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悄悄问圣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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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国。洛阳城。

佩玉阁便开在这柳梢大街上,还是整日的繁华与络绎不绝。

三楼。成茶舍摆设。

两位僧人,对面而坐,对饮亦辩难。一位穿着紫衣,一位穿着绯衣,皆是朝廷钦赐,为得道高僧所独有。

另一旁的茶座上则坐着身穿茶褐色的禅僧、玉色衣的讲僧、皂衣的教僧,袈裟披通肩,仔细聆听两位高僧的辩难。

“空山大师”最靠窗的也有一桌,一身儒家制式装扮的中年男子作揖道,“十年又见!”

“见过空山大师”一位同样穿着儒家制式的少年郎起身作揖。

“礼己先生,十年可好!”身披一件黑衣制式的袈裟,男子还礼。

“空山大师,一停留就十年,为何选在凤鸣国传授佛法”男子微微一笑,举杯相邀,“千仗灯国岂不是更适合佛教?!”

“听闻千仗灯国国君可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舍了江山不要,也得礼佛,三次入空门,第一次朝中大臣花费万万钱将其赎回,第二次两万万钱赎回,这是第三次了,估摸着四万万钱都不能将其赎回了,就连朝阁大学士一头撞死在朱红色大门上,当今圣上都不为所动,大师,多么虔诚的信徒啊”

“如大师在他国礼佛,必然是国士一般待遇,说不定还会有传言中李国国君赐姓玄奘法师一般的佳话啊”

“五大王朝中就凤鸣国佛学最衰,那女子陛下效仿清照师迎诸子百家入朝,就连那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术士都比你们佛家混的好,大师就不再想想?!”

开口之人便是十年之前公审梦依然之后不曾离去的儒家代表,礼字辈的‘礼己’。句句诛心之话就这么拿出来摆在台面上揶揄对面的佛家代表空山大师,果真是最不礼己之人。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空山大师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饮茶,“佛家子弟又岂会在乎那世俗之名”

“千仗灯国,谤木函与肺石函已然蒙尘,‘一冠三年,一被两年’亦是昨日。”

“那‘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华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佳话变讽刺,繁华之下已露毁灭之意”

“我不灭佛,佛却因我而灭啊!”空山大师面带失落的开口,忘了望远在千里之外的千仗灯国方向,放下茶杯。

“大师就是大师,空字辈排在戒、定、慧之前亦是有理由的”礼己再次举杯相邀,脸上带着赞同之色。

谤木函与肺石函,为千仗灯国所首创,原本为如果功臣和有才能的人,没有因功受到赏赐和提拔,或者良才没有被使用,都可以往肺石函投书信。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想要给国家提什么批评或者建议,可以往谤木函投书。

曾几何时,那是海晏河清。

两人相对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礼己大师为何在凤鸣国停留十载,开台讲课?”空山大师反问道。

“受人所托!”

“大师为何选择凤鸣国,还没有答复于我呢”

“亦是受人所托”

“大师你不地道啊”

“礼己先生亦如此啊”

两人再次举杯,哈哈大笑。

“我想问问空山大师,之前被住持赐名‘空空’,为何又自行改成空山呢?”

“佛说:不可说!”

“那礼己先生为何放弃位列三纲之列,独独倾心于五常中的‘礼’呢?!”

“子曰:不可说!”

一位妙龄少女,翩翩而至,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肩若削成,腰如约束,明眸皓齿,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言语。

少女晃动着窈窕之姿,行走之间是纯情之态、艳丽之媚、成熟之姿、婉约之柔皆变化自如,一步一莲花,一步一姿容。

走到那位身穿紫色袈裟的得道高僧面前,俯身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耳语,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身穿紫色袈裟的得道高僧瞬间呆滞,双目飞速的变化,或喜悦或伤感或雀跃或忧伤,久久不能平静。

少女翩翩,来到礼己身边的那位少年郎面前,将尖尖的鼻尖对着后者的鼻尖,呵气如兰,开口问答:“小书呆子,你想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少年郎书生脸颊通红,小声的开口道:“小生子期!”

“谁给你起的名字?!”少女双手叉着腰,嗔道。

“自然是家师!”

“那你想叫自己什么名字?!”

“不曾多想!”少年郎弱弱的开口。

“那你还记得我吗?”

“姑娘上次说过叫‘八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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