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做梦(一)(1 / 2)
寒冬的深夜伴着呼号的风声,我猛地睁开眼,刚刚的梦实在太过于真实。
梦里,是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妹妹还是才到父亲膝盖的身高,小寸头有点像男孩子,母亲三十几岁,有着成熟女人的风情神韵。
那画面怎么形容呢?风很大,暗蓝色的天空下偏偏亮着一盏灯,悬在家门口的大门上晃来晃去,照亮了房子前面的小菜园,仔细回忆,园子里早已经没有了绿色,昏黄枯败的秸秆垛在外侧,里面是它投下的一大片阴影。
母亲就在那片阴影里,死死的抓着妹妹的手臂,间或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妹妹到底怎么了?好像她疯了,我的手臂上全是她咬的齿痕,可是我仍然和母亲一起死死抓着她。
她吵吵嚷嚷的声音忽远忽近,终于能听清楚了,妹妹竟然嚷着想要吃人,眼睛里盈盈的绿光在不太亮的空旷室外,变得飘忽难闻。
妹妹还在那里挣扎,突然母亲放开她,母亲她好像不要我们两个了,她说她要去选择一个新的家,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多年没有娶妻的叔叔,叔叔带着一顶**帽,穿着破败的羊皮袄,一脸疯狂的看着母亲和小妹。
突然,叔叔笑了起来,脸色更加狰狞,眼神被我铺捉到之后,他跌跌撞撞的要冲我走过来,却被惊慌的母亲拦住了,发生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母亲不能抵抗叔叔的野蛮。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后我便不记得了,我是被梦里妹妹再次向我咬来的嘴吓醒的,她猩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可怖骇人。
迷糊的脑袋渐渐清明。
床头还有昨天未喝完的酸奶,微微发酵的气味不是很好闻,我起来把它扔掉,看到手机上一无所有的聊天框,觉得有点失落,但那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应该是失恋的人开始几天的条件反射,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假在家的时候,我并不想睡觉,或者睡得很晚,不得不睡的时候比较多。
因为我这人很奇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好梦,全都是噩梦。我偷偷问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儿,有人说,我可能是做了好梦,但又忘记了。我十分确定,绝对没有过,不像很多人夜里做梦早上就忘记,我几乎可以记得自己所有的梦,每天早上起来,感觉都像是夜里看过一部20集以上的恐怖片一样。
只穿内衣站在床前,看着楼下已经开始忙碌的行人,有些茫然,为什么总是要做这样的梦?这么多年,几乎涉及家人的梦里,也从未有过片刻温馨。
周末比平时更加煎熬,不需要上课的日子,麻木的身心不是很适应,吃饭睡觉都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突然想起来,除了吃吃睡睡以外,今天要去一趟文昌图书馆,那本《堂吉诃德》已经借了快有一个月,或者已经超期了吧,缩了缩脖子,图书馆的逾期费用实在有些高。
草草洗了脸,在眼角的鱼尾纹上面涂了厚厚的粉底,然后再笑一笑,让粉底显得自然一点,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对了,周末,要和家里打个电话,尽管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不打电话,以后回家会感觉更奇怪!
嘟嘟~
电话接通后,传来了我妈格外冷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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