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逝者已矣(1 / 2)
姜凡伸手拉住阙廿三,一个成年女性竟轻得像个气球,在姜凡的帮助下她才勉强站住。
两人望向窗外,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间屋子正在半空中移动。
为了明天搬家,全村的人都给自己的房子套上了绳索,方便明早让雪橇犬拉房子。
然而此刻阙廿三家的绳索被沈立牵在手中。
像是卖气球的小贩一样,沈立手中已经牵了三间房子了。
“怎……怎么可能……”阙廿三看着这番景象期期艾艾地说道,“怎么可能有人能支配重力?还是在被规则限制了的情况下。”
“不,这不可能,他要做什么?”
不管她的情绪有多激动,沈立依然信步走在村庄里。
他指尖碰过的房子一个个漂浮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沈立步履间似有些醉态。
“奔流到海不复回。”
姜凡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念诗的。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沈立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他在为谁而悲?
“朝如青丝暮成雪。”
沈立晃晃脑袋,喝多了有点晕。
“想不到吧,曾经被你们主宰的玩物,现在,主宰你们的命运。”
姜凡想不明白他对阙廿三他们的恨从何而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沈立的语速变快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走路的速度也变快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浮在半空中的的房子越来越多。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这么多房子不可避免地发生碰撞。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有些人被房屋的碰撞吵醒,然而现在的他们连走路都很困难。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有的人挣扎着走出房门,但失去了屋顶的限制,走出门的他们不受控制地飞向更高处。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大半个村庄都被沈立握在手里。
阙廿三挣扎着想抓住自己的弓箭:“这个混蛋……”
姜凡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没用的,箭射出去也只会飞到天上。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阙廿三掩面哭泣,泪水缓缓浮起:“没办法了吗?我答应过带他们通关的。”
姜凡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有些颓唐:“我辜负他们了。”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没人知道沈立要做什么,但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五花马,千金裘。”
沈立享受这样的时刻,这样恣意的强大填补了他当初的惊恐、无助。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一次的游戏与以往不同,他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一首诗念罢,沈立仰头发出一阵怪笑:“都齐了呢。”
一大群雪橇犬冲着他龇牙咧嘴,喉中发出低吼声。
尽管它们害怕得发抖,但依然扑向了沈立。
“一群畜生,这么弱小能保护什么?”
沈立重重地踢向这一群“畜生”,不过片刻它们便呜咽着倒地。
“我最讨厌毫无意义的勇敢。”
沈立脚尖点地,还是那种奇怪的走法,一步便能冲出去好几米,以这般速度很快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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