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卿卿被掳!一万三,求月(2 / 2)
想必是莫艳艳故意哭闹了一番,所以柳氏会吩咐将她绑起来送上花轿。这倒是方便了张姨娘和莫艳*事。这样的情形之下,即便是换了人,对方过来迎亲的人也是不会发觉有所不妥。
至于外面的轿夫和喜婆肯定也是得了吩咐,知道新娘子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无论她发出任何古怪的声响,人家都不会放慢半分脚步。
就算是明日一早被人发现,这新娘是掉了包的,可是两家人都是高门大户,为了面子,自然是一*锦被遮过去,反正人家安宁侯府是不会在乎娶的到底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
即便是她如今身份高些,做了睿心长公主的义女,可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长公主又能说什么呢?毕竟两个人如今的感情不深,人家又会为了她得罪陈妃娘娘的家人吗?
想不到张姨娘和莫艳艳竟然如此的狠辣,是料定了无论如何,莫府和安宁侯府都会吃了哑巴亏而不是声张,她们就可以乘机浑水摸鱼!
可是难道她们觉得莫长青和柳氏会就此放了她们?
莫卿卿觉得要么这母女二人是彻底的丧心病狂了,要么就是有人在一边唆使!
她叹了一口气。
依着现在的形势来看,只怕她是必须要去做这个傻子的妻子了。
她一声苦笑,可是随即却是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她现在不是前世的莫卿卿了——面对一门自己不满意的亲事就会自暴自弃,甚至是红杏出墙!
她的人生必须由她自己掌握,即便是她真的嫁给了傻子,她也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去给那些陷害她,利用她的人以致命的报复!
她刚刚燃起斗志,却发现轿子整个一顿,随即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饶是莫卿卿方才设想了种种的可能,此刻依旧是心头一颤。
难道真的就是劫数难逃了?
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她依稀感觉轿帘子被猛地掀开,一股有些冷冽的空气就钻了进来。
紧接着,就有人弯腰钻了进来,轻轻一揽,就将她整个人抱出去,然后抗在了肩头!
莫卿卿心中又气又羞,就算是她经过两世之人,可是这样的待遇也实在是太过尴尬!
这……分明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居然这样轻易的就把自己扛在身上,这显然不是那个安平侯府的傻儿子能做到的?
难道居然找别人代替他拜堂?
可是哪有扛着新娘子拜堂的道理?
她忍不住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啪!”那人居然一巴掌拍在了莫卿卿的屁股上!然后还极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消停些!”
莫卿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紧接着她就觉得这声音怎地如此的耳熟!
这是什么等徒浪子,居然敢打自己的屁股!
莫卿卿那股子狠辣劲直冲头顶,她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动得更加剧烈起来!
你不是想要让我安静些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愿!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那男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人儿居然这般的不老实,她这一番扭动,弄得他几乎没法好好的扛着她了。
“我的姑奶奶!你且安静些!”
这下子,莫卿卿是彻底听清楚了!
她隐藏在盖头下的樱唇,居然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果然是那个不要脸的妖孽!
她觉得自己被稳稳的放在了一个软软的坐垫之上。
莫卿卿虽然气恼之人方才的孟浪无礼,偏偏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的心安。
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那人见莫卿卿居然不动不闹了,反倒有些心慌。
他忙不迭的将那碍眼的红盖头揭开,就看见莫卿卿那双如同天际最璀璨的星辰般的黑眸,正怔怔的盯着自己。
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积雪都在一眼之间瞬间融化了,心底居然产生了融融的暖意,仿佛是艳阳高照,又像是春风拂面。
莫卿卿一脸愤恨的等着对面的呆愣愣的男人——她猜的果然不错,来人正是谢安然!
她口中依旧塞着麻核桃,却也忍不住“呜呜”两声,仿佛是在抗议,怎么还不给她松绑!
谢安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故意不理莫卿卿那能杀死人的目光,反而搬了一张椅子,慢慢的坐到了莫卿卿的正对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尺不到,若是没有两条腿做妨碍,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了。
莫卿卿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她突然感觉眼前这个美丽得有些过分的男子似乎比那个安宁侯府的傻儿子还要让她觉得危险!
谢安然故意睁开那双桃花眼,惊讶的说道:“呀,卿卿,瞧你,怎么都流汗了!”
说完,他就用手轻轻的帮莫卿卿把汗水擦去,当然,顺便还在那张滑腻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莫卿卿气得倒仰!
这个该死的妖孽,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她只能是继续用眼刀子不停的剐着对方的肉。奈何人家的脸皮太厚,这点子小伎俩根本不痛不痒。
莫卿卿继续“呜呜”出声发表着内心的不满,又使劲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开这可恶的桎梏。
谢安然本有心再调/戏一番,奈何一见那粗糙的麻神磨得莫卿卿那白嫩的手腕都有些发红了,他顿时又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还忍心让她受苦?
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轻轻一划,就把莫卿卿手上的麻绳斩断,再一划又把脚上的麻绳也弄开。
他刚要卖弄几句,却没想到,莫卿卿一下子扑了过来,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虽然莫卿卿一下子就骑到了谢安然的身上,猛地吐出口中的麻核桃,口齿不清的说道:“大当!你就然敢轻抱哇!(大胆!你居然敢轻薄我!)”
谢安然一见莫卿卿像个被扯了尾巴的小猫一般跳到自己的身上,那姿势真是*又销/魂!
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把双臂枕在脑后,笑得既轻挑又无耻:“卿卿,我愿意让你一辈子这么骑着我!”
“呸!不要脸!”莫卿卿红着脸啐了一口,越发觉得这人笑得如同一朵烂桃花!
她也觉得自己这姿势实在是太……张扬,只能讪讪的起身。
谁知谢安然却是反客为主,双手轻轻拿住了那纤细的脚踝,不许莫卿卿离开了!
“你!赶紧松手!”莫卿卿气得想跺脚,奈何那双脚正握在人家手里,只能是象征性的动了动腿。
谢安然看她气恼的模样,越发觉得爱不释手。那两朵红云就这么浮在那白希纷嫩的小脸上,真是美丽极了。
“你今天真美!”
谢安然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莫卿卿一愣,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喜服,脸更红了。
她这身衣裳倒是莫艳艳花了一个月的功夫,夜以继日绣出来的。身上绣着五彩凤纹,极其的精致华美,腰间束着红色的丝绦,把那纤腰勒得盈盈不堪一握。
谢安然看得一脸的沉醉,心道,她到底还是穿红最漂亮!
下次,他们再成亲,一定要选一套世间最最美丽的嫁衣,才能配得上他的卿卿。
“你,你……放……放开我!吧!”
这一次莫卿卿的声音早就没了方才的气势,反而柔弱的如同蚊蝇。
谢安然见她已然是羞得不能自持了,只能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双手。
莫卿卿感觉脚踝上的禁锢一松,立即就跳到了一边去。
她离开谢安然足足有三尺远的距离,还用一种警惕的目光审视着他。
仿佛他就是这世间最最危险的存在。
谢安然轻松的一跃而起,又潇洒的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莫卿卿气得半死,这死东西方才又是摸屁股,又是摸脸蛋,还摸了她的脚踝!她吃了这样大的亏,还要谢他?
可是这样的话,她要如何说得出口?
憋了半天,她也只能是闷声说了一句:“就当是扯平了。呸!”
谢安然自然是知道她这句扯平了是指什么,抿着嘴的盘算了一番,到底是觉得自己这一番周折不算白费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掳走了?”莫卿卿挑起眉梢,问道。
谢安然咳了一声,讪讪的说道:“这个……那个……也许……或者……”
“你少敷衍我!快说!”莫卿卿看到对方那副尴尬模样,心中的疑惑更盛。
“这个……其实我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正巧昨晚,她看见你被人掳走,她就及时通知了我。我自然是插上翅膀飞了过来。”当时,谢安然发现莫卿卿已经被塞到了轿子里,他左思右想,就弄了一顶差不多的轿子,趁着那些轿夫们歇息的时候,趁机换了过来。
说完,谢安然故意挺起胸膛,仿佛在自豪的说道:“你瞧,多亏了我提前安排,否则你今天是不是就吃亏了!”
莫卿卿忍不住啐了一口。
可是却因为对方这般周密的安排而感到了一丝的感动。毕竟他虽然是自作主张,可是却也因此挽救了自己的性命和名节。
“没想到我阴沟里翻船,居然着了张姨娘和莫艳艳的道儿。”莫卿卿转了话锋。
谢安然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真是卑鄙无耻!居然想要我的卿卿去嫁给那样的人!难道她自己不想嫁人,就可以绑了别人替她嫁吗?”
莫卿卿冷笑一声:“她们的眼里自然是自己最重要,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呢?”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听见有人“叩叩叩”的敲了三下窗子。
谢安然立即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外面就有人低沉的回答:“属下遵命!”
莫卿卿歪着头看了谢安然一眼。
谢安然立即会意,一丝一毫也不隐瞒:“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暗卫。你放心,他们都离得远远的,听不见咱们说话。”
莫卿卿脸色一红,掩饰般的扭了头,说道:“你怎么安排的那顶花轿?”
谢安然立即邀功般的说道:“我在里面放了一块大石头,到时候安宁侯看见人没了,自然是要找莫府算账!”安宁侯为人最是小气刻毒,出了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切!”莫卿卿不屑的看了谢安然一眼,说道:“这算得上什么手段?”
谢安然自然之道他的卿卿前世就是个智计百出,手段高超的,否则又怎么会引得六皇子都同她安通款曲?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痛,可是却依然笑着说道:“那照你说该怎么办?”
“我总要使出些手段,也让你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莫卿卿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谢安然越听越是叹气。
唉!惹上莫卿卿这样的小恶妇,真是……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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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小儿子如何的痴傻,他成亲也算得上一件喜事,所以安宁侯府还是费心的整治了一番。
府门口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和装饰用的红绸子,门口等候花轿的下人也穿的整齐一新,颇有一番吉庆的气象!
此时等候在门口的侯爷和侯爷夫人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到了这个时辰,花轿还是没有到?”安宁侯忍不住问站在自己身边的侯府官家。
管家心道,这我哪里知道啊?你不想让亲事过分张扬,可是人家家里嫁女儿却未必愿意偷偷摸摸,自然是要慢慢的来的啊!
可是话到了他的嘴边却变成了:“想是那边告别的时候耽搁了时间?想必是快要到了。”
安宁侯暗自腹诽,再等一会儿天就大亮了!到时候看热闹的人还会少了吗?难道要让他那个傻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吗?
他心里未免就有些埋怨莫府不识大体。明明是说好了要在天亮之前到达的,却是故意拖延到了这个时候,这不是存心要给他难堪吗?
“来了,来了,侯爷,花轿来了!”
安宁侯夫人终于看到了那一抹红色,忍不住大声叫道。
“叫什么叫!不知道收敛一些啊!”安宁侯看到这条街上的官宦人家有人开门偷看,立即阻止夫人的大喊大叫。
安宁侯夫人觉得十分的委屈。别人娶媳妇,她也娶媳妇,非但不能像别人那样好好的挑一个像样的人家,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快去把富贵叫出来吧!记得教他怎么做!”安宁侯见夫人一脸不虞的站在那里发愣,赶忙急着吩咐。
安宁侯夫人听了这话,才记起,自己的傻儿子此刻还等在里面呢!她赶忙进去把人拉了出来。
等到陈富贵拖拖拉拉的跟着安宁侯夫人出来的时候,花轿正好到门口!
安宁侯夫人连哄带骗的好歹让依旧睡眼惺忪的儿子听话的过去踢轿子,掀帘子!
可是当那轿帘子掀开之后,陈富贵却是一脸奇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宁侯夫人心里奇怪,就走过去一看,顿时直接气得浑身乱颤!
“反了!反了!”安宁侯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喊起来!
安宁侯见状,赶忙三脚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定睛一看,也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那轿子里哪里有什么新娘子!分明就是一块大石头!
安宁侯喘了几口粗气,好歹稳定住心神,再细细一看,发现那石头上还防着一个木匣子。
他心中纳罕,赶忙亲自去了木匣子打开,再一看,这一次可是真的气得眼冒金星!
里面居然放着一只死鹰!
“死鹰!鹰死!这是咒我的儿子应死!”
安宁侯口中喃喃的说着,脸色铁青。
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环顾四周,果然几乎每个大宅的门里都露出几个脑袋,并且他依稀都能听见那恼人的窃窃私语!
“瞧!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肯嫁给他家的傻儿子!”
“不是说是丞相府里的庶女吗?居然敢这样?”
“哎呦,奇耻大辱啊!就算是特意赶着天亮之前娶亲,结果还不是……自取其辱啊!”
“哎哟,还是赶紧回去,和咱们家的老爷说说吧!”
……
各种各样的议论、嘲讽都不约而同的钻进了安宁侯的耳朵里。
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又由青变黑,简直如同开了染坊一般。
“娘!我的新娘子呢?怎么变成大石头了!”陈富贵犹自天真的问道。
安宁侯听了儿子的话,更加火冒三丈!
“滚!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还不够丢人吗?”
安宁侯暴喝一声,立即把胆小的陈富贵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安宁侯夫人一边安慰自己的儿子,一边冷冷的说道:“有本事找莫长青那个老匹夫算账去,在这里骂儿子算什么能耐!”
安宁侯被儿子哭得心烦意乱,又让夫人一阵奚落,顿时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
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一脚踹在接亲的其中一个轿夫的身上,大声呵斥:“废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呢!”
那个轿夫顾不得身上钻心的疼痛,赶忙爬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不知道啊!上轿的时候,明明……明明就是新娘子……怎么会,怎么会……”
安宁侯见他磕磕巴巴的模样,心中生厌,斥责道:“你的意思是新娘子被人换了,你们居然全然不知?”
那轿夫只能是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确实,确实不知!”
忽然,旁边另外一个轿夫大喊一声:“啊,对了!我们路上尿急……曾经去了一趟茅厕……想是那个时候……”
安宁侯气得恨不能直接把这几个人都直接掐死!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了,安宁侯只能是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都赶紧回府,不要再丢人现眼。
正当众人垂头丧气的转头要回去的死后,却突然听见“碰”的一声!
安宁侯赶忙回头,就看见一个黑布口袋落到了他的面前!
那口袋里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在不停的扭动,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安宁侯吓得冷汗直流,他蹬了身边的管家一脚,吩咐道:“快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管家心中也害怕,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
这时候,那陈富贵觉得有趣,居然挣脱了安宁侯夫人的手,跑了过去,打开了那个黑布口袋!
“呀!原来新娘子在这里!”陈富贵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安宁侯推开儿子,低头一看,那黑布口袋里可不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她被人五花大绑的捆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至于身上那脏兮兮的肚兜和亵裤,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这模样哪里还像是个黄花闺女?
安宁侯觉得眼前一黑,似乎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如此难堪的一天!
他微微转头,果然又看见那些大宅的门被推开了一道道的细缝,一双双好奇而带着鄙薄的眼睛都注视着他。
他早就知道自己凭借着女儿的裙带关系而登上了侯爵的高位,已经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所以平时行事都很是谨慎。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给儿子娶妻这一天会闹出这样的丑事!他过去小心翼翼的度日经营来的好名声在这一瞬间都荡然无存!
“来人!把人先抬进去!”安宁侯不管别人,自己当先一步进了侯府。
管家如今已经知道,这可能是未来的少夫人,哪里还能让那些粗汉碰她?
他赶忙回府找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又拿了披风给人包上,这才匆匆忙忙的送回府里去了。
可是,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安宁侯的儿媳妇的胳膊大腿已经是被这四周看热闹的小厮仆人看了个够!
于是乎,不出两个时辰,这个天大的消息加笑话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高!果然是高!”一辆停在离侯府不远的胡同里的马车里,谢安然竖着大拇指由衷的说道。
莫卿卿昂着头,斜了他一眼说道:“罢了。这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
她不过是给了莫艳艳一个教训而以!
她这样恶毒之人,总想着要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她就让她尝一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总之,对于想要谋害自己的人,莫卿卿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卿卿,你这么能干,让我怎能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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