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偷窥别人的籹人,总要流点血的!(1 / 2)
好在皇甫怀寒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纵然从马上掉了下来,一个翻转之下,也得以堪堪稳住身型,以颇为潇洒的姿态落地,站稳,这才没有发生更为深层次而丢脸,例如摔个狗吃屎一样的意外!但是那面色已经难看的如同漆黑的锅底,更似人类身体肠胃不适后拉出来的黑色不明物体!
东陵的士兵也赶紧停下,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冲到皇上的前面构成了大不敬,而骑兵们也担心自己会骑着马不小心将皇甫怀寒给踩扁了!
而东陵这阵型大乱的当口,南岳已经排列好了阵势,往两翼包抄正要进攻,活生生的让东陵的军队摆阵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原本面色就油亮得惊人的皇甫怀寒,那脸色更加璀璨了!
“你们……”他真的很想骂一句,你们真卑鄙!但是因着自己太过脆弱,被这个女人随便一句话就刺激的从马上掉下来了,似乎是他自己的问题!而且骂对方卑鄙,也只能更加凸显自己无能而已!
于是,他只得忍下了满腹的怒气,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摆螺旋阵!”
“是!”东陵的士兵们赶紧应了一声,马上开始摆阵!
须臾间,两边的队列都已经处理好!而皇甫怀寒也当之无愧是一代出色的军事家,虽是失了先机,但很快的就稳定了局势,并掌控得益,使两军形成势均力敌之态!
而后,双方人马开始厮杀!这是一场血战,一场真正的血战,霞光满天,鲜红染红了眼眸,目所能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光飞溅。火红色的水珠在天空划出一道道交错纵横的线,同样,也预示着一个一个生命消亡!
百里惊鸿扬剑挥洒,剑锋所指,血流成河!
皇甫怀寒御刀疾驰,刀光横扫,血溅三尺!
这是一场强者与强者之间的较量,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征战!这两个人,就像是战场中的两柄利刃,破空而出,甚至有覆灭九霄之势。寒光四色,恍惚间,人们似乎看见了二龙相斗!
而这战场上的亮点,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女子!她手起刀落,绝美而娇俏的容颜冰冻三尺,不含任何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精准的收割掉一条生命。干脆,利落,点到中心,一招毙命!
若说那两人,是搏于战场之上的两条飞龙,那南宫锦,就是绽放于天下之间,屠谬之中的一颗明珠,闪得夺目,亮得惊人!那灼灼光辉,简直就要刺瞎人的眼!厮杀、屠灭,原本就是“妖孽”的天下,是杀手的天下!在这个场子里面,她才是真正的神,操控着生与死的死神!
这样的光华,很快的,让百里惊鸿和皇甫怀寒都有些侧目!
前者,想着当初在南岳,她对自己诉说的那些过往,再看着她杀伐果决的姿态,看着她绽放出所有的光华于自己身边,心中有的,只是心怜之感。
而后者,看着她张狂的身影,好似看见了一株于烈日骄阳之下绽放的火莲,美得惊人,美得夺目。甚至是美得晃花了他的眼,心中,是震惊,是悸动,还有着滔天的波澜!
耳边,又回响起百里惊鸿那清冷的音调。“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这就是他真正错过的吗?不仅是毒舌善辩,如同带刺的玫瑰,更是艳丽夺目,落于尘世的火莲!
“嘶……”利刃划破衣帛,撕裂血肉的声音响起。
皇甫怀寒被这一瞬间的刺痛感惊醒,从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手臂之上,有血潺潺流出,猩红的液体刺目而惊眼,但他却不觉得有多痛,反而心口那莫名而生的缺失感,叫他几近窒息!
而他面前的人,精白的龙吟剑上泛着冷冽的寒光,而那剑光洁的面上,有血珠从上潺潺滑落,明显的,方才伤了自己的胳膊的,是面前的这个人!
皇甫怀寒抬眸,暗紫色的冷眸扫着他,眼中有极怒之火,有斗胜之欲,更有一丝他自己都无法窥探无法理解甚至无法直面的妒忌!没错,就是妒忌!“南岳皇,暗箭伤人,可非君子所为!”
一语而出,在这满是硝烟的战场,却力道十足,足以让百里惊鸿听得清清楚楚!有人侧面而观,再看百里惊鸿的眼神,不觉的多了一丝鄙夷。
而百里惊鸿闻言,却丝毫不以为意,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龙吟剑,不温不火的开口:“那,就没有人告诉过东陵皇,偷窥别人的女人,总要流点血么?”
这话,别说是皇甫怀寒没听过了,就是南宫锦都没听过!想来是这货为了表示自己的主权,并向大家宣告自己对待情敌的态度,而自创的。嗯,你可以看,但是看完流血了,就别怪我偷袭。
于是,周围那些原本鄙夷的看着百里惊鸿的东陵士兵,都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了他们的皇上一眼,战场之上,皇上猥琐的偷看……女人,呃,女人,不就只有南岳皇后南宫锦一人吗?不会吧,那个南岳皇后方才不是还诽谤皇上来着吗?皇上偷看她?皇上的脑子没坏吧?
而周围的南岳士兵,则甚是鄙夷的看了皇甫怀寒一眼,真是可笑,东陵皇自己娶不到女人吗?还是东陵没有女人了?他竟然要偷看他们南岳的皇后,真是猥琐!
皇甫怀寒没想到百里惊鸿会如此快速、如此犀利、如此半分面子都不给的说出自己在看南宫锦的事,顿时心下尴尬得不能自抑!尤其在看见南宫锦戏谑的眼神都扫过来之后,他冰冷的容颜骤然紧绷,像是雪山上不融的冰雪,冷冷的开口道:“朕不过是惊讶,那只知胡言乱语满口胡话之人,竟然还有这般能耐。而且,即便是看,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何来偷窥之说?”
这话一出,四面的士兵们心下都淡然了一些,也是的,其实他们的看见这个女人大杀四方,再想起那会儿她说的那什么“处长”,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也都是很惊讶的,只是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厮杀而已,所以腾不出太多的时间来惊讶!
南宫锦手起刀落,又了结了一个东陵的士兵之后,大笑着开口道:“本宫知道自己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一身高华清贵的气质更是天下间无人能及!但却没想到,东陵皇如此色胆包天,竟敢在战场上偷窥本宫。我南宫锦果然是一代红颜祸水啊,啊哈哈哈……”
众人听着她的话,默默转头,默默开始接着厮杀,默默的无视了那个仰天狂笑的人!
唯有百里惊鸿,脑后隐有黑线掠过,美如清辉的眸中满是哭笑不得之感!
而皇甫怀寒,刚毅的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几下,顿生了一种让时光回溯,而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因为欣赏或惊讶去“偷看”那个女人,更没有被人就这么提出来,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耻的女人仰天自我褒奖。或许现下,他应该直接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以表示我错了,我不该“偷看”你的!
然而,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战斗的大局。该厮杀的,仍然在厮杀。
而百里惊鸿和皇甫怀寒,也开始了又一场激战!
如火如荼的战争,一直打到傍晚也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倒是皇甫怀寒在这一战之中不幸负伤!因为“偷看”南宫锦,被百里惊鸿赏了一剑。而这一战,打的没有半点技巧,更无半分计谋可言,完完全全的血肉拼杀!终而,双方擂鼓,三军休战,两方人马撤回,而双方的损失所差无几!
但,两个男人的斗志,却在此刻被点燃,彼此的眸中都是熊熊的战意,似乎等着下一战,而必要分出一个胜负!
“这一场,打得痛快!”这话,是皇甫怀寒说的。打了一整天,却是双方僵持,互相奈何不得,但在他们两人看来,却是十分爽快!
百里惊鸿闻言,寡薄的唇畔微勾,看着他被自己划伤的胳膊,似笑非笑道:“确实痛快。”明显的意有所指,让皇甫怀寒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南宫锦掏出一块布,噙着一抹笑,扬手擦拭着自己手上的刀子,看起来十分悠闲而魅惑。上面的血被她抹净,而后将染了血的帕子,一扔,扔完之后开口道:“没想到东陵皇还有这般爱好,被人刺伤了反而觉得痛快,要不要本宫再给你几刀?”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的面色彻底阴沉了!冷哼了一声:“来日方长!”
也只能是来日方长了,因为现下根本就分不出一个胜负!
“恭候大驾。”百里惊鸿淡淡一语,算作回应。
而后,双方撤军!
皇甫怀寒调转马头,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南宫锦不要脸的声音大刺刺的响起:“唉,虽然本宫早就知道自己貌赛天仙,国色天香,但是没想到很多出色的男人爱慕本宫就罢了,居然就连东陵皇这样寡义鲜耻的人,也深深的为本宫的风度折服,唉,人太出色了有压力啊!”
“南宫锦,朕是如何寡义鲜耻了?!”皇甫怀寒的面色登时就绿了!他皇甫怀寒当政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天下对他的评价也是甚高,这个女人竟然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寡义鲜耻,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他如此生气,南宫锦好似是被吓了一大跳,而后开口道:“这还用问吗?首先,东陵皇吃了我们南岳的饭菜,现下却要带兵来攻打我南岳,足以见东陵皇为人之卑劣!其次,东陵皇明知本宫已经是南岳的皇后,可自己身为泱泱大国的帝王,竟然在战场上偷看本宫,足以见东陵皇为人之猥琐!再次,东陵皇动不动就对着本宫一介女流之辈吹胡子瞪眼,足见东陵皇为人之小气!再再次,东陵皇镇守建康城却失守,割地赔款,乃是标准的国耻,足见东陵皇为人之贪生怕死兼无能!再再再次,东陵皇单挑南岳,担心打不过,还联合他国群殴,如此以多欺寡,足见东陵皇为人之无耻!凡此种种,举不胜举。当然,东陵皇最寡义鲜耻的地方,还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做出这么多不要脸面之事,还问本宫自己是如何寡义鲜耻了,明显对自己的龌龊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不是寡义鲜耻是什么?以上,乃是东陵皇之寡义鲜耻六大论点也!”
南宫锦之长篇大论,句句言之在理,言之成理,并且拥有足够的理论依据和事实证据,堵得皇甫怀寒哑口无言!
某皇帝瞪大那暗紫色的寒眸,颇为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滔滔不绝而长篇大论的某人,每一句话他都想反驳,但是他发现自己每一句话都无从反驳!最让他想要吐血的是,他听着对方的话,竟然还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寡义鲜耻了似的!不对,这何止的寡义鲜耻啊,这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到无药可救!根本已经站到了十恶不赦的高度!
“南宫锦,你不要以为你这般胡言乱语,就可以污了朕的清白,我皇甫怀寒为人顶天立地,所作所为都对得起的我东陵的百姓,无愧于心!”作为君王,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如何,而是他的举动是否对得起自己的百姓,是否对得起江山社稷!
这话一出,东陵的士兵皆感觉到一阵十分感动的情愫涌上心头,刹那间对他们的皇帝陛下满是景仰和钦佩!
南宫锦不雅的掏了掏耳朵,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道:“东陵皇解释不清楚了就开始说大话,自己人品有问题,还要扯上东陵的百姓,搞得好像是自己多伟大一样!要不是本宫聪明,还真的被他这几句话蒙蔽过去了!”
这话一出,东陵士兵刚刚酝酿出来的忠君爱国情感,瞬间被搅得一塌糊涂,虽说没有完完全全被南宫锦的话蛊惑了去,但是心中却多多少少的变了味。
皇甫怀寒一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南宫锦猥琐一笑,开口道:“至于东陵皇刚刚说的清白,嘿嘿,东陵皇的清白,还真的不是本宫几句话就能毁掉的,只不过东陵皇清白的只有自己的身子而已!”
这又是在取笑皇甫怀寒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处男的事情!
于是,皇甫怀寒原本就菜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绿!一双暗紫色的寒眸中满是想要杀人的讯号,而且心中还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回去随便找个女人解决掉关于自己是处男的事情的冲动,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之所以没有去碰那些女人,就是看了太多的先人帝王,因为美色而误国。他虽自认定力过人,但也担心意外突发,所以一直在克制自己,再加上还真的没有出现过什么他非要不可的女人,所以也没有太多那方面的兴致!
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一再以此挑衅自己,真是气煞他也!这样想着,让他暗紫色的寒眸瞬间变成了火红色,就跟那吸血鬼似的渗人,但是南宫锦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状似十分害怕的从自己的马上跳下来,干脆而利落的窜到百里惊鸿的怀中,十分惊恐的开口道:“天哪,东陵皇的眼睛都红了,那会儿还偷窥本宫,现下一定是对本宫欲行非礼,皇上,我好害怕!”
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让皇甫怀寒险些再次从马背上栽下去,自己要对她欲行不轨!?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女人!最让他呕血的是,这个女人如此胡说八道了之后,南岳的士兵竟然都十分鄙夷而防备的看着他,而自己麾下的士兵也用那诡秘的眼神偷偷的往他的身上瞟!
而百里惊鸿闻言,又看着她的举动,嘴角微抽的同时,也顿感好笑,尤其是看见皇甫怀寒顿时酱紫的脸色之后,于是便十分配合的安抚她:“放心,有我在。”
而南宫锦在听完他这句话之后,便挂着一脸贱笑,扭回脑袋看着皇甫怀寒。
皇甫怀寒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心中想着自己今日真是倒霉,倒霉到了极点!先是被这个女人大肆议论处男的事情,又是被这个女人骂自己寡义鲜耻,现下又绕回来重新说处男的事情,说完之后不够还要栽给自己一个对南岳皇后图谋不轨,而欲行非礼的罪名!
凡此种种,根本都是让他要吐血的节奏!他冷笑了一声,冰凉的目光像是两把刀子扫射在南宫锦的身上,而后,那寒冰利刃般的声线响起:“南宫锦,朕真后悔当初在东陵没有杀了你!”
确实是后悔,尽管因为这个女人,他才成功的从百里惊鸿的手中拿到了南岳的十座城池,但是他深深的认为,这十座城池根本就不能弥补他心灵上所遭受的重创!
“东陵皇这是因爱不成反生恨,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所以就想杀掉本宫。”说着,又回过头对着百里惊鸿开口,“这个人实在是太吓人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真是吓死我了!”
——因为丧心病狂而木然呆滞的皇甫怀寒!
终而,是南宫老将军第一个找到了自己的神智,策动自己的马,上前一步,开口道:“皇上,我们还是回去吧!”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说,那就是——要是再不回去,多说几句,南岳的那个所谓的皇后,又要说皇上和妇人争辩,又是如何猥琐了。
皇甫怀寒这才找到了些许理智,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兵马离去。
而南宫锦则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百里惊鸿进了城。
已经是七月头,天气也越发的炎热,整个军队中,都有些躁动难安。东陵的军队也时不时的进攻,南岳亦十分配合的迎战。
每一次都是势均力敌,双方损失差不多,并以皇甫怀寒被气得吐血离去为终结!
而这一日,被南宫锦派出去寻找西武油田的殒,也回来了,他单膝跪地在南宫锦的跟前,开口禀报:“主子,属下无能!等我们找到西武开采那种液体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已经将里面的东西都开采干净了,所以我们到了之后,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是那个地方的图纸,我们已经绘好!”
图纸的比例,可以估算出对方的手上有多少这样的液体。
将所有的原油全部开采干净,慕容千秋是想用来做什么?南宫锦和百里惊鸿都有些皱眉,终而,是百里惊鸿开口吩咐:“找人盯好慕容千秋,一旦有异动,马上回来禀报。”
这话一出,殒马上点头,而后飞驰而去。
等他走后,南宫锦沉声开口:“慕容千秋一定在准备着一份大礼,算是回应上次我们破坏了他们和漠北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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