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很不简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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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吧。”

三个人齐步走了。

没发觉身后的温晋尧,用一种奇异的眼神审视着后来的那个青年。

如果说明溪只是让他觉得长得像明栾月,那么这个傅宁焰的身上,他很确切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那种浓浓的熟悉感,抹都抹不去。

他拧着眉,鲜少露出如此失态的一面。

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换了件西服的傅司宴,拄着黑色的法杖,一人立在一览纵观全局的角落。

把所有的场景都收到眼底。

他看到了明溪和裴行之两人挽着手,笑意盈盈地敬来宾酒。

还看到明溪像曾经依靠自己一样,依靠着裴行之。

之前他总觉得裴行之不好,裴家不好,但这一刻,他却发觉自己很羡慕他......

等明溪他们走后,傅司宴眼神收回时,就注意到前方的红丝绒西装的温晋尧,

他的眼神深深落在明溪和傅宁焰的背影上,竟是走神了。

这个男人,他了解得不多,虽然是温家人,但同南城温家的来往并不深。

但想到他是温颖的三叔,傅司宴的眼神往他身上落了落。

明溪跟傅宁叙了会旧后,傅宁焰见她不是很舒服的模样,很识趣地离开给明溪休息。

明溪确实不舒服,不然怎么都会留傅宁焰再坐一会。

傅宁焰笑道:“没事,小明老师你先休息,我准备在这多待几天,姐夫也给我安排了地方,等你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在外面聚聚。”

傅宁焰很乖巧地叫裴行之姐夫,虽然他还是称呼明溪为小明老师。

裴行之很温和地笑笑,“你安心住下,有什么不方便,跟我说。”

“那太好了,等我好一点,我联系你。”明溪说。

等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时,明溪卸下伪装的淡然,手臂微微发凉。

“明溪,刚刚怎么了?”裴行之关切地询问她。

“我......”明溪说不出话来,手臂还在颤抖。

裴行之拿了个毛毯过来,给她披上,轻声道:“我去让景羡过来,别担心,什么事情我......”

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不妥,轻咳一下道:“我们都能给你解决。”

明溪点点头,刚要说话,上官景羡已经进来了。

“明溪!”他有些担心,上前身子微蹲,轻握她的手臂,关切道:“行之说你不舒服,你怎么了,要让医生过来看看吗?”

明溪摇摇头,“不用,我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时,裴行之已经把房间留给兄妹俩,轻轻退了出去。

即便明溪说了没事,上官景羡还是不放心。

“真的不是身体问题吗,你要是不想给裴家的医生看,哥带你出去看医生。”

说着,他就起身要带明溪出去。

“不是,哥,我刚刚看到了温颖的三叔。”

上官景羡拧眉,“怎么了,他为难你了?”

明溪摇摇头,“不是为难,哥,我见到他很害怕,他的眼神让我很害怕,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他......”

“见过?”

上官景羡对温晋尧了解不多,但觉得应该不可能。

因为据说这个男人很久之前,在明溪很小的时候,就在国外了。

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回过北城。

虽然是温家人,但好像跟温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明溪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压力太大导致的?”

上官景羡觉得明溪肯定是没休息好。

他握了握明溪的手,宽慰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安胎,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

“伴手礼都送出去了吗?”明溪问。

“送出去了,明溪,不用担心,相信很快,我们就能见到母亲了。”

明溪被阿墨带去房间休息。

上官景羡回想明溪的话,有些不放心,找人拿来了现场的监控。

角度问题,监控里并不能摄取到男人清晰的表情。

但能看出,温晋尧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明溪他们离去的背影。

上官景羡陷入了沉思。

温晋尧再不喜与温家来往,但毕竟是温颖的三叔,私心里,自然是向着温颖的。

温颖死亡的那件事,早已结案,并且法医鉴定,温颖的致命伤还是因为被查尔斯洛德割了唇后,没有及时救治,后又因咳嗽导致的呼吸骤停。

而且她也不是单纯的受害者,检方在她住所找到一些证据,可以断定她身上有很多案件,但人已去世,也就没法再追究她的其他责任。

不过犯过的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是记录在案。

事件里,检方对明溪和傅司宴的身份做了保密处理,是给予保护。

正常接触不到重要宗卷,是绝不会知道两人同剿灭查尔斯洛德的事件有关。

所以温晋尧应该也不可能知道温颖死的时候,明溪也在场,但也不能排除他知道了,总之对这个人要重点关注。

同一时间。

酒店里,傅司宴坐在电脑前,正看着传来的温晋尧的全部资料。

温晋尧这个人防范意识很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外漏。

资料上显示他常年在外从商。

人脉很广,包括一些贵族和皇室,他都有关系。

靠着这些关系,他很轻易就能拿到一些别人触不到的项目,大笔的利润流入账户。

在北境岛,甚至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北境岛,能受到最大的两族尊重的原因。

毕竟两族虽然鼎盛,但人口多,也需要经费,而温晋尧的一些大项目通常需要一起合作,能给两大家族带来互利互惠。

而且温晋尧自己手下就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顶级尖兵,丝毫不比查尔斯和裴家训练的人差。

在有利益的前提下,没有人会傻到去流血争斗。

傅司宴翻看温晋尧寥寥无几的资料,明面上几乎找不出一点不对劲来。

他似乎喜欢独来独往,常年居住在国外,就连住址都不确定。

有时候在意国,有时候在北境,像一个居无定所的旅人。

而且他一直单身,也没有任何复杂的男女关系,这样能侧面打听他的方法,就变得很少。

傅司宴一直盯着简短的咨询,眼睛都变得干涩起来。

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查不到,要么就是很简单,要么就是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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