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幕后主使(1 / 2)
白子煜既向来是个重诚信之人,他既然已经向莫言做出了承诺,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宁王府,直奔溧阳山去。
莫言则是在宁王府中静候佳音,不时,便见左义来了她的院子。
左义不是去安置那位老嬷嬷吗?现在这个时候理应在府中别院看守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言问道:“你怎么会来我这里?难道那个老嬷嬷出了什么事?”
左义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物件给莫言,解释道:“这是那位老嬷嬷交待出来的东西,藏在扎染坊她所住之处的床下,极其隐蔽。”
莫言接过左义递过来的东西,仔细查看,那是一支凤头钗,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造型别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会有的东西。
莫言问道:“你说这个东西是那老嬷嬷的?”
左义道:“是的,今日一早,我们刚将她安置在府中,她便跪地求饶,说是有东西要呈上,只为能换的她一条老命。”
莫言道:“难道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只是一般的看守,还不至于让她如此担惊受怕才是。”
左义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挂不住,道:“还不是程飞那小子,见着那老嬷嬷的年纪大,虽然没用刑,但又觉得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语重心长的与她说了不少话,最后便套出这样一个东西。头儿,你看看,这东西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不会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东西?”
说了不少话就让那老嬷嬷将这样宝贝的东西心甘情愿的拿出来?这程风的口才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左义,莫言拿起凤头钗再一次仔细观察,片刻,才又开口道:“这东西不像是一般百姓能有的物件,很有可能就是宫里的东西,那老嬷嬷有没有说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左义道:“说了,她说这东西是以前宫里的主子赏赐的,却打死也不愿意说出是哪位主子。”
莫言惊道:“打死?程飞是动手了?她可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啊!”
左义脸色一变,连忙摇手否认道:“没有!真没有!我们怎么会对一个老嬷嬷下狠手,只不过……只不过程飞查到这老嬷嬷有个小孙子,虽然我们并没有把那个小孙子怎么样,但是程飞说了,只不过是略施小计,给那老嬷嬷说了,她的小孙子在我们手上,所以……”
莫言哼了一声,接话道:“所以……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让她把什么都招了?”
左义道:“也没有什么都招,她也只说了那凤钗的事,也承认了当初就是她在林贵人的宫中放火的事实。不过,仍我们怎么软磨硬泡,她都不肯说,当初赐给她这枚凤钗,下令让她放火的主子是谁,大有要一力承担所有追责的意思。”
莫言道:“一力承担所有追责?怕是她有十个脑袋也经不起长宁公主砍的,再有,天阳帝宫中的妃嫔的数量,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能有如此造型别致精细的凤钗的宫嫔更是屈指可数,左右不过皇后和柳淑妃最为可疑。”
左义道:“我们也知,但是总不能随意猜测其中,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好的计策能让她松口,所以……”
莫言道:“所以?所以就让你当代表来找我?让我帮忙想想办法,让那老嬷嬷开金口,说出幕后主使之人谁?”
左义连上微微发红,道:“若是我们能想出什么法子,也不能来叨扰头儿休息。”
莫言道:“现在那老嬷嬷在哪里?”
左义道:“就在原来香茹姑娘住过的那个小院子里,现在程飞和王川他们都在那里守着呢,放心,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莫言道:“若是这样,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我在这院中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被杜松监管着,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左义看了看莫言的神色和动作,在确定她身子确实恢复不错之后,再道:“那就劳烦头儿了。”
莫言浅浅一笑,和左义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院中。
在两人到达小院的时候,程飞和王川一起迎了上来,道:“头儿!你来了,身子怎么样?”
莫言少有的打趣道:“你们也知道我的身子抱恙,还想着让我来帮你们处理事情?”
程飞瞅着左义呵呵一笑,道:“这不是遇见难题了嘛!头儿,我给你说,那个老婆子嘴紧的很,我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也只能从她嘴里问出那支凤钗的下落,其它的,问她什么都是摇头,要不就是直接让我们送她去官府,她什么都认,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莫言隔着窗栏看了一眼独坐在屋里的老嬷嬷,道:“她是在皇宫里讨过生活的人,那些威胁利诱对她来说并不管用,不妨用点其它的办法,让她不小心说出点东西来。”
三人来了兴致,道:“头儿说的是什么办法?”
莫言道:“这是很久以前我一个做捕头的朋友用过的,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姑且试试再说。”
莫言话落,不等三人说话,便一掌推开房门进了屋内。
老嬷嬷身着一身灰色麻布衣,但是看起来干干净净,她脸色也很好,只是精神有些不振,在看见莫言进门之后,神色微微起了些变化,显然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看见的都是一个个大老爷们,并没有看过如此姿色过人的女子,所以自然对莫言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老嬷嬷瞧着莫言不疾不徐的朝自己靠近,身子不自觉的朝一旁挪了挪,待莫言坐在了她身旁,才鼓起胆子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要揪着我这个老婆子不放?我该说的都说了,就算你们要关我老婆子一辈子,或者直接报关砍了我的脑袋,老婆子我也别无二话,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孙子吧,他才不过八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莫言看着她,面色不改,轻轻挑眉道:“八岁的孩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你也有将近六十的年纪了吧?别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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