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审问(1 / 2)
温闲回到自己在后土城中的落脚点,这里的装潢与凤鸣城并无二致,是布衣男子费尽心思一点点还原出来的。
此时,依旧一副“先生”样貌的布衣男子将吴礼丰和岳铭五花大绑,牢牢地固定在面前的坐椅上:“灵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最好如实交待,否则让温姑娘亲自动手,你们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岳铭冷哼一声:“温闲那个婆娘诡计多端,即便我知无不言,最后也免不了一死的命运。”
“啪——”
布衣男子狠狠地给了岳铭一个耳光:“嘴巴放干净点,不准对温姑娘无礼。”
吴礼丰悠闲地开口道:“看来先生是有心护花,才会帮她把我们都抓过来。”
“与你何干。”布衣男子冷冷地道。
吴礼丰浅浅一笑:“先生可知,温闲乃是宣王朝的叛徒,她私自失联不说,还利用奸诈手段弄死了岳家不少条人命。”
布衣男子冷着脸道:“这有什么,她如今的背景远比你们强大,小小的宣王朝,连动她的勇气都没有。”确实,温闲自从隐居之后,宣王朝一副将她遗忘的架势,没有半点要追杀的意思。
吴礼丰眉头微皱:“看来她是投靠了另一个王朝。”
布衣男子闻言笑道:“想不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套我的话。”
吴礼丰没有反驳,郑重地道:“只有证明自己的价值,才可能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好一个绝处逢生,”布衣男子欣赏地道,“既然如此,你便将灵测上如何算计段沉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我可以保你不死。”
岳铭忽然插嘴说道:“我说,只要你杀了吴礼丰,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吴礼丰面色阴翳:“你觉得他会信你的话吗?”
温闲换了一身粉色长裙,俏生生地从床后走出:“自然不会。仅凭一个人的一面之词,我怎么比对叙述的真实性?”她走到布衣男子身边,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膀,“把他们俩分开问话,但凡有一处不相符,两个都别想活命。”
岳铭低吼起来:“温闲,别以为背靠大树,就真的高枕无忧了。你不过是他人的一颗棋子,等你失去利用价值,迟早会被无情地抛弃。”
温闲勾起红唇,挑衅地道:“至少我比你这只丧家犬多活了些时日。”
“你!”岳铭挣扎着,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布衣男子挡在温闲面前,低声说道:“别刺激他,否则咱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怕什么?”温闲扬起下巴看向吴礼丰,“这不还有一个活着的吗?”
布衣男子无奈叹气:“你也说了,一面之词不可信,这个家伙明显比岳铭狡猾得多,说出来的话终究要持保留态度。”
温闲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捂嘴轻笑道:“你别忘了,我可是修行过媚术的女子。吴礼丰再怎么心定,美色当前,能不能把持住可说不定。”
布衣男子为之一滞,略带闪避地道:“那,那不过是下下之策而已。”
吴礼丰看在眼里,直言不讳地嘲讽道:“呵,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吃味罢了。也对,自己的心上人去勾引别人,再怎么大方的人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布衣男子双眼微眯,不由分说地给了吴礼丰一拳:“伶牙俐齿。”
后者吐出一口血沫,毫不退让地直视着布衣男子。
温闲迈着碎步来到岳铭跟前,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一颗无用的棋子吗?”
岳铭脸色连变,眼中闪过几不可见的惊惧。而这份慌张,恰好被温闲尽收眼底。
她双手绕上岳铭的脖颈,在其耳边呢喃地道:“你猜我要是一直这么与你暧昧下去,他会希望得到你的答案,还是更想要你死呢?”
岳铭额头冒汗,闭上眼睛感受着四面八方的敌意。他蓦地大叫一声,气急败坏地道:“我说,一切都是吴礼丰的主意,段沉灵测上的灵基是吴礼丰做的手脚,他的血液只要接触到赋灵液,就会冒出一只红色小兽,跟段沉现在的灵基一模一样。”
布衣男子瞳孔微缩:“一模一样?你的意思是,吴礼丰的灵基也是龙灵?”
“不是。”岳铭摇着头说道,“他的灵基远未觉醒,所谓的龙灵是他从小就有的特性。”
“从小就有?”温闲终于表现出了一点诧异,“看来我们的小家伙,还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吴礼丰不急不躁,甚至对岳铭的出卖没有丝毫恼怒:“既然你们撬开了岳铭的嘴,那我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你要出手,请利落一点,确保我不会半死不活。”他淡然地看着温闲,说道。
布衣男子走到温闲身边,小声地对她说:“这件事我得上报给先生。”
“可以。”温闲很是大方地道,“反正卷轴是他提供的,我不过是帮忙抓人的工具而已。”
布衣男子一时无语,转身对吴礼丰和岳铭问道:“据我所知,段沉的体内一早就已经被人下了兽毒,这件事是你们之中的谁干的?”
岳铭立刻撇清关系:“岳家如果握有兽毒,我爹也不会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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