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结局篇019 想拥你入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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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压着一股火,是冲自己发的火。

走过去,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左边的腿一直有伤,曾经伤到里面的骨头都粉碎了,别说是站不起,医生曾建议截肢,但他不肯。

咬牙忍了过来。

现在虽然是能走了,可膝盖的地方还是没有完全好。也许,就再不会好了。

寒冷的天,本就痛得厉害,直起来都很为难。

现在抱着她,负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尖利的铁钻头钻进去一样痛。

他强忍着,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艰难的将她抱进了屋。

放倒在那张小小的*上,他额上已经冷汗涔涔。

童惜似乎睡得很深,被这样搬动,也并没有醒,只是嘤咛一声。

男人叹口气,拿了被子将她团团拢住。

出神的凝着那张小脸好一会儿,手指情难自禁的要爬上她的脸颊。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这两年来,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着!

可是,要碰到她时,又僵住。

长指,悬在空中,迟疑、挣扎。

半晌……

讪讪的放下,紧握成拳。

背过身去,靠着*,颓然的坐在地上怔忡的看着壁炉中闪烁的模糊的黄色光晕。

深夜,他的神情,越渐复杂,凄凉。

如今……

连她——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都要很用力很用力,去看。甚至,还不是那么清楚完整……

小东西恐怕已经失望了吧!

如今的霍天擎,再不是她记忆里那个让她崇拜,让她安心,让她可以在他撑起的一片天里无法无天,令她骄傲自豪的男人了。

很多时候……

他甚至需要一个女人的依扶和照顾。

如今,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一旦到了眼睛完全再见不到光明的那一天,他便是一个真正的负担!

心烦意乱。

他取下脸上那半张面具,扔在一旁。

他原本性感的左边眼角处现在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从额角,穿过眼角,没入鬓间。

这伤疤,配上他刚毅的脸,便越发显得冷厉无情。

他并不在意皮相。

男人并不需要太好看,绣花枕头一向是他不屑的。

只是,这道伤疤最初缝好时,用狰狞恐怖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吓坏过岛上无数小朋友,就连大人都被那血肉模糊,伤疤横陈的样子吓到过。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是叫他‘大魔王’。

如今,伤疤虽然已经淡去了很多,但他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以免再吓到那些胆小的孩子。

想到这些,霍天擎又回头,注视着*上的小女人。

虽然他不在意皮相,可是,如果小东西睁开眼看到他这副样子,大概……也会被吓到吧!

他,到底是破了相……

和她记忆中那个霍天擎,无论从哪里看,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的是……

黑暗里,童惜紧闭的睫毛,轻轻扇动着。

万幸……

她终于找到他了!

不管现在情况有多糟糕,至少,她又能在他身边了……

..................................

因为前一个晚上,童惜坐在海边并没有怎么睡,结果,这一晚反倒是睡得很好。

尤其,身边全是他的气息。

这种感觉,让童惜觉得踏实。

翌日,清晨,童惜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得厉害。

昨晚在外面冻得太久,恐怕是把自己给冻感冒了。

“三哥!”

正准备起身,外面响起一道清脆的女音。童惜只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她想起是上次在海边和小瓜子一起遇见的女孩,也就是小瓜子嘴里的贝贝姐。

只是……

三哥,是叫他么?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哦。

她叫他三叔,贝贝叫他三哥……

童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吃醋了。

“三哥,你不在屋里么?”门,被敲响。没有回应。

童惜环顾了一圈四周,屋子里果然没人。心里惊了下,他不会因为她找来,又失踪了?

心慌意乱。

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上,就跑去开门。

“原来你在啊,这么久都不……”贝贝的声音,因为童惜的出现,卡住。

大眼眨了下,错愕又狐疑的看着对面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你……你怎么会在我三哥家里?”贝贝懵了。

“他现在不在家里了,我担心他会又失踪。贝贝,你能帮我一起去找人么?”

“失踪?”贝贝一头雾水,“他好端端,为什么要失踪?”

“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童惜折回身,胡乱的套上鞋子和衣服,“我对岛上不熟悉,你能陪我一起去找他么?”

“哦,可以。”贝贝弄不明白她和三哥是什么关系,将自己带来还热腾腾的早餐带来放在桌上,又打量的看了童惜一眼,试探的问:“昨晚……你……睡这儿了?”

“嗯。我们要往哪边走?”童惜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的问话上。

“这边吧。”贝贝也是蔫蔫的指了个方向,见童惜焦急的往那边跑,她也跟上去。

心事重重的走了几步,到底忍不住道:“可是……三哥家里就一个*。别人留宿好像不太方便呢。”

童惜一时间明白过来,贝贝原来是在在意自己留宿的事。

看样子……

这个叫“贝贝”的女孩,是真的挺喜欢他啊!

他都没有和人家说,他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么?

童惜想,自己一会见到他,一定要记得看他手上是不是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

如果他在这里还以‘未婚人士’骗纯情女孩,那她可就要生气了!

“昨晚我睡的*,他打的地铺。”童惜到底还是照实回答。

贝贝听罢,一下子就展颜笑了,特别开心,“我就知道三哥不是那样的人。”

童惜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

他和自己睡才是理所当然。他们是新婚夫妻,两年不见,她想他都快想疯了,他却那么平静的睡在地上。

昨晚好几次都想爬下*,和他一起躺在地上。

想到这些,童惜心里难免沮丧。

摇摇头,挥开这些,问:“你叫他‘三哥’,为什么?”

“我最初捞起他的时候,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记得,只记得家里人都叫他老三,那我就只好叫他三哥了。还有,我家里刚好有两个哥哥,他就算我第三个哥哥了。不过,他比我两个哥哥都要大一点点。”

贝贝提起他的时候,精神和刚刚全然不一样了。

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都变得清脆许多。

“那,他的眼睛和腿……”

“都去看过医生了。”提到这个,贝贝长叹口气,“他在*上躺了一年多,24根肋骨断了18根,当时颅内出血,胸出血。左腿髋骨和膝盖都是粉碎性骨折。脸上全是血,连五官都辨不清。我把他捞起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童惜听着,倒抽口气,胸口绞得巨痛。

如今想起,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那时的他,和死亡……离得那么那么近……

“因为我没钱,三哥那会儿脑震荡很厉害,记忆也不是很清楚,找不到家人。所以,后来,我也只好把他带回家来养着。”

“当时医生说,他可能会全身瘫痪,左腿也要高位截肢,他坚决不同意。他有他的骄傲,无法容忍自己变成废人。咬牙在*上躺了一年,结果……躺到后背几乎全腐烂了……”

那样的日子,惨得连贝贝都不忍再回想。

童惜眼里全是泪。

她双手紧握,手指掐进掌心里,才强忍住要出口的哽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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