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画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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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么多河鲜,不吃完再走?”萧云厚脸皮道。

“留给你独自品尝吧。”南宫青城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聊的话题颇为沉重,双方都有旧时抹不去的隔膜在,一顿饭吃得不痛不痒,很快就草草收场。

夜se侵袭。

船舱亮起6o瓦灯泡,萧云独坐在圆台旁,面对肥美河鲜无动于衷,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金出师走进来,凑到萧云身边,轻声询问道:“南宫青城走了,是不是该把人放出来了?”

萧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定,手指也停止了敲击,但最后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金出师挥手让两个保镖进来,把圆台的艳红台布扯起来,七手八脚地把藏在台底的人拉出来。

迟随笔。

她手脚被捆绑着,嘴巴也被布条封住,头有些凌乱不堪,满脸的泪水让她看起来憔悴惨淡。

萧云挥手让人松绑,但迟随笔依然呆若木鸡地坐在对面,似乎躯体内没有了灵魂,任由摆布。

金出师识时务,悄悄领着保镖离开,腾出空间给这一男一女,另外他还要去隔壁释放慕容白。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但是我想不到其他办法向你证明我的清白。”萧云充满了内疚道。

迟随笔目中无神,没有说话。

“你要是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憋在心里难受。”萧云心疼道,他非常欣赏这个知xing3o8/'>女人。

迟随笔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在默然垂泪。

“你的痛苦,我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也被身边亲近的人背叛过,把心放宽吧。”萧云安慰道。

迟随笔似乎聋了哑了一般木然。

萧云摸了摸鼻子,起身走到对面,忽然一把抱起了迟随笔,但她还是失魂落魄,浑不知事。

萧云微叹了一口气,走到船舷边上,竟然把怀里的迟随笔扔下了河,然后他自己再跳了下去。

晚上的河水沁入皮肤,清凉微冷,等萧云和迟随笔重新被拉上船,两个人都有些瑟瑟抖。

各自换了干净的衣服。

“心情好点了吗?”萧云自己头湿透不理,拿着一条干净毛巾,为迟随笔擦拭着瀑布长。

迟随笔喝了几口河水,清美脸庞有些泛白,离着萧云又近,几乎贴着身子,羞赧地点了点头。

“别那么傻,得了抑郁症怎么办?”萧云温柔擦拭着她的头,身体会接触她的胸部,酥麻。

迟随笔低着头不言语,漂亮,优雅,聪慧,骄傲,像一只斗彩八开光瑞兽瓶,心里却乱如麻。

感谢上帝的宽容,任何一秒钟,都在把我引向最终的那个人,迷茫还是坚定,总会到他身边。

“现在你不会还怕我吧?”萧云帮她把一头惹人妒忌的青丝梳理好。

“会。”迟随笔终于开口了。

“啊?”萧云惊讶道。

“我怕你会不见。”迟随笔抬头,目光含泪道。

“傻瓜,我不在这吗?”萧云刮了一下她的挺俏鼻子。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已经成死结了,除非用剪刀。”迟随笔悲伤道。

“女人用剪刀,可不是件好事。”萧云邪笑道,拿着毛巾想给自己擦头,却被迟随笔抢过去。

“都怪我太傻,被仇恨冲昏头脑,现在回想,该扇自己耳光。”迟随笔踮起脚尖给萧云擦头。

“是该扇。”萧云笃信点头。

“七,你恨不恨我?”迟随笔眉目担忧道。

“如果我恨你,就不会让人千方百计把你绑来这里,诓骗南宫青城讲出真相了。”萧云笑道。

“可我恨我自己。”迟随笔哀伤道。

“都过去了。”萧云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这个拥抱足足迟来了五年。

“我已经过三十岁,很老了,还会有人要吗?”迟随笔紧紧抱着萧云,枕着他宽广的胸膛,泪眼汪汪道,“女人就好比书,一个人拿到一本新书,翻阅时自会有见到一个处女一样怜香惜玉的好感,因为至少这本书里的内容他是第一个读到的;反之,旧书在手,就像娶了个再婚女人,se半老红颜半损,翻了也没兴趣因为他所读的内容别人早已读过好多遍,断无新鲜可言了。”

“我要。”萧云讲完,用嘴封住了迟随笔的娇艳嘴唇。

画舫仍在河面上前行,船舱里的一个房间已经关灯,里面的氛围妖娆香艳。

迟随笔这个优秀女人,墨镜,风衣,围巾,手表,那样大气磅礴,那样知xing高雅。

此刻,却一丝不挂呈现在萧云眼前,从脸蛋到身材,再到纤手,乃至于足,近乎毫无瑕疵。

羊脂玉。

姣好到让凡夫俗子不忍心亵渎。

她人生的第一次,就在河面的画舫上,献给了她心爱的人,最后情yu的巅峰一刻,泪如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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