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豫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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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寂上了豫王的马车,豫王便命人将车赶回了豫王府,叫晏寂与他坐在了一处水榭里。

水榭四角处都燃着熏笼,倒也不冷。

有侍女们鱼贯而入,送了清茶香点应季的果子来。

豫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晏寂:“霍家姑娘的事,你查了多少出来?”

“方才勤政殿里,您不是也听到了?”晏寂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垂眸淡淡一笑,“陛下有问,我是胆小不敢欺君的,自然是言无不尽。”

胆小?不敢欺君?

豫王看着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这话,我不信,我想陛下也不会信。”晏寂手段如何,端看他在西北短短几年内便拿下了军中帅权,又以一己之力将西凉北戎打得无力还击便知道了。

晏寂却道:“信与不信,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说完,便欲起身走。

豫王伸手拦住,无奈道:“阿寂,咱们父子,便不能好生说说话吗?”

“父子?”晏寂笑了,坐了回去,一双凤眸光芒清冷,视线落在豫王那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上,“时至今日,您还要拿着父子之情来说话吗?”

豫王张了张嘴。

半晌后,才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从你回京的时候,我心中便知道,你的身世是藏不住了。”豫王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雨过天青色茶盏,手指描摹着茶盏上的纹路,“不过,好歹你还顶着我儿子的名头,一时半会儿的也卸不下去,说声父子也并不委屈了你去。”

“那我多谢您了。”晏寂眼中带着许多的讥屑,“若我小时候,您也有这般的慈爱,今日这话,我怕是会感激涕零地承认。”

“那时候,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豫王淡淡一句,并不多为自己辩解,“便是陛下,坐拥江山,不亦是一样?你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人前,这是你尚未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定下的。”

本以为晏寂听了这话,会激愤不已。豫王仔细看着,却发现晏寂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怒气上涌,只在眼中迅速闪过了什么,随即脸色便平静无波了。

豫王眯了眯眼。

“霍元死于脖颈折断。”晏寂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但……她的头上并没有撞到车壁的痕迹。”

豫王眼皮儿一动,“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晏寂起身,“这话出我口,入您耳。他日若传出什么,我是不认的。”

豫王按住晏寂的手。

晏寂目光落在豫王的手背上,缓缓将手抽出,抬腿走出了亭子。

“阿寂,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记住,你是豫王府的人,至少,如今还是。”

豫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晏寂脚步不停,径直离开了豫王府。

“岳父。”

晏寂走后不久,卫国公便来到了亭子里。

卫国公在朝中亦有些地位,他为人谨慎,有些能为,名声也不错,豫王一向看重这个女婿。

“翊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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