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荣五郎逼小顺子考试(2 / 2)
他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桑小暖,最后朝奚溯游的背影问了一句:“那这女子,你不要了吗?”
奚溯游没有回头,背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广阔的宫院此时像个空空荡荡的牢笼,和同样空旷的天空面面相觑,他眼眶一热,往天上望去,大太监察言观色早就遣开了身边的侍卫,此时的皇帝稚嫩的圆脸上浮现出了孩子气的笑来,俯下身对已经无知无觉的桑小暖说道:“其实朕,贵为天子……和你,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被别人抛弃的人罢了。”
他直起挺拔的腰脊,望奚溯游离开的地方说道:“走了也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荣五郎独自坐在山上的草地上发呆,他的头顶上是广袤的天空,天空中有孤鸿飞雁,盘旋不已,不曾停留。
伤春悲秋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只是现在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草野花,就不禁想起了曾经和她一起上山打猎,采药草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没有吃的,也没有穿的,为了吃上猪肉,她不惜冲上去和野猪搏斗,差点伤了性命;到了冬天,做一套棉衣要花去她辛苦了几个月的劳力钱,她还是愿意一点一点地攒着,直到给大家都穿上暖和的冬衣。
到了那个时候,摸着小包子毛皮手套里面的稚嫩的小手,桑小暖才能笑得出来。
他还记得桑小暖光着脚踩在草地上的时候,突然有人经过,她慌忙地像一只害怕被人发现的兔子,咻的一下躲在了他身后的洞窟里。
往日如昨,历历在目;可物是人非,过去的一切都如同沧海桑田一般,只有这朝霞和夕阳一层不变,始终都在。
“我等你回来,不管多久。”荣五郎对自己说道。
荣五郎家,晚饭的饭桌上。
荣五郎想起上午在街上看到的告示,好像是今年春天县里的童生试要开始了,小顺子也不小了,过了年便是个十二岁的大人,要想将来能有出息,现在顺利通过童生试就是他成才的第一步。
于是,荣五郎向小顺子问道:“县里今年考童生试的时候,你便去试试吧。”
小顺子一惊,如同荣五郎在晚上讲了一个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一般,吓得他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五叔,我不急,我等小包子一起。”小顺子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拒绝的意思。
荣五郎的态度也很坚决,直接回绝他:“不行,你是兄长,先生也说你领悟的要比小包子好些,再说了什么事情都理应是兄长走在前头为弟弟做好榜样才是。”
荣五郎的嘴皮子渐薄,利索了不止一点点,说的头头是道,小顺子除了胡搅蛮缠,好像也找不到别的说辞来拒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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