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坑哥楚熹年敏锐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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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敏锐察觉到了身侧的眼神。顺着看去,却见太子正盯着自己看。他淡淡挑眉,对太子笑了笑,然后慢慢收回手,拢入了袖中。

太子见他还敢对着自己笑,神情惊疑不定,心这个小白脸还挺嚣张。他不着痕迹瞥了眼谢镜渊,压低声音问道:“你背着楚熹养面首?他道吗?”

谢镜渊闻言皱了皱眉,后后觉反应过来太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他轻飘飘睨了眼身旁的楚熹,而后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关你何事。”

太子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说话底气都足了一些:“谢镜渊,你对孤最好客气一点,信不信孤现在就去告诉楚熹。”

谢镜渊勾唇故意道:“他就算道又如何,本将军养个,养个,他敢说个不字吗?”

楚熹闻言身形一顿,唇边弧度僵了僵。

太子没到谢镜渊还有这种嗜好,啧啧道:“孤还以为你是专一深情,没到也学那些不三不四的癖好。可收着点,楚熹心肝黑,小心他收拾你。”

楚熹一时也不道太子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自己。他指尖轻轻弹动,对谢镜渊这种“口出狂言”的行为不该如何是好,半晌后才轻笑了一声。

也罢,回府再收拾。

众在外间未跪片刻,燕帝传召他们进殿了。楚熹进不去,低声对谢镜渊提醒道:“等会儿无论皇上说什么,你们都只管应下是。”

如果不出意外,燕帝应该是让太子监,却又恐谢镜渊造反,借机让他交出兵权。

谢镜渊点了点头,起身与太子一同入殿了。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情景。

楚熹扮作侍从等在外间,指尖无意识轻弹,开始盘算整件事情的布局。

燕帝现在病重,时无多,他临终前应该会顺应祖宗立下的嫡规矩,传位于太子。

昌王平王势力微弱,可忽略不计。

唯一棘手的是晋王,他是诸王中唯一有军中关系的。施法驱邪一事虽然很大程度上打破了他继位的可能,但只要他手中兵力尚存,仍有反扑力。

镇守京畿的兵力共分三营。武德营与平骧营是谢镜渊的亲部,届时燕帝就算命他交出兵符也无碍,营仍在掌控。

宣虎营兵力最多,由中郎将常宗平统领。他有一女,前些子嫁入了晋王府,现如今是晋王侧妃。无论是面还是暗地,常早已是板上钉钉的晋王党。

晋王若要造反,常宗平的宣虎营是最大臂助。

楚熹反复推算着事情的走,不愿出任何纰漏。毕竟亲身经历到底不比纸上文章,动动笔杆子就行了,稍有差池要用命往里面填。

晋王倘若造反,其翻不出什么风浪。

因为周温臣手中的禁军加上谢镜渊的武德营平骧营,兵力远远大于晋王手中的宣虎营。

但怕就怕晋王造反后,谢镜渊与周温臣一起平叛,事后燕帝却卸磨杀驴,要除掉谢镜渊。

楚熹虽然只见过燕帝一面,但从种种迹象中不难推测出来,燕帝很忌惮谢镜渊,又或说他忌惮由姓谢的掌控兵权。

尤其谢镜渊天生反骨,看着就不是什么老样子。

楚熹在外间也不等了多久,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众才从殿内鱼贯而出,只是独独不见太子。谢镜渊走出殿门,见楚熹站在围栏旁,径直走了过来,神情沉凝的道:“果然不出你料,皇上以我病体为由,将兵权收回去了。”

楚熹与他一起往宫外走:“意料中的事,无碍,太子呢?”

谢镜渊摇摇头:“皇上将太子留下侍疾了,似是有话要对他说。”

这可不算妙,也不燕帝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楚熹转念一,燕帝让太子在跟前侍疾,莫不是有让他继承皇位的意思?毕竟晋王现在幽禁王府,昌王平王入宫探视,皆被燕帝给驳了回去,只有太子待遇特殊。

“将军随我去一个地方吧。”楚熹忽然出声。

谢镜渊听见他说这种话就眼皮子直跳:“你又去什么地方?”

玄业平现在被关在天牢里,楚熹还能坑谁。

楚熹只缓缓说了四个字:“曲阳候府。”

夜幕已至,圆月徐升。高耸的太极殿屋脊只余一抹黑『色』剪影。骑兽仙昂首望东方,远处是绵延不尽的城池街道。

一辆四驾马车滚过青石地面,轱辘作响,最后停在了曲阳候府门前。只是车厢里面动静却有些大,好似有在打架,时不时传出一阵闷响,半晌都没下来。

“本将军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谢镜渊心去了曲阳候府岂不是就要见到楚熹爹娘,不为什么,竟有些怪怪的。掀开帘子,皱眉对前方骑马的九庸吩咐道:“回将军府!”

九庸闻言一勒缰绳,立刻命众停住,正准备调头回去,却听马车里陡然传来了楚熹平静的声音:“就停在处,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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