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战前夕众人聚(1 / 2)
远在邙山深处的幽灵山庄,最近又陷入了一片“热闹”,却不是因为岳翎,“药灵,他怎么样啊”,煞灵凑在一个床幔前,一脸担忧的问,生性腼腆寡言的药灵皱着眉头把着脉,半晌起身,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他自己落下来床帘,也走了出去。
山下火红的彼岸花依旧开的如火如荼,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赶紧回头,如今幽灵山庄上下,全由他一人打理,虽然也没什么可忙的,但比起在这每天望着山下发呆,他宁愿跟在岳翎身边,只可惜,他们三大护法注定得留下一个主事。
药灵知晓他内心的急切,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情况不妙,我觉得他可能挺不过去了,若是墨宗主在,没准尚可一试,我也只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可他身上内伤外伤一大堆,年纪也大了······”
煞灵大概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说实话,那天他们劫出一个被岳林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纵使多年喋血江湖,对岳林的手段也是“叹为观止”,两人的谈话突然陷入了沉默,顿了一顿药灵继续道:“庄主她,还没有消息么?”
煞灵又摇了摇头,几天前,负责监视京城动静的一名幽灵骑来报,京城中似有不明身份的人潜入,但他们人手有限,刚刚着力开始调查,得了消息的煞灵也还未来得及跟岳翎飞鸽传信,就发生了逼宫的事,不仅皇宫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他们也“惊慌失措”。
岳翎带走了一部分幽灵骑,留守的满打满算的也只有十五个人,煞灵很清楚,他们帮不了皇宫的忙,一边给边境的岳翎传信报告,一边他们时刻注意着京城的动静,只是他们不知岳翎早已离开了。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被封锁的如铁桶般的京城,走出了一队人马,还带着不少的囚车,隐于暗处的他,眼尖的发现了不少面熟的脸孔,他们一路跟随,正对营救一事,一头雾水,就正好碰到了肖惊飞趁夜色出逃的事。
本来肖惊飞逃跑机会渺茫,哪成想被他们半路插了一脚,兵分两路,一些人去掩护肖惊飞,另一些人则摸近了其他被困的人,煞灵想着多救一些是一些,可没想到,岳林手下的私兵也不是怂包,囚车附近发生了事情,立刻就加强了防备,他们人数也不占优势,一番激战之下,他们负伤不少,也有心无力。
撤退之时,偶然发现了一辆马车,还以为是岳林的家眷,想着顺道劫走,没准还能派上用场,却没想到,里面竟是重伤之下,奄奄一息的天书道长,去救助肖惊飞的几人至今没有回来,天书道长他们也救不了,煞灵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这大概是幽灵骑建立以来,第一次“败”的这么狼狈。
正一筹莫展之时,忽而一枚专属于幽灵骑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响,红色彼岸花的颜色在湛蓝的天空下“盛开”的格外妖艳,“煞灵,你看”,药灵惊喜的喊道,两人对视一眼,脑子中有同一个想法瞬间冒了出来,“庄主回来了,那个方向好像是宣州,那不正是岳林去的地方么?”煞灵自顾自的喃喃道,“我们怎么办?肖公子他们还没回来呢?”药灵又道。
提起这事,煞灵更是头疼,自从兵分两路,去救肖惊飞的五个人就失去了联系,至今未归,岳翎将幽灵山庄交给他,结果现在丢的丢,伤的伤,他真的是于心有愧,不过眼下可不是讨论有错没错的时候,正事要紧,“你照顾好天书道长,我们马上启程去宣州和庄主会合”,煞灵沉着的吩咐着,药灵点了点头,离去······
宣州城外,墨无麒和柳铭轩像叠罗汉般挡在大帐门口,“师兄,让开”,岳翎不想跟面前的人动手,可她也不想他们阻拦她,岳林的报复皆因她而起,如今却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了连累,这是她难以释怀的,“小师妹,不要冲动,宣州城里的情况我们并不清楚,你这样去,就是去送死”,墨无麒仍在循循善诱的劝道,岳翎见“好言”无用,便打算硬闯,“肖璟熙”,情急之下,墨无麒吼了一句还在伤心的肖煜。
对肖煜来说,太后是除了北凉帝、白皇后这些人之外,唯一真心待他的血亲,她不介意自己的顽劣,也从不嫌弃自己桀骜不驯,她说那是属于少年的天性,她会在自己为难之时挺身而出,也会为自己未雨绸缪,太后为他做了许多事,可他还来不及回报一二,这坚强而又温暖的“后盾”便骤然倒塌,一时间,他还难以接受。
肖煜听见墨无麒的喊声,瞬间回神,放下了太后逐渐冰冷的身体,起身来到岳翎面前,抱住了她不断往外挣扎的身体安抚道:“丫头,冷静点”,虽然他心里的难过也挥之不去,可他更明白,此时此刻,他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所以现在的他,没资格伤心,更没理由颓废,他要打起精神,不只有北凉帝等人在等着他,京城百姓也在等着他,
岳翎被肖煜抱在怀里,失声痛哭,纵使坚强淡漠如她,却也抵不过生离死别之痛······
远在边城的云斌也敏感的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之前京城中会定时有人传报讯息,可最近却莫名其妙的断了联系,特别是刚刚,他这心头一痛,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空落落的,云楼外出忙碌未归,他也不知能与何人诉说,只是默默地想,大概是他杞人忧天了吧。
“将军,这有一封给王妃娘娘的信”,副将来报,打断了云斌纷飞的思绪,接过信件,就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庄主,急启,“庄主,看来是幽灵山庄来的”,云斌嘀嘀咕咕的道,“将军,要打开看看?还是要带回去给王妃?”副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翎丫头的信,我们私拆怕是不妥,还是带回去吧”,云斌摇了摇头道,“可是将军,万一有急事呢,而且王妃他们已经回去,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说明这信应该是好些日子前的”,副将继续道。
云斌沉思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将信放在了案上,挥了挥手,屏退了副将,坐下继续看未看完的公文,只是眼神总是会不自觉的飘向手边的信,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驱使着他,去打开,思索再三,布满老茧的手还是伸向了那封信,只是这一拆不要紧,信中的内容顿时让他大惊失色。
走出帐外的副将,边走还边不解,迎面碰到了公干归来的云楼,赶紧行礼道:“少将军”,云楼颔首示意,两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云斌猛然冲出大帐,喊道:“全军将领集合待命”,两人对视一眼,也知大事不妙,一溜小跑,跑回了云斌的大帐,“爹,怎么了?”云楼还没见过云斌这样暴怒的模样,急匆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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