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汗流浃背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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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第一供奉趴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教坊司里的客人们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管事面色一沉,倒是没有浮现别的情绪。

他自是清楚,凭姜望的修为,岂是教坊司里区区供奉能抗衡的,但目的只是把事情闹大,不是真的要打赢。

没想到第一供奉如此拉垮,你就算要败,起码也得让姜望搞点破坏吧,砸倒些桌椅板凳也行啊,结果就这么直挺挺趴下了。

但因此也让教坊司管事明白一件事,没有能让姜望稍微认真点的实力,想以这种方式把动静闹大,根本不可能。

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第一供奉再怎么样也是澡雪修士,虽然在神都里,没有再登一楼的资质,哪怕入了澡雪,亦不会有太高地位,可修为终究摆在这里。

同是澡雪,资质高低,待遇也会截然不同。

教坊司管事意识到自己可能莽撞了。

什么望来湖掌教亦或浔阳侯的身份,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有此身份的同时又具备绝高的修为,就算在神都,也难免会有些特权,真想让姜望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没那么容易。

但要让红袖姑娘作陪肯定也是不行的,别的不说,姜望一旦吃干抹净,红袖姑娘就跟寻常花魁没区别了,教坊司的损失将会是无法估量的。

毕竟红袖姑娘面都不用露,每日都有人来送银子,可比那些随便就能抛头露面的花魁值钱多了。

想到这里,教坊司管事咬咬牙,只能忍痛多付出些代价。

姜望盯着红袖姑娘不松口,在他看来,无非是自己之前给出的诚意不够,大不了把红袖之下的所有花魁都送给姜望,这要是还不愿意,那就说不过去了。

待此番话从管事口中道出,教坊司里哗然一片。

这实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红袖姑娘是招牌,但其余花魁也并非都是想睡就睡的,只是成为入幕之宾的难度不同,虽然她们加起来都比不了红袖姑娘,可想成为入幕之宾也非易事,这一下就全让姜望得了?

而且还是白给?

能来教坊司的身份不俗自是不假,但手底下能有一位澡雪修士随护已是顶了天,而且真正位高权重的哪会瞧得上教坊司?

所以他们既没胆量也没实力像姜望这般破坏规矩。

有一部分人猜到姜望的身份,毕竟陛下旨意出神都,并未刻意隐瞒。

再加上姜望展露的实力,教坊司管事突然改口便很容易想得明白。

有实力的哪个没背景?否则你也没资源拥有这样的实力,单靠着天赋,没有旁类资源辅助,只是浪费天赋而已,甚至可能还没有比你天赋低但资源充足的人进境快。

就算是那位何朗将,都有骁菓军的资源予取予求,不然天赋再高,怕也不会有现在的修为。

虽然拿何朗将比喻不够恰当,但没有资源,又不愿刻苦修行,肯定难有现在这么强。

像什么意外坠崖得奇遇这种奇葩岂是随处可见?

纵使此类人,只要修为够高,没有反心,若直言睡花魁,教坊司虽不至于二话不说就给安排,但也得好言好语,毕竟有这等修为在哪里都是一方人物,何况是有实力又有身份背景的。

没猜出姜望身份的人见识到教坊司第一供奉被一巴掌拍翻的画面,也能意识到问题,而猜出姜望身份的人看向教坊司管事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毕竟前面教坊司管事好像知道姜望是谁,虽然有退让的想法,也给出让姜望尽兴而归的诚意,但所谓讨价还价不外如是,姜望没接着台阶下,显然是不满足,你就再还呗。

直接让人动手,把第一供奉给弄废了,你又想着表诚意,合着到头来,就那俩供奉不是人呗?

若非教坊司管事没有真正认清姜望的实力,还想着横一把,就铁定是和那个第一供奉有仇,但身为管事,想拿捏那个供奉,不有的是办法,非得把姜望惹生气,再付出更多代价讨好?

这是为哪般啊?

要真有压住姜望的实力也就算了,终究是姜望不占理,后面再给个台阶便是,他不下也得下,现在搞这一出,哪还有台阶可言?

但真把诚意给冒漾了,只要姜望不是存心找麻烦,未必收不了场,毕竟姜望至今也没吃亏不是。

见姜望仍然没有点头的意思,教坊司管事又道:“再加三千金给予侯爷,就当为侯爷接风洗尘!”

此言一出,众人都以为姜望会顺着台阶下。

明眼人都知道,教坊司是不可能让红袖姑娘白给的,就算姜望有身份有实力,但要在神都耀武扬威,骁菓军也不会惯着,哪怕不会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惩罚,可也是有弊无利的事。

拿着三千金,白睡教坊司那么多花魁,还想怎么着?

简直赚翻了好嘛。

然而让他们无比惊讶的是,姜望不仅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更是凛然一笑,轻打响指,周围教坊司供奉便纷纷闷哼一声,脸色煞白的吐血倒地。

“我只要红袖姑娘,再不引路,教坊司就得坠入血海。”

管事脸上阴晴不定。

姜望是铁了心,而且无所顾忌,管事明白再费口舌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他最终妥协,领着姜望离开。

教坊司里寂静良久,待得两人身影已经消失多时,方才再起哗然。

陈重锦眉头紧皱,他不认为教坊司管事是真的妥协,神都遍地都是规矩,哪怕是像他这种纨绔,更有着皇子的身份,也不可欺压百姓,或者说不能太过火。

面对堂堂浔阳侯,又是澡雪巅峰修士,换做旁处,自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但这里是神都,明目张胆仗势欺人,神守阁不管,骁菓军也会管。

遵守规矩,遵得可不是教坊司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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