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锦衣如华郑家挑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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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秋霜看着顾白羽那淡漠不屑的背影,张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屋子里骤然响起的一阵清脆刺耳的响声所打断,紧接着,走在最后的茶心那娇俏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

“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把茶盏碰到地上摔碎了,哎呀,还恰好就是那盏浅紫色桐花青瓷釉的,真是不好意思。”

前一刻还宣扬吵闹的屋子里瞬间寂静无声,目瞪口呆地看着茶心专门扬起手将那浅紫色桐花青瓷釉盏打掉在地,华义那颗惜财的心,随着那瓷盏落地而一同碎成粉末,然而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着,显然,此刻这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而诡异。

低头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茶盏,秋霜那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再加上耳畔隐隐约约响起的绿衣那嗤嗤的笑声,她那颗一贯高高在上的心,更加充满难以熄灭的怒火,更何况她是带着家中小姐的命令而来,如今眼下闹到这种地步,她回去还怎么交差?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这个贱蹄子,小门小户的果然是没有教养!竟然敢打破我家小姐想要的东西,我看你的这条贱命,是不用再想要了?!”

声音尖酸刻薄,秋霜的脸上充满阴狠恐怖,恶狠狠地指着面前的茶心破口大骂,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落在茶心眼中,得到的,却只有一脸嘲讽的笑意。

“笑?!你竟然还敢笑?!”茶心脸上那满是不屑和嘲讽的笑意更加激怒了秋霜,抬手就要去拽扯茶心的衣袖,口中继续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个贱蹄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家小姐要了你的小命!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别指望着你家那两个什么顾小姐能为你求情,见了我们家小姐,连她们两个人都得乖乖的行礼,救你?怎么可能?”

“郑家能教出她这么个张扬跋扈的丫头来,估计也是因为户部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偶尔漏掉一两个渣滓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把抓住秋霜伸向茶心的手臂,顾意澜语带讥讽的说道,抬眸看向笑容依旧的茶心,她继续语带轻松的说道:“茶心,你就当是听到疯狗叫了几声吧,待会儿带你去柳巷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忘了就好了。”

“你……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被顾意澜抓着手腕动弹不得,秋霜瞪大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不解的疑惑,接着又涌上更多的嚣张跋扈,“知道我家小姐是谁还不赶紧放开我,难不成还真要撕破脸皮,当面对峙吗?”

“要撕破脸皮,也是同你家小姐,你这样的贱婢,连跟你多说几句话,我都嫌晦气,所以刚刚没有理会你的大吼大叫,你倒还来劲了,真以为你家小姐宠着你,就会为了你而同我们顾家翻脸么?”将秋霜的手腕放开,顾意澜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嫌恶。

接过素衣递来的锦帕,顾意澜里里外外的将手擦了一遍,然后便将帕子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中,对着茶心说道:“你瞧瞧,我多宠着你,为了你不被疯狗咬一口,都脏了我自己的手,还得浪费一条帕子。”

“茶心多谢二小姐宠爱,回去之后啊,一定给您好好的绣上几方帕子。”笑意盈盈,茶心对着顾意澜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眼瞧着面前的顾意澜和茶心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将自己贬损的无地自容,秋霜心中的怒意更甚,张张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替自己挽回颜面,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阵熟悉而令她心安的声音。

“这帕子,自然应该是我们郑家来赔,怎么能麻烦顾家自己的奴婢呢?”

带笑的嗓音温柔如水,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随之出现在顾白羽的视线之中,浅樱色的软烟罗锦如烟似雾,将那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更加明艳动人,眉若柳叶眼眸若星,笑容绽放唇边,一副娇美乖巧的模样。

“小姐!”立刻回过身来,秋霜的嗓音中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得意,她家的小姐最是护短,眼瞧着她在小小的顾家人面前吃了大亏,定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郑小姐有这番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着耽搁了这么久才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郑家小姐郑玉姝,心知她定是早已躲在一旁听了半天墙角的顾意澜,不咸不淡的说道。

“顾小姐客气了,这是郑家应该做的,”说着,郑玉姝便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华松说道:“一会儿送些上好的帕子去顾家,记得一定要把帐记在郑家名下,若不然凭空多了那么些帐,我们郑家倒是没什么,超出了顾小姐的预算,怕是回家不好跟顾大人交代。”

语气轻柔平和,郑玉姝那看似关切的话语中明里暗里的嘲讽着顾家小门小户的穷酸。

“是啊,华松,千万不要把帐记错了,百十来条软烟落纱蜀绣的帕子的确价值不菲,我们顾家可是当真没那么大的手笔,”清丽姣好的脸上笑意盈盈,顾意澜似是没有听明白郑玉姝话语中的嘲讽一般,笑着对华松说道。

话音未落,却令站在郑玉姝身边的秋霜变了脸色,一忍再忍,终究是没能忍住的出声说道:“你们顾家抢钱呢啊?百十来条软烟落纱蜀绣的帕子?那要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所以才说我们顾家这种老老实实依靠俸禄过活的人家负担不起嘛,不过你们郑家就不一样了,”乌黑的眼眸转了几转,顾意澜面上的笑容不减,“虽然不知道你们郑家除了户部尚书的俸禄之外究竟还有什么收入,但是既然你们家小姐说了不用担心,那我自然就不担心了。是吧,郑小姐?”

“嗯……是,是啊。”娇美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尴尬和担忧,郑玉姝点头答到,唇边的笑容却如此勉强,以至于连站的距离最远的华义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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