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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莫卿卿和淑妃之间的过节的,再加上上一次莫卿卿曾经帮着贤妃弄死了淑妃的亲信,只怕是这次淑妃不会善罢甘休。
他用计将武晟帝引到淑妃宫中,总算是帮了莫卿卿一个大忙!
“严明义那个践人!他方才和你说什么了?”
谢安然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这事情。他方才虽然能看见两个人远远的站着在说些什么,可是却听不见具体的内容。
“你都说他是践人了!践人自然是说些自以为是的蠢话!”莫卿卿压根不想提起之前严明义说得那些话。
谢安然眼珠一转,大约也知道了严明义能说些什么。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上辈子被那践人抢了自己的妻子,这辈子可不能重蹈覆辙!
他暗藏不语,见莫卿卿面色不虞,就转了话题说道:“那淑妃是……”
“哎呦,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要想知道到底怎么了,自己去看就是了。我先告辞了!”
谢安然刚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莫卿卿就如同一朵轻云一般,淡笑着跑着离开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牵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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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淑妃的景阳宫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淑妃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身体,那胳膊上赫然已经出现了血痕!
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奇痒无比,简直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身上啃啮,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钻入骨髓,让人生不如死!
“母妃!母妃!”严明义大步跑了进来,却发现自己那平日里端庄美丽的母妃如同疯子一样在*上不停的打滚,而且还使劲的抓耳挠腮!
“这是怎么了?”严明义问一旁伺候的宫女。
一个叫明芸的宫女满脸焦急的说道:“启禀六皇子,奴婢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娘娘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身上痛痒无比!”
“痛痒无比?可是吃什么,喝什么了?”严明义只听那高远山说淑妃是突发疾病,却不知道居然是痛痒之症。
明芸惶恐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娘娘方才……大发雷霆,东西倒是摔了不少,可是什么也没吃,也没喝啊!”
“去叫太医了吗?”严明义也知道母妃是为了什么大发雷霆,想必是为了方才莫卿卿的事情!
“太医马上就到!”明芸立即回答。
“罢了!你们先过去压住娘娘的手,免得她抓破了自己的脸,等到太医来诊治吧!”严明义吩咐道。
莫卿卿!
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我的母妃弄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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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然再宫里七转八绕的又回到了武晟帝惯常批阅奏章所在的乾坤殿。
他进去的时候,正听见高德福在和武晟帝说着什么。
“淑妃?她又闹腾什么?”武晟帝看见谢安然鬼鬼祟祟的进来,瞪了他一样,示意他等在一旁。
“这次好像是不是装的!”高德福在武晟帝面前说话很随意,“听说是浑身痛痒难耐,如今太医已经过去了,给开了几服药。”
痛痒难忍?
谢安然突然心中一动,立马想起了之前莫卿卿曾经托着红锦让他帮着找一些能防身用的药粉。
他当时让人上市面上搜罗了一大箱子给她送去。
这其中,仿佛就有这什么“痒痒粉”!
武晟帝揉了揉眉心,说道:“算了。她既然病了,那就不要再把明珠的尸首挂在宫门口了。免得她气急攻心,又平白添堵了。”
谢安然听武晟帝的意思,就知道这位还是真心chong爱淑妃的。这不,又找了机会给她下台阶呢。
高德福暗地里撇了撇嘴。
淑妃惯会装腔作势的,这一回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演的一出苦肉计?
然而,他是了解武晟帝的性子的,也不啰嗦,就下去安排了。
“你怎么又来了?”武晟帝看了谢安然一眼。
这个安平侯世子虽然是纨绔不爱理事的,难得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对于自己这个皇帝还是尊重的。
更何况,那守卫京畿的十万大军可是只听他谢家虎符的号令!他就算是想要即时收回军权,只怕是也要大费周章。倒不如笼络好了谢安然,待到水到渠成之时,再把爵位还给他。让他感恩戴德之下,对自己死心塌地效忠!
所以,武晟帝对于这个纨绔世子是格外的宽容,有时候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和蔼三分。
“皇上,臣……方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谢安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平日里谢安然都是嬉皮笑脸,侃侃而谈,倒是很少见他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武晟帝一时心中称奇,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大可以直说!”
“皇上赎罪!臣今日似乎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谢安然说得很隐晦。
武晟帝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什么苟且之事?
前几日明月与侍卫私通之事尚且历历在目。虽然后来明月和一名侍卫不约而同的上吊自尽,并且从两人的住处各自搜出了同样的定情丝帕,可是武晟帝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否则,他也不会冷淡了淑妃这么一段日子了。
今日谢安然这一副讳如莫深的模样,不由得让武晟帝的心又提了起来!
“谢安然!你赶紧把话说清楚!否则朕定要治你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谢安然像是一惊,赶忙跪下说道:“臣岂敢!臣岂敢!”
“那还不快说!”武晟帝语气越发的沉重。
“臣遵旨!臣今日想着要再和皇上讨教几盘,谁知居然看到……看到六皇子和莫家的三姑娘在御花园里私自见面!”谢安然越说声音越低。
武晟帝双眼猛睁,又微微的眯上。心道,原来如此!
“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谢安然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半晌才说道:“臣不敢离得太近,听得也不清楚。只觉得莫三姑娘似乎十分不悦,口中说得也应该是拒绝等语。而六皇子则是非常的失望的模样。”
武晟帝越发的笃定,想必是那个不孝子看中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却是拒绝了。
怪不得淑妃会故意为难莫卿卿了!
淑妃伺候他这么多年,也有三分真心,他自然是多少了解这位爱妃的。
虽然表面看着温柔大方,其实最是心胸狭隘的。
她必定是觉得是莫卿卿*了严明义,所以才会弄了这么一出闹剧!
看来他是太放纵淑妃了!
居然敢凭借一己之私,就故意设计毁了重臣之女的清白,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虽然莫卿卿的出身,的确是配不上六皇子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淑妃可以越过自己,胡乱安排!
“高德福,进来!”武晟帝不顾谢安然还在场,就大声喊道。
外面,高德福刚刚安排好了一切,却又听见武晟帝的召唤,他赶忙躬身走了进来。
“皇上,奴才在!”
“方才朕的话收回!”武晟帝短短一句话,就住口。
高德福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意思是还是要把明珠的尸首挂起来示众?
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又改主意了?
谢安然却是跪在一边,低着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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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终于是坐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她安然坐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今日之事,虽然是淑妃混账,但是也未尝没有长公主背后推波助澜!
看来,这位长公主是彻底看错了自己!
她以为自己必然是如同她那死了的万宁郡主一般,是一朵柔弱的绾丝花。可是她错了,她莫卿卿可不是那温室中的花朵,她是长在野地里的月季!
谁来冒犯都要扎上一下的!
正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马车一晃,随后一侧就栽了下去,然后就停了下来。
她勉强维持平衡,敲了敲车壁,车外面跟车的婆子就说道:“启禀姑娘,咱们的马车突然陷到一个大坑里,停住不动了!您先下车吧”
“什么?”莫卿卿感觉莫名其妙!
然而,此刻她也只能是慢慢扶着车壁,下了马车。
“卿卿,你怎么了?”
是谁喊得这般亲热?
莫卿卿刚刚站定,就听见有人叫她。
她一回头,顿时惊在当场。
怎么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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