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和你好的时候还是个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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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被撞停的那一瞬间,年舒整个人弹起,重重地砸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再度醒来,人已经在医院,她坐起来。

头上除了那青肿的大包之外,暂时没有任何的伤痕拗。

她松了一口气,到处找电话跖。

旁边的护士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轻微脑震荡也是危险的,你还没过观察期。”

“我孩子....,我答应了今天陪着她的,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打一下?!”

护士为难,看了一眼门外,“你等一下。”

她匆匆而出,到门外说了半晌,门才再度被推开。

是丁山。

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小马甲,只是看年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埋怨,“年小姐,我和您谈谈哇?!”

年舒的视线胶着在窗外灰扑扑的天空中,停顿如一个休止符,没有任何的流动。

丁山着急,“哎呀,年小姐,您不要这样!小丁我多嘴说几句,可好哇?!”

年舒要是能理他那就是年舒傻掉了。

丁山也不恼,年舒看到哪里,他就绕到哪里,一定要将自己放进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找存在感,一边挪着他那矮肥圆的身体,一边语重心长地开口——

“年小姐哇,三年前找不到你的时候哇,莫总真的跟疯了一样哦!我从来没看到他那样过,你说,他一个动不动就经手几十亿生意的老爷们,泰山崩于前而那啥......”

丁山顿了顿,有点卡住,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一个老爷们,却因为你经常失控,哪怕听到你的一点点消息,他都一定要亲自去找哇,为了这件事他可没少被莫氏的那些懂事诟病哦!有一次哇,哎,年小姐,你听我说行不行哦——”

年舒眼珠子转了转,扫了他一眼,“你有说话的自由。”

但是我有不听的权力。

丁山显然没体会到她的下半句,自以为机智地连忙乘胜追击,“有一次股东大会开到一半,大家都在讨论莫总提出的一个新项目可行不可行,对莫总来说非常关键哇!但是他接到电话,说有人在加州见过你哦——”

“他连大会都不开了,直接就走了哇!”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任性的莫总哦!”

“还有,”丁山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马甲,“莫总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全部还给了老爷子,才换来弦少在年氏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哇!”

年舒转头,心口微微一跳。

却也只是,微微。

丁山眼睛一亮,再度开口,“莫总真的是为了你在掏心掏肺哦,我感觉他只恨不能帮你做完所有的事,在他心里啊,你最重要!”

年舒继续转过头,像雕塑一样看着窗外。

她最重要?!

那跟着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年瑜呢?!

她记得自己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莫锦云曾经在年氏的股东大会上支持过年瑜!

呵.....,所有的巧合,其实,都不是巧合吧?!

心口又是一阵狠狠的窒闷,放在床单下的手倏然捏紧自己的腿根——

剧痛传来,心口的痛,也才终于被压制住。

丁山是个男人,自然看不到年舒这样的小动作,幽幽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劝道——

“其实呢,男人呢,犯个错什么的,也很正常哇!你想想看,要是男人都不犯错,女人也不犯错,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乐趣?!”

年舒冷笑,“你这理论还真是新鲜得很!”

丁山搓了搓小马甲上的纽扣,牙齿一咬心一横,“年小姐哇,我举个例哈,我以前那可是流连花丛懒回顾,和女人上了床就不带第二次的!我自己有多少女人我连脚趾头都数不清了哇!”

“......”,年舒盯着他,“你为了你家莫总也是蛮豁得出去的。”

丁山牙齿咬得更紧,“我说得是真的哇!难道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没人喜欢吗?!”

年舒:“......”

玉树临风四个字差点让她吐出来。

再大的风也吹不动面前这颗肉类仙人掌吧?!

丁山抬手,兰花指扫了扫自己粗壮的眉毛,“你看我这样的,出门开开莫总的车,酒吧喝喝莫总喜欢的酒,平时言行里带了那么一点莫总的风姿哇,那些女人就不得了了的说!”

“所以呢?!”

“所以莫总这样的男人哇,有几个女人见到他会不心动哇?!”

“......”,年舒冷笑,“那他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对他心动的女人那么多!他随便找谁去就好了!”

丁山一惊,难道自己劝错方向了?!

他赶忙调整战略,“年小姐哇,说真的,我有时候应酬喝醉了,连我自己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了哇!带着脂粉气回家,我老婆也生气的说!”

“但是呢,年小姐哇,生气也要有个时限有个度哦!我老婆第二天一早就没事了,最严重的时候,也是让我跪一下搓衣板什么的,把我打一顿,就算了。”

丁山小马甲一拉,沉痛道,“再说现在这社会风气如此哇!不是说谁浮躁谁那啥,而是,走到哪里都有狂蜂浪蝶哇!有的客户甚至还邀请莫总去找那啥,莫总从来不去的哇!!!他跟着你的时候,还是处.男哇!”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和你好的时候,还是处——”

年舒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要么留下闭嘴,要么给我滚蛋!”

丁山接过枕头,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打死我我也要把话说完。”

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自己之前准备的说辞,慢慢靠近年舒,在病床头边坐下,“年小姐,我丁山也不喜欢撒谎。我就跟你说一个事,您看看能不能换您原谅莫总一次?!”

年舒面无表情。

被单下的手,却掐得更紧。

“年小姐,”丁山语气也低了下来,“这个世界上呢,很多男人说自己疼爱自己的女人,其实他们能够付出的,也是不同的。”

“有的男人为女人付出的是表面的东西,车啊花啊,房子啊,票子啊,这些,我们莫总其实也做了。”

“还有一种男人呢,愿意为女人付出多一点,洗衣做饭啊,这种层次的,那已经是很高端的事了。这些事,你摸摸自己的心口问问,我们莫总做了吗?!”

“还有一种顶级好男人呢,在心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为了女人去付出,”丁山又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这事该不该说——

“莫总从小到大,被他那个妈给弄得......,他是要找莫少弦母子报仇的哇!但是你从新加坡回来之后,他却给我说,他不想再走以前的路了,因为他会累,要是他累了,在你面前不会笑的话,你会担心。”

年舒垂眸——怎么连掐大腿都不管用了,心口还是.....这么这么地疼?!

“您母亲去世那段时间,莫总其实真的很担心您,他的膝盖以前小时候受过伤,打过钢钉,你让他跪榴莲,他为了你挡轮椅,为了云端小姐去穿滑冰鞋。这些都是在他的旧伤上一刀一刀地拉啊,他又不是变形金刚,到底是个血肉之躯,真的不好受的哇!”

年舒惊愕,“他膝盖有伤?!”

“好多年了哦!莫总其实不怎么亲自开车的!您也看得出来的哇!”

她睖睁了一下。

他的确不怎么亲自开车,一般走到哪里都会配着司机。

丁山做出强有力的总结——

“年小姐,一个男人,为了你连自己抱了几十年仇恨都放得下哇!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年舒忽然觉得头痛。

无比地痛。

无数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快要将她的头撑破——

他在付出,全心全意。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

谁能明白她在新加坡的时候看到母亲尸体的那种深刻绝望?!谁又能体会,当她第一次看到视频的时候,那种崩溃?!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小云端,她早就一头撞在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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