,便要朝门外跑去。
却又猛然止住身形,
“小姐在说什么?”
“夜公子?夜寒尘?”
“小姐,你怎么了?”
玉容一怔,小姐莫非被江水泡坏了脑袋,失忆了?
“你说的可是他?我的救命恩人?”
沈清宁望着玉容那难掩欣喜的脸,困惑地问着,随之一根玉指直直指向一处。
只见那人身着墨色华服,屹立于屋檐之上。
他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周身气息如谪仙般高贵,令人产生一种不可侵犯之感。
那双异色双眸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
此人,正是日夜兼程、拼命赶来的夜寒尘。
此刻他面色冷峻,双手负于身后而立,正凝神注视着那静静立于门前的倩影。
须臾,
只见他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眼眸之中也忽地多了一丝血色。
沈清宁望向他,眼神中毫无波澜,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见对方眼底突然泛起的湿意,她骤然间有些失神,
她看到了一种名为久别重逢的情绪。
“夜寒尘为何是这番表情,他好端端的怎会落泪?”
“着实怪异。”
下一刻,只见夜寒尘衣袂飘飘,整个人如雁般轻盈,稳稳落于院落之中。
二人相对而立,一人眼神深邃,一人目光清澈。
沈清宁迎着光,望着眼前那不断靠近的修长身影,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干净的仿佛不曾染上丝毫尘埃。
“身体可还有何处不适?”
耳畔突然传来夜寒尘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沈清宁倏地回头,与那深邃、高贵的眼眸,撞个满怀。
“啊?哦,本小姐一切安好!”沈清宁猛的回过神来,礼貌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不受控制的飘忽起来,
那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却有些躲闪慌乱。
“如此甚好!”
夜寒尘唇角轻启,却又微顿,
但见他眉头微皱,心中略显不悦,他缓缓抬手,用他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角的发丝,轻轻地抚到耳后。
随即又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可知错了?往后可改了吧?”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小溪淌过,缓缓流入心间,荡起阵阵涟漪。
沈清宁一怔,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夜寒尘望着她,眼神中忽地闪过一丝痛色,
“罢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离你而去。”
“若非如此,他怎会有机会将你伤的遍体鳞伤?而你,又怎会心存死志。”
沈清宁懵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迷茫的听着眼前之人说的一切。
夜寒尘自责的抚了抚她的脸颊,继而将那略带冰凉的手,覆于她小腹之上,眼神之中满是怜爱。
“宁儿,你可否愿与我回灵溪国,与我共枕?他,亦会是我的子嗣?”
他期期艾艾的说着,眼神中满是希冀。
沈清宁听着,蓦地睁大了眼睛,此刻的她却如遭雷劈,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与他共枕?”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夜寒尘的脸上,将眼前的俊颜,毫不留情的打偏过,泛出淡淡红晕。
“夜寒尘你是疯了吗?我与你相隔千里,何时与你共枕了,又如何生子了?”
“你胡说什么?我与你只是朋友。”
“你,你怎可如此无礼,你莫要平白玷污她人的名节。”
她恨恨的说着,却不忘给夜寒尘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敢胡说,我定让你这辈子断了子孙后代。”
她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夜寒尘。
玉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切。
夜寒尘捂着被扇到通红的脸,骤然紧缩,他这才意识到什么?
他朝玉容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见其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心中的猜测得以证实。
他忽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心底真的不知该高兴还是伤悲。
这是苍天在可怜他吗?在给他机会吗?
他有些逃离似的转身离去,显得有些狼狈。
沈清宁一双清冷的眼眸,此刻却如迷雾般,满是疑惑,
“他这人有病是吧!莫不是得了什么臆想?”
“小姐,你,你看看奴婢。”玉容红着眼眶抓着自家小姐的玉臂,紧张的看着她。
沈清宁柳眉微挑,抬起手附上玉容的额头,
“玉容,你怎么了?莫不是发烧了。”
玉容顾不得其它,一把抱住沈清宁,
“小姐,真好,您还认得奴婢。”
“您刚刚吓死奴婢了。”
沈清宁一脸莫名,
本小姐刚刚有吓到她吗?
我刚刚又做什么?
但她还是微微一笑,轻拍着玉容的后背,安慰着她,
“我自然认得你,你跟随我多年,是我的左膀右臂,又是我的姐妹。”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难看死了。”说着,便亲自替她擦拭眼泪,
此刻的沈清宁,觉得心中疑团甚是烦乱,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对了,怎么不见容惜?她跑哪去了?”
“咦?这是何处?我是出了何变故?”
玉容闻言,整个人一僵,刚要回答,耳畔便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失忆了,你若为她好,就莫要重提旧事,”
“忘了,挺好的,不是吗?”
“告诉你家小姐,她有孕了,腹中胎儿乃是我的子嗣。”
夜寒尘的言语回荡在玉容的耳畔,让她不知所措。
那话到嘴边的言语,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玉容,你怎么了?”沈清宁抬起玉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而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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