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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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忌嘱咐完,转身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咕噜翘着尾巴在房门处进进出出,仰头冲着陈忌的背影喵喵叫唤了好几声。

叫声没了往日里的奶声奶气,显得中气十足,像是在质问他,大晚上的把老婆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外出,成何体统。

陈忌按开电梯开关,进去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往家门口瞧了眼。

周芙穿着件睡裙,双手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

陈忌眼皮子懒洋洋地掀了掀:“回房间去,外面冷。”

周芙点点头,听话回去的时候还有点儿依依不舍。

丝毫不记得几分钟之前,两人还吵得“不可开交”。

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顶上的数字很快降到负一层。

周芙关上房门,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

安安静静地傻坐了会儿,见咕噜在脚踝周围打转,弯腰将它抱起来顺了顺毛。

而后没事找事地起身往咕噜的食盆面前走,原本想替它添点粮食,却见碗里已经添好了分量适中的猫粮。

应该是晚饭过后,陈忌添的。

她当即转换目标,将视线投向咕噜的猫砂盆,正想替它铲铲干净,结果翻了翻才发现,这些陈忌也都已经做完了,整个盆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需要她操心的地方。

周芙百无聊赖地抱着咕噜回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将投影按开,随手播了片电影,嘈杂的背景声很快响起,立体环绕音效充斥着偌大的客厅,可她却莫名觉得整个房子安静得可怕。

换做往常,她鲜少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机会。

最开始的那几个月,两人还未确定关系,周芙的身体还有精神状态都还未调养好,晚上时间经常睡不着觉,每回夜里起来去厨房喝水,陈忌都会在沙发等她,等她从厨房喝完水出来,便会强忍着睡意,想方设法找点事情来让她陪着自己做,实则不过是陪她消磨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光,不让她太过无聊。

两人在这张沙发上一块打过游戏,一块看过电影,一块欺负过咕噜,甚至一块睡过觉。

回忆里,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后来正式在一起之后,陈忌对她的占有欲便开始表现得肆无忌惮起来。

只要在家里,就很少放她一个人呆过。

她窝在沙发上用手机和凌路雨许思甜她们聊个天,陈忌也要从她身后将人环进自己的怀中,状似不经意地对她动手动脚,存在感极强。

而此刻,他冷不丁不在了,明明自由了不少,周芙却觉得处处不自在。

电影一点都看不进去,手机漫无目的地划了两下,也觉得没劲,调出几个近期的热门综艺来,明明平时有他陪在身边看时,傻笑就没停过,此刻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里的搞笑明星们一个接一个给观众丢梗,愣是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

索然无味。

说不想看见他,想一个人自己冷静冷静的是她。

此刻不论干点什么事,处处都忍不住想到他,玩什么都提不起劲,压根儿没法冷静的,也是她。

周芙握着手机,盯着陈忌那个对话框,控制不住想给他发消息打视频,可想想又觉得有些丢人。

忍了两秒钟之后,周芙败下阵来。

丢人就丢人,夫妻吵架,不是你退让就是我退让,陈忌向来惯她,她主动服个软也在情理之中,顶多被他嘲笑两句,她在他面前出丑的事也干过不少,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正准备将视频播过去之时,小姑娘指尖忽地在屏幕上方顿住。

想了想,既然都打算丢人了,那索性丢得彻底一点好了。

周芙忙小跑回卧室,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趿着拖鞋头也不回地出门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门缓缓开启时,眼前一片漆黑。

车库是私人所有,因而灯光不由物业掌控。

除了那回让申城阳接她去机场之外,周芙从未一个人来过。

每回来,身边都有陈忌想陪,且回回都是灯火通明,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周芙向来胆小,踏出电梯门时,手心忍不住紧了紧,心跳也不争气地加速起来。

片刻后,电梯门徐徐关闭,只留下安全通道指示牌发出的幽幽绿光。

周芙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温温吞吞睁开眼,左顾右盼一遭后,第一次感叹,家里车太多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小姑娘摸着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好长一段路,最终在靠近墙角的位置,捕捉到了许久未见的,微弱的青白色光芒。

黑色战神gtr安安静静匍匐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车前闪着浅淡青光,似尚未苏醒的野豹,却仍旧虎视眈眈,暗黑车身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极为强烈。

周芙小心翼翼往前小跑了几步,终于在驾驶座上看见了那个一十多分钟之前,离家出走的男人。

深暗车窗并不透亮,周芙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见驾驶座上的男人微低着头,手机屏幕上投射出来的光亮,均匀打在他线条流畅的侧颜,越靠近,从车内传出的钢琴曲声音便越发清晰。

周芙往车后绕了一圈,脚步在驾驶座门边停下,苦着张脸,紧张兮兮地轻敲了下车窗。

陈忌倒着视频进度条的指节一顿,面无表情地偏过头,眼皮子掀了掀,在看到车外小姑娘委屈巴巴探头探脑的下一秒,下意识将车门开了。

周芙也不知怎么的,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那一瞬间,鼻尖忽地酸了酸,双手扒在车门上,圆溜溜的杏儿眼作里作气地冲他眨巴两下,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眉心在看到她只披了件薄外套,连拉链都没有拉,就这么穿着睡裙跑下来找他时,不自觉拧起,最后还是他率先开了口:“你一个人跑下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周芙努了努嘴,话音可怜巴巴:“找你……”

“出门也不知道把外套穿好,冻病了又要哭。”男人声线平直,语气听起来凶,实则那股心疼和担忧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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