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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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男孩向我讲述了他母亲的一些相关信息,例如说他母亲有多可人或者有多亲切之类的,也让我有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期待。实际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助他,战争中有大量的生命会死亡,而他……那位小男孩,看起来并不是特别顽强的一个。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我来到一所简陋的房子里。我在一位看上去十分苍老的女人面前晃动着手中的一枚金币,我的手指正翻动着她的眼皮。在我看来,当一个人类对金色的事物失去兴趣时,就表示她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严重营养不养和过度疲劳导致她的身体快速衰老,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挣着眼睛的尸体。

我没有能力救她,这让我再次明白自己的无能以及力量的局限性。小男孩那满怀希望的眼神让我感到为难,短暂的愉快换来更多的不愉快。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那所小房子里,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他和他的家庭都已经完了,既然是这样,还是杀掉他吧。我正紧握着我的重剑。实际上我在犹豫,应该先把小男孩杀掉,还是先把他母亲砍死呢?

很快我就有了结论,躺在床上的人是没有知觉的,对她来说什么时候死都没有分别,所以应该先杀小男孩。就在我刚提起那在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更像一把拐杖的双手重剑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这让我缓缓提起的左手又重新放下,重剑的尖端再次回到那块肮脏的地板上。

“来啦!”一直站在我身边默默地等待着母亲醒来的小男孩突然转身离去,尽管我知道那是短暂的,但却又让我觉得好像突然缺少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小男孩打开门,他的客人是一名路过此地的治疗师,被村里的人委托过来帮助这个破碎边缘的家庭。治疗师穿着白袍,这几乎是她们的标志。她叫‘玛娜’,有着一张温柔的脸,由脸部的线条可以看得出,微笑是她大多数时候的表情。我就在她旁边看着她为那位老女人进行治疗。那似乎是一种非常高等并且朴实的神术,自以为会受到伤害的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握着我的剑,一步一步退到门边,虽然我的装备在外人眼里也许算不上精良,但我确实是一个全身披挂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离开,似乎对于这里来说,我是一个从来没有重要过,甚至最不应该出现的人。为了制造一个理由,在治疗完成后,我留下了我身上的一半财产,我认为这对一位陌生人来说,他应该感到知足了。于是,我以‘好人’的名义跟玛娜一起离开了村子。

在路上,玛娜并没有骑在我的马上,而我的长剑更多地被我当作拐杖来使用。因为它对我现在的**来说实在太重了。关于我的坐骑,在一个美丽的小山谷里,我为他留下了我另一半的财产。只因为他告诉我,那里是所有战马最理想的退休胜地,他想在那里渡过他的余生。确实,那里的马场有很多漂亮的母马,可是马场主并不欢迎我的坐骑。考虑到如果把马场主杀掉,就没有人给我照顾我那匹老马,我把剩下的半袋金币换取了马场主的承诺,并让马场主向自己所信仰神许下诺言,至于马场主是否一名虔诚的信徒,那就得看那匹老马的运气了。毕竟,我是有一点喜欢它的。

玛娜说我是一个拥有美丽心灵的好人,穿着那么‘朴素’的衣服,居然拥有把金币大把大把地交给别人的勇气。她说做好事也得为自己的生活着想,所以她把她一半的旅费送给了我,也让我得出了另一个结论——玛娜是个好人。

“那你怎么办?”我试图把那一小袋银币放回玛娜的手中,但她却把手缩回去,这让我感到十分无奈。虽然货币能为我带来一些方便,但在大多数时候,我能通过掠夺得到它们,所以我并不希望一位愿意帮助我的人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损失过大。

“没关系。我的钱很容易攒的,在每座城里都有些出得起价钱的富人。倒是老伯伯,看起来像是佣兵,攒钱一定是很辛苦的。我知道老伯伯心地很善良,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也是一样,能够帮到老伯伯,就等于帮到了很多人,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所以,请不要再推了。”玛娜温柔地微笑道。

“那我就收下了。”其实如果我不觉得金币太多会导致携带不方便的话,可以带上更多的,不过既然她说她的钱很容易攒,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我的钱也不好攒,我的领地里那些该死的商人们,满脑子都是偷税漏税的点子。

“对了,为什么你给那位马场主那么多金币,却不要求他顺便给你换另一匹马呢?”玛娜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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