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果不其然,人类是最奸诈的种族!回想前天,箫乐在它防不胜防之时,喂下一颗药,对它说,“如果不想毒发,每隔两个时辰必须服一次解药,现在跟我走!!”哇呀呀!真是奇耻大辱!看他像根木头似的,说的话却如此的嚣张狂妄,真是快把它气得肺炸了!
“公子,它有个弱点!”箫乐无视于威亚龙禽的怒威,“它……怕痒!”当初他就是发现了这个转折点,虽然胜之不武,但那个人曾经跟他说过:兵不厌诈!
雾擦!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它是怕痒没错,可你也不能随便就告诉他人!记得那时,它不相信这个人类的话,结果两个时辰后,它就觉得全身奇痒难耐,那种痒,是从身体内部,在血肉里,在骨子里头痒似的,就像是有低级却残暴的甲兵蚂蚁在里面啃咬一样,又痒又疼!接着没多久,它发现它的羽毛竟然开始脱落!试想,身为高傲的羽族,怎可容忍自己变成一只秃毛禽?所以它只好回去找那个害它这样的人类……
?怕痒?箫琴看着周身黑黢黢怨气滋生的威亚龙禽,那如硬鳞铠甲般的羽毛覆盖全身,恐怕一般的刀剑都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小乐是怎样发现它怕痒的?忽而,箫琴微眯起眼睛,将目光定锁在威亚龙禽那脑袋上的突起冠上,啜着意味不明的笑慢慢靠近威亚龙禽,如此炫目的笑容却让威亚龙禽乍地寒毛竖起,心中警铃大响!
这个人类,他、他想干什么?!
箫琴不紧不慢走到威亚龙禽面前,在威亚龙禽瞪圆着眼睛死盯着她时,伸手抚上威亚龙禽的背脊,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那滑顺的羽毛,那神情,那动作,好似在为自己的宠物顺毛。
威亚龙禽僵住了,现在这是啥情况?随着身上被抚摸过的感觉,威亚龙禽非但没有感到舒适,反而全身僵硬起来,心里慎得慌,它有种不好的预感……
箫琴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愈发地深了,倏然揪起威亚龙禽脖颈上的一根羽毛,轻轻使力便拔了出来,虽然不疼,但也着实让威亚龙禽裂眦嚼齿,红瞳中似有怒火燃燃显得更加红艳。
这个天杀的混蛋!竟敢拔羽族最为重要的羽毛!简直比那个黑衣服人类更可恶!确切地说是有其仆必有其主!
捏着羽毛的末端,纤指轻抚,箫琴扯出一抹邪恶的笑,指尖溢出一小股白色流光,包裹住黑色的羽毛,“嗡——”黑色羽毛似有了生命力,在半空中上下飘动着,在威亚龙禽眼前扫来扫去。
威亚龙禽疑惑的看着眼前飘来飘去的黑羽,心底茫然,怎的?这是炫耀?!心中对箫琴竖出了鄙夷的中指。(咳咳,爪子…)
被注入灵力的羽毛飘飘悠悠在威亚龙禽身上、脸上扫动着。亚龙禽垂着眼,眼珠子跟着羽毛转,鄙视地咕噜着嗓子,突然,它打了一个猛颤,全身鳞甲般的羽毛炸起,不断的摇着头,双腿乱踏,抬起有力的翅膀在头顶上方虚空挥动着,嘴里发出略显凄厉的叫声。
威亚龙禽垂下头,不停地在泥沙石地上拱着脑袋,很快,地上就被拱了一个小坑。一根黑色羽毛在它脑袋上的转悠着,它用双翼捂着脑袋,发出类似哭泣的嘤嘤声。天!太可怕了,自己的羽毛、自己的羽毛正在挠自己痒痒!那感觉就像几只毛毛虫在头上爬一样!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公子,时候不早了,明公子一听你回来了,已经在庄中等你了。”若是你还不回去的话,恐怕他又会出来找你。这句话箫乐并没有说。
出来找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明公子。别人找人无非就是问路或者有明确的路线与目标,可这位明公子倒好,先是路痴不说,遇到不顺眼的,直接用脚开踹,管你是谁,管你有什么理由,碍到了他,一视同仁,为此,庄里的人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大家都是苦不堪言。
果然,一听到明公子三个字,箫琴停止了对差点满地打滚的威亚龙禽的折磨,看着地上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威亚龙禽。箫琴蹲下身子。威亚龙禽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箫琴伸出手拍拍它的脑袋,安慰性地摸摸它脖颈上的羽毛,“龙禽啊,等下要飞快点喔,不然会有人遭殃的!”说完,箫琴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从中挖出一小坨绿色泥膏来涂抹在威亚龙禽头上。
“……”有人遭殃关我什么事!叫得这么亲热,跟你很熟啊!威亚龙禽如果能开口人言的话,一定会把这句话吼出来,待看到箫琴把一坨绿绿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抹在它头上,立马吓得全身绷紧,这是又想干什么?
“这东西可以管一年,就当是给你的报酬吧!”头上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威亚龙禽惊奇的睁大红瞳,头顶上的异样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硬实感,像是给最脆弱的致命点装上铠甲。
威亚龙禽虽然心中欣喜,但对于刚才箫琴的做法还是有些愤愤然,仍是不肯矮下身子,抬起头颅,垂睨着箫琴,那神情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自己上来啊!
箫琴长眉一挑,嘴角浮出玩味的笑,足尖一点,跳上威亚龙禽的背上,选择最舒适的位置躺下来,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假寐。
威亚龙禽双足差点跪下,背上传来隐隐的痛感,它不禁咬牙切齿,这果然是报复吧!好小心眼的人类!
翼翅平展,奋力一振,地上扬起一股灰尘,威亚龙禽载着箫琴两人飞上了天际。而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一抹白色身影在一处屋顶上遥望着天上那点小黑点,那眼中委屈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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