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坑哥楚熹年敏锐察(2 / 2)
众闻言面面相觑,心这是怎么回事。
九庸思忖一瞬,还是决定听谢镜渊的,正准备打马回府,却见坐在车辕上的云雀忽然轻轻跳了下来,小声道:“来都来了,走什么,进去坐坐也不碍事,何必大老远白跑一趟。”
她从小在曲阳候府大,许久不回,也有些念府中的姐妹了。
九庸闻言身形一顿,居高临下看云雀,却只能瞧见那小姑娘漆黑的发顶。皱了皱眉,不为何,无意识停住了动作。
与同时,楚熹正在车厢内对谢镜渊循循善诱:“将军怕什么,万军阵中都敢闯,怎么还惧了区区一个侯府,丑媳『妇』终须要见公婆的。”
谢镜渊睨了他一眼:“你说谁丑?”
这个时候倒讲究起形象了。
楚熹扣住他的手,将他往外拉:“谁不敢下车,我在说谁。”
谢镜渊又不能打他,又不能推他,就那么被硬生生拽下了马车。他自持身份,不愿让那些侍从看热闹,冷着脸重重咳嗽了两声,众立刻自觉背过了身去。
楚熹拉了拉谢镜渊,低声道:“走吧,进府去。”
谢镜渊的脚却好似在地上生了根,怎么都走不动。他无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垂眸问道:“你无故回府,到底做什么?”
楚熹也没瞒他,望着曲阳候府的牌匾意味深道:“自然是找兄叙旧。”
他需要一把助力。这把助力不仅能推动晋王造反,还能让晋王与周温臣两败俱伤。而非楚焦平莫属。
谢镜渊闻言不由得陷入深思,就那么一个晃神的功夫,被楚熹拉进了府中。
曲阳候府守门的小厮正在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冷不丁清醒过来,却见府门外停着一队马,不禁吓了大跳。再定睛一看,发现来正是楚熹与谢镜渊,立刻就要进去通报。
谢镜渊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拦住了,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侯爷和夫可歇下了?”
小厮遇见这位传说中的杀神,不禁腿肚子打颤,结结巴巴答道:“回回回……回将军……侯爷夫用完晚膳歇下了……”
谢镜渊心正合他意,一改刚才死活不肯迈步的样子,径直入内:“那不必通报了,省得惊扰。”
楚熹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笑了笑,只当不谢镜渊的小心思,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问道:“兄呢?也歇下了?”
小厮道:“回公子,大公子正在房中,估『摸』着还没歇下。”
楚熹点点头,给了他一块赏银:“道了,记住,后值守不可懒怠。”
楚焦平一睡得晚。他思虑的东西太多,要顾及的东西也太多。尤其近发生了太多事。太子募银、燕帝病重、晋王幽禁,桩桩件件似乎都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深夜难眠,自己在桌边摆弄棋局,却依旧没个头绪。一豆灯火将他的身形倒映在窗户上,边缘模糊不清。
楚熹在外间轻轻叩了叩门:“兄。”
楚焦平闻言终于从沉思中回神。他略有些疑『惑』的起身走至门边,推门一看,却见楚熹正站在阶前,不由得愣了一瞬:“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熹道:“方才回来的,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不如一起饮杯茶?”
楚焦平看着面前『性』情大变的弟弟,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慢慢后退一步,侧身让开位置:“深『露』重,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楚熹颔首入内,雕花木门也被轻轻带上。
谢镜渊躲在屋顶,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直接掀了一块瓦片,懒懒支着脑袋侧耳倾听。反正楚氏兄弟武功都不怎么样,发现不了他。
底下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传来。
“兄以为若天下易主,诸王中谁可担重任?”
不用说,一定是楚熹的声音。
楚焦平却无言以对,陡然陷入一阵冗的静默中。若换作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晋王,但现如今,却不能肯定了。
他看楚熹,目光复杂:“你以为呢?”
楚熹没有直接回答:“任谁继位都好,蠢也好,愚也罢,我在意的只是那个继位的新帝是否有一颗宽宥心。”
他拎起茶壶,给楚焦平慢慢斟了一杯茶,然而茶汤未满,听对方忽的出声问道:“你投靠了太子?”
言一出,如惊雷炸响。楚熹动作一顿,下意识看楚焦平,却见对方正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
楚熹慢慢搁下茶壶,没有说话,片刻后,笑了笑:“兄是如何猜到的?”
楚焦平胸膛起伏一瞬:“你今若不来,我自然猜不到,可你今来了,我若再猜不出,岂不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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