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上掉下一个人来(2 / 2)
心里挂念着齐月,不停的看着手表,最后发现,手表失灵了,时针永远指在1点,分针再没有动过。
再拿出手机,依然是无信号,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1点30分,屏幕上的图案正是她与齐月的合照,齐月笑容灿烂的注视着她。
再次难过,两个小时了,不知齐月怎么样了?未见她回去,她一定着急了,泪水忍不住落下,闷着头一直往上,坡度不算陡,到了一处高地,往下望,视线依旧受限,再继续往上,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又累又渴,秦清只得站着休息,不敢坐下,领队说草丛中冷不防就会窜出蛇虫来,她打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只敢小小的喝了一口,又放回包里。
再次抬头,有树木的遮挡,天更暗了,她发现这里的树木是如此的高大,怕有二十几层楼那么高,粗状得需数人相围,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像楠木,又不是楠木,林中也有云彬,落叶松,还有竹子,却又与她常见的有些不同,皆是高大无比,枝叶茂盛,一些矮小的灌木,大多不认识,她去过一些丛林高山,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下午4点了,等到5点以后,天就会彻底黑下来,气温也会降低,昨夜在营地露营,气温便只有几度,现在海拔更高,必会降到零度以下,她虽穿着防寒的冲锋衣裤,怕也抵不过森林中的寒气。
好后悔,为了轻装登山,将厚衣帐篷放在了营地,现在回想起领队说的话,别嫌麻烦,多带一件东西,就多一分生机。
的确如此。
食物,水的缺乏,丛林中的蚊虫蛇,也许还有攻击性的动物,会不会夜间出现,而她得独自一人在这里过夜吗?没有同伴,没有队友,困难比她想像的还要严峻。
秦清又止不住的心慌,失落。
但是现在情况如此,颓废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强打起精神来,对自己说,总会有法子的,所有的困难都有办法解决,食物,水,大自然会赐予,有火她就不会冻死,秦清抹了一把泪,继续前进,一边用登山仗敲打着灌木丛,所谓打草惊蛇,便是如此。
秦清从小到大都很独立,遇到困境伤心归伤心,但很快会调正好心态,万物皆相生相克,困境也一样,定会有解决的法子,于是,秦清走着走着,心情便也开阔许多。
看样子天黑之前是不能到达山顶了,目前之急是寻一个露营之地,她可不想走夜路,那是寻死。
没有帐篷最好选择山洞,可她没找到山洞,又累又渴,又受惊吓,出了一身的汗,盐,水严重流失,对她不是一件好事。
她知道自己必须休息了。
不能靠山而宿,防止下雨落石,须选背风处,宽阔处,草木浅处,还要收集一些干木,引火用的松叶,幸得她带有打火机,这是她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不用像原始人一样,钻木取火,她曾拭过,从未成功。
秦清又走了半个小时,耳边的虫鸣鸟叫声越来越密集,透着恐怖,她知道天真的快黑了,再仔细听了听,没有动物的吼叫,又放下一颗心来。
经过一番观察,终于找到一处平地,有两棵大树,枝叶茂盛,正好可以挡风,且树下草地不像灌木丛那般密集,不正是露营的好地方吗?
秦清立即奔跑过去,踩了踩草地,又拨开青草,枯草瞧了瞧,虽说是夏季,但泥土还是有些湿润,这样躺上一夜,不生病才怪,怕是要坐上一夜了,秦清将包一丢,坐在包上,靠着树干,休息起来。
如果没有找到山洞,丛林露营,最好要离开地面,上树不行,树上恐有蛇,豹子,山猫一些动物也会常在树上休息,她可不想与她们同寝。
她想到放在营地的吊床,有点欲哭无泪。
丛林雨水多,树枝虽茂盛,也不能完全避雨,淋湿了,感冒了,更是死路一条,或许可以搭一个木棚试试。但看着现在的天色,很晚了,而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只有期望今夜无雨。
一阵夜风吹来,秦清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依然冷,必须得点火个火堆,秦清虽然很累,但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坚持着,起身翻包找打火机,翻到了一件破旧的帐篷,又是一喜,帐篷不能支撑但可以垫在地上,隔绝寒气与露水,再点上火堆,那么这一夜也能凑合着过了。
说干就干,秦清简单清理了一下,抛去了枯草,露出泥面,是为了防止蚂蚁,蝎子,蛇的入侵,然后将帐篷捕平,还挺大,足够她躺了,接着开始去捡枯枝干叶,这个不难,随处可得,不一会儿功夫柴火够了,再离地铺3米远处用刀挖了一个坑,在坑周围围上一圈石头,以防火星溅出。
一切都是那么得心应手,仿佛一气呵成,可不是以前跟着驴友学的吗?
火堆燃了,秦清赶紧缩着手脚,坐在火堆旁,一阵热气袭来,便不觉得冷了。烤了会儿火,秦清翻开背包,拿出水来喝,又想着可三天不进食,不能一天没有水的真理,看着还有半瓶的矿泉水,秦清叹了声气,目光随意落在路上捡的那几个塑料袋上,有了,可以接露水呀,迫不及待检查一番,塑料袋完好无缺,秦清见背后那两棵大树,可将塑料袋系在枝头上,明日的水有着落了。
这两棵不知名的树虽高,但枝茂下垂,秦清个子不高,弹跳力强,从小便是学校的体育尖子,几番试跳,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抓住树枝,这次,她不得不脱下外套,做了一番伸展运动,然后退开数米,助跑一跃,终是抓住树枝,但随着她的用力,树木也一阵摇晃,接着眼前一晃,一声闷响,从树上掉下什么东西来。
秦清定眼一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那分明是一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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