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帝驾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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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岐晟初时还不知他拿得甚么,再定晴一看竟是一方手帕,

“你……拿得甚么?”

燕守敬闻听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东西你可没有……”

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她的东西,日日夜夜陪着我,有了它我才能安然入睡!”

帕子晃动之间,一股子腥臭之味扑面而来,燕岐晟也是男人自然知晓那是怎么味儿,不由恨道,

“你拿她的东西做了甚么?”

燕守敬神色怪异的一笑,

“嚯嚯……你猜!”

燕岐晟借着床头的宫灯隐约见着那一方金线勾边的帕子上头,果然有无数污秽的痕迹,猛然之间明白了上头是甚么东西,立时便只觉着两耳嗡的一声响,脑子里有甚么东西崩断,一股冲天怒气蓬勃而出,

“燕……守……敬……老子杀了你!”

一声怒吼跳上床去,一把抓了燕守敬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手中的匕首便噗嗤一声插入了燕守敬的胸口之处,

“唔……你……”

燕守敬胸口受了一刀,立时瞪大了眼,伸手紧紧抓了燕岐晟的衣裳,两条腿乱蹬着,眼中只见得燕岐晟那一双冷冽的双眼黑暗如深渊,却有一点火光跳动,

“你……你……”

血沫自嘴角溢了出来,他想说燕岐晟却不想再听,面容冷如寒冰,手腕一翻,匕首在燕守敬的体内转了一圈,燕守敬身子便软了下去。

“哼!”

燕岐晟冷哼一声放开手,任他的身子落到了床上,再一脚踢在他腰上,令尸体一震,人才跳下床去,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瞧了瞧手上的鲜血,此时才隐隐后悔了起来,

“原本应了长真留他一条命的,一时没有忍住将他给杀了,以后回了临安如何向长真分说!”

转回身目光落到那床上被鲜血染红的方帕之上,又觉燕守敬卑鄙无耻又恶心之极,只捅一刀便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当下伸手拎了那张帕子,往取了灯罩往那火光之中一扔,眼看着燃起的火焰将那帕子烧了个干净,这才转身冷喝道,

“进来吧!”

白谷应声进来,瞧了瞧床上,一张脸立时白了,

“世……世子爷,这……这……”

燕岐晟负手立在屋中,冷哼一声道,

“慌甚么……放心!本世子做人向来有口皆碑,决不会过河拆桥的,你亲自将这处收拾了,之后会有人来教你怎么做的!”

前头本就无心置燕守敬于死地才没有布置,现下即是了结了他的性命,自然要将暗卫们给调进来,还有预备的一些后手也要发动了,不过现下当务之急是隐瞒燕守敬的死讯。

待到第二日关振邦与司徒戌果然接到陛下龙体欠安的消息,只二人并未放在心上,燕守敬自出了临安,便三天两头身子不爽,只面上总归要去求觐见问安的,果头照例有小太监出来挡了二人。

两人也不在意,只要礼数到了便成,如此待到大军搬班回朝之时,众人才见了燕守敬一面,只见他面黄肌瘦,神色萎靡,司徒戌私下问白谷,

“陛下圣体可安泰?”

白谷面有忧色道,

“陛下自出临安便不好,前头又受了惊吓,现下确是有些不好了!”

燕守敬这惊吓自到了大同便没有停过,司徒戌仍是没有起疑,之后关振邦领着众将在大同城外拜别陛下,眼看着病怏怏的皇帝被扶上了銮驾,圣驾便起行回转临安。

之后出大同一路往临安,待到过了陈留不久便传出陛下大不好的消息,只此处无医无药,勉强又走了十里路,白谷便哭叫着扑下銮驾,

“不好啦!不好啦!陛下……陛下……陛下驾崩了!”

至此,大宁孝仁宗燕守敬于承景四年,于征辽回归途中,因水土不服,驾崩于陈留外十里落霞坡,死时立下遗诏,因身后无子嗣继位,便将皇位传于蒲国公燕韫淓。

消息传回临安,举朝震惊,自然这其中也有那假震惊的,

“唉!早知迟早有这一日,倒是没想到不是死在沙场之上,却是死在了归途之中!”

燕韫淓早前接到消息却是真有些吃惊,

“前头长青写信也未曾说过要杀燕守敬,怎得突然就动了手!”

他自是不信燕守敬会水土不服而死,却是怎么也猜不透儿子为何不在沙场上,有大好的机会的地方除了燕守敬,而是在大胜之后下手杀他!

燕岐晟自然不会讲自己乃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燕守敬干的龌龊事儿,燕岐晟此后连穆红鸾都未提起,燕韫淓自然不知晓。

只此时他也无心计较此事,总归燕守敬如自己所愿死去,自己便应披麻带孝领了百官迎皇帝灵柩回京,之后诸事自然是又繁又杂,此处不一一细表。

此时在那辽境之中穆红鸾并不知这些变故,却是已入了耶律布布的府中,耶律布布的府上占地极大,划出了一个小院给她居住,又调了两个汉人奴婢前来伺候她。

耶律布布过来时,穆红鸾正换了居家的衣裳,意态优闲的坐在廊上吃茶,耶律布布过来笑道,

“你倒是有闲!”

穆红鸾笑道,

“在外头跑了这么些年,确是难得有闲,有吃有穿,又有人伺候,自然是要好好歇一歇的!”

耶律布布坐到她对面,一旁的奴婢过来奉上茶水,穆红鸾又对他伸出了手,

“我的银子呢?东西让你拿走了,银子可是又欠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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