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深情如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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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眸不期然的一斜,目光准确无误的射向这边,如剑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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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楚裳嘱咐,苏锦翎亦会做出一副弃妇的模样,令段戾扬大感快慰,狠狠奖赏了楚裳,却不是在她房中过夜。

楚裳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她初次没有遵守段戾扬的命令,还瞒报事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她一步错,步步错?还是会因此给教中或者是段戾扬带来厄运?亦或只是她杞人忧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她倒是想过要同段戾扬实话实说,然而势必会暴露卢逍。

卢逍……

该死的,她怎么就中了他的招?

段戾扬还是在乎她是否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否则不会接连半个月也不肯与她同房,连笑意都意味深长,怪不得执行任务前的一夜他那么疯狂,原来是最后的“告别”。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她做那种事?若是他在当场,会出手阻止吗?若不是卢逍……原来只有卢逍才是真正在乎她的,宁可违背段戾扬,宁可因此身犯险境……不对,他是不是已经断定她不会告发她?

该死的!

然而若她真的顺利完成了任务,卢逍会不会像宇文玄逸那般,无论心上那人怎样,都会要她?

事后,一想到若是卢逍当真眼睁睁的目睹自己与其他男人云雨巫山,想到他藏身暗处,不得不以宗主的命令来强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绷紧的臂膀却在低声怒吼,就像他抱住她时的紧张,她就指尖发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感受?

她狠狠戳了一针,却将那针尖刺在指上,冒出的血滴霎时将绣品上的雪白染出一点鲜红。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绣这该死的天鹅?

她丢了绣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半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无一丝一毫的动静?

宇文玄逸放弃了?

不可能!

可为什么会如此安静?连分坛都没有传来被捣毁的消息。

该死的,难道她在渴望出现什么灾难不成?

她愤愤的跺脚,踝间银铃脆响。

她一向喜爱这铃音清脆,此刻却莫名心烦,一把扯下,丢向墙角。

宇文玄苍也来了……

不过自那日,这两位王爷都不见了,各处传来的消息也没有二人的踪迹,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放手绝不可能,可恶的是迟迟没有动静,就好像猫躲在暗处静观老鼠,虽无迫近的危险,却总让人惶惶不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怕他们?

门声轰响。

卢逍出现在门口。

她刚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他就一步迈进抱住她。

“你疯了?他会看到的……”

不论段戾扬是否还要她,她毕竟是他的女人,一旦发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卢逍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不管!”他抱紧她,像孩子一般固执:“我要和你在一起!”

“你……”楚裳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恐惧。

“放心,他不会来的,他正头痛呢……”

“头痛?”

卢逍眉心一紧,扳住楚裳的肩膀看住她:“心疼了?”

楚裳抿紧唇,目光意味不明。

卢逍看了她半天,叹了口气,重新抱住他:“是络耶,因为苏锦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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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耶要杀苏锦翎腹中的孩子,终于被宗主亲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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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翎,你变了。”

七月的暖阳下,宇文玄晟唯一代表他曾经身份的杏黄宫绦腰带刺目耀眼,却难以融化他脸上的苍白以及眼中的不可置信与失望,甚至还有惊恐。

苏锦翎坐在晒得暖洋洋的山石上,容色淡淡:“谁敢伤他,谁敢伤我腹中的孩子,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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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追溯到半月前,就是苏锦翎随完成“任务”的楚裳从云霓坊回到牢笼的第二日,也是在她平日晒太阳的园子里,宇文玄晟也像往常一样陪在她身边,而络耶则如光天化日之下的一抹暗魅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她始终不知道络耶怎么会同奉仙教扯上关系,亦不知他在教中所任何职,而当他即便吊起一侧唇角亦难掩心中愤怒痛骂宇文玄逸时,她方知教中竟是有许多事瞒着他,而令他再次油然而生不平之感进而要做出点什么来证明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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