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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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寒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着打着突然就哗啦啦地撒了一地,于是赶紧拿出跪搓衣板儿的态度来力挽狂澜:“我错了。”

“不能够,”彤梓青一针见血,“各种概率肯定已经被你算了一溜够才出的手。上来就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吊打我。你还错了?”

“我这不是想着道歉前先活跃下气氛吗?”俞寒开始诚心诚意地找补:“怕你心里憋着气儿,看见我张口就要提那俩字儿。”

“呵呵,”彤梓青干笑两声,“你们那个什么蛙说你讲烂梗还真没说错,这气氛被你活跃得我直想哭。行了,”彤梓青阻止了俞寒再度开口的意图,“我要开始吃早餐了。回头你把升舱的差价告诉我,我微信上给你转......不对,我已经把你删了。那你告诉我银行卡号,我汇给你。”彤梓青发言完毕,直接拿出空姐发的iPad又带上耳机,以一个拒绝交流的态度专心致志地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起了卡通片。

俞寒觉得彤梓青现在的道行是越来越深,简直有点惊为天人的意思,一招引蛇出洞使得可谓是出神入化,曲尽其妙。而之后的一个小时,不管自己再说什么,带着耳机的彤梓青一律以不变应万变,只看着屏幕里的那只叫Remy的老鼠指挥人类做着各种法式大餐。

飞机稳稳地落地后,彤梓青把穿着的外套塞进背包里,露出里面的白T恤,精神饱满地站起来。

“劳驾,”他眼睛看着空气对俞寒说道,“我要下飞机。”

饶是俞寒平时招儿再多,也要人家肯接才好使。他此刻无可奈何只好站起来,紧紧跟在彤梓青身后,像是个随行的保镖一路护送自家少爷出关。而彤梓青则基本上做到了目不斜视,径直去到转盘处等行李。

头等舱的行李率先被送了出来。俞寒看见自己铝镁合金的拉杆箱缓缓出现在视线内,他做作地咳嗽一声,故意当着彤梓青的面儿伸出手去拎。

彤梓青虽然知道对方使的是苦肉计,且苦得非常没有技术含量。但自己也说了,他把俞寒当成了旅途中偶遇的“伤残人士”。而助人为乐在什么地方都属于优秀品质不能算没骨气。于是彤梓青早俞寒一步,把死沉的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拎了下来。

“谢谢宝贝儿。”俞寒微笑着在口头上努力拉近距离。

彤梓青随后也拿到了自己的行李,他正儿八经地冲着俞寒说了句:“You are wele.”转身便往外走。

彤梓青大步流星,出了闸门就伸着脖子找Taxi的标志。可还没等他找着,就被俞寒一把拉到了一旁,眨眼间俩人的脖子上就各自被挂上了一串儿褐色的类似榛子穿成的项链。

“Aloha!”一个穿着印花衬衫的喜庆大叔做着666的手势冲着彤梓青热情洋溢地打招呼:“Wele to Hawaii!”

彤梓青的家教不允许他对着陌生人的问好熟视无睹,于是他也赶紧模仿着大叔摆出666的手势,一个劲儿地说Thank you。一番英文口语测验完毕后,彤梓青才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个接机的牌子,上面有酒店的logo以及俞寒和自己名字的拼音。

“走吧。”俞寒笑着拉起彤梓青的手来。

彤梓青当着国际友人的面儿,不好意思把跟俞寒的内部矛盾暴露出来。他一边冲着大叔呲牙乐,一边恨恨地和俞寒说:“我订好airbnb了,还是海边小木屋呢。说了各玩儿各的,我才不跟你走。”

俞寒想着怎么也得先把人哄去酒店再说,于是拍了拍行李箱,拿自己做饵暧昧地笑着说:“鞭子手铐我都给你备好了,等到了地方任你蹂躏,想怎么出气都行。”

彤梓青愣是被俞寒口中香艳的场面刺激得脸都红了。半晌,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姓俞的,你是不是当我傻?就算你包里真有这东西,到头来还不是用我身上?”

“那也行,”俞寒点头保证道,“我肯定特别温柔。”

彤梓青不明白为什么俩人飞这么老远,此刻要站在机场大厅里光天化日搞黄色。他于是稳了稳心神决定三十六计溜为上。

趁人不备的彤梓青甩开俞寒的手推着行李掉头就跑,可不想还没跑出两步,便一头就撞在了别人肩膀上。由于这一撞冲击力着实有些大,彤梓青哎呦一声,立刻就撒开了紧握着的行李拉杆。

俞寒也被吓一跳,赶紧上前把人拉进了怀里给他揉额头,还不忘趁机教育熊孩子:“出门在外怎么老不听大人话呢,磕着了吧?”

彤梓青眼冒金星,正恨自己不争气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有人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道:“彤梓青,还真是你啊,我看到接机名单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彤梓青听着这话觉得没头没尾着实奇怪,他在俞寒怀里扭头看去,发现刚才撞到的那个人正笑着跟自己摆手打招呼:“好久不见,没想到居然在异国他乡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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