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犹不自知(2 / 2)
采薇面无表情地收拾好弓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没有拼死护主的意思。
萧明暄能占什么便宜呢?不被气死算好的了,随他吧。
“萧明暄你个畜生!”夏云泽被他甩在榻上,腰背撞得生疼,“你他妈连个褥子都不铺!”
什么破床硬如钢板!摔一下差点把五脏六腑都震出腔子!
这小子故意的吧!明明上次他过来还有软毛毡的!
“弄脏了,扔了。”萧明暄面色不豫,眼神有些闪烁。
这几天积了满腹火气没处宣泄,本来想把人按住打一顿,谁知道这个娇气包想起一出是一出,倒开始嫌他的床。
思路跳得这么快,把他酝酿好的情绪破坏殆尽,只剩下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夏云泽体会不到他的心绪起伏,还直着嗓子叫:“脏了洗洗啊,怎么就扔了?败家子!”不想要了给我也行啊,那毡子又软又柔,躺上去让人舒服得想哼哼。
萧明暄脸色和缓了些,在他旁边坐下,挑眉问:“你给洗?”
“凭什么?”夏云泽挺身往起弹,又被单手按了回去,萧明暄干脆侧躺过来,手指勾住他散乱的长发,不怀好意地说:“那毡子是因你弄脏的。”
确切地说是梦见他的时候弄脏的。
那天把夏云泽带回来上药,人虽走了榻上却留下一抹残香,伴着他入梦,还梦见了些无法启齿的事。
他梦见两个人还浸在温泉里,小皇嫂细白的肌肤被泉水浸成粉色,像名贵的花笺,由他亲手添上无数糜艳妖娆的痕迹。
醒来时心跳得厉害,毡毯让他弄得一塌糊涂,混沌的大脑只有一个想法:若真能把他压在这里才算不虚此生。
萧明暄被自己这荒诞的念头吓了一跳,草草处理了一床混乱,一连数日都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人。
脾气也越来越狷急暴躁,像个火药桶似地一点就着。
他正是血气方刚、龙腾虎猛的年纪,邪念既起,哪能强压下去?
咬紧牙关忍了这么久,却在看见夏云泽跟那死丫头贴在一起射箭的时候轻易破了功,这才不顾一切地把人掳到帐中,只想把这些天隐忍不发的一肚子火气通通奉送给他。
谁知道这小子一进来就嫌床硬,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夏云泽虽然情商低,但是他不蠢,眼看萧明暄整个人都易燃易爆,不由得感叹熊孩子的中二期怎么这么漫长,决定服软认怂,先把人哄住再说。
“好了好了,我洗就我洗。”像在哄无理取闹的女朋友,真是难为他这个母胎单身狗,夏云泽满脸堆笑,柔声细语,“我的小祖宗哎谁又惹你不高兴啦?”
萧明暄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磨牙。
躲着他的时候,满心满脑子都是他,现在把他弄到眼前了,又觉得还是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不然真是一开口就要把人气死。
干脆倾过身去堵住这张可爱又可恨的嘴巴,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夏云泽先是吓僵了,然后又被生生亲软了。
挚个几把友,直你妹的男!
脑袋乱哄哄地,像被塞了一团麻,什么都没厘清,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
他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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