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竹在心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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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妧序还以为她被鬼附身了。

“姑娘,您忙了一日,累着了,不如先歇息吧?”

裴瑶卮笑了笑。

她也知道,自己话说得如此直白,妧序一时之间定然无措,不好接话,可她却并非是在说胡话。

左思右想,凭相蘅在相家的地位,若想躲过萧逐的寤寐思服、萧邃的聘妻求娶,目下她所能仰赖的,就只有相婴。

从那日相婴将她从左夫人院中救下来时,她就知道,相婴并不待见相蘅。

相婴身为元嫡世子,年少有英名,素为名士所重。从左夫人对他的态度便看得出来,这位继夫人并不敢得罪他。是以,那日相婴若纯粹只是想救她,甚至不必多说一句话,直接带她离开也没什么不能的。

可他却非拿楚王欲图迎娶之事做文章,如此一来,虽则解了她一时之危,却也使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时,她便知道相婴真正想警示的是谁。

而在她渐渐了解了相蘅的为人之后,也就明白相婴的这份儿不待见是从哪来的了。

“我不累,”她浅笑着看妧序,意味深长道:“不过,若是你累了,一时听不懂我的话,却也无妨。咱们明日再说。”

言尽于此,点到即止。一颗惊雷投下去,她不怕看不到成果。

整整一夜,妧序辗转反侧,难以合眼。

翌日一早,妧芷侍奉早膳时,便同裴瑶卮抱怨,说妧序一大早就不知疯到哪里去了,到处都寻不见人影。

闻言,裴瑶卮只是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还能到哪儿去?

她搅着豆浆,心道:自然是去见她正经主子去了。

九思斋。

相婴听罢妧序的禀告,默然良久,眉间隐有蹙意。

末了,他又确认了一边:“她真是这样说的?”

妧序忙道:“奴婢不敢妄言。”

相婴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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