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飞鸽传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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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流烟也不作声,径直走了进去:本小姐自然有钱,还用不着你来人情,不过就是忘带银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说完坐到位置上,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只玉扳指:小二,好茶尽管上来,别扰了本小姐的雅兴。

那扳指是楚流烟很喜欢的一个东西,买下来却又不知道送给谁,一直带在身上几乎遗忘,如今拿出手来也能算是比较贵重的。

小二不敢多言,只得唤来掌柜。掌柜一看,此乃珍品,当即一巴掌扇了小二: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快给小姐沏茶?

小二忙应和着,丝毫没有怒气。

楚流烟找了张靠窗的位置,算得二楼雅座了。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半条街,对面的饭馆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对面饭馆生意异常火暴,刚才没有看到,在边上的弄堂里,一大群人都缩在那里翻着馆子的剩饭剩菜,很多女子都牺牲色相陪着老爷们吃饭取乐,有的还当众裸衣,丝毫没有廉耻之心。

再看路上,偶尔走过一个饿的皮包骨头的,也是到处闪闪躲躲生怕遇到官差。

小生常自在,还不知小姐芳名,能否赐教?刚才那儒生又一次粘了上来,楚流烟本想赶人,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依旧看着窗外风景。

小姐为何不语,莫非嫌学生丑陋?

别学生小生的叫,本姑娘叫楚人美。楚流烟隐瞒了自己的名字。

对方一见美人回话,顿时大喜:小姐名美,人如其名,不不不,人更美。

楚流烟不屑道:难道公子向来都是如此轻浮?

哦,不是不是,不过是见了小姐顿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也许就是所谓的一见衷情吧。他手中折扇一开,扇了两下以显儒雅:楚小姐天生佳人,我虽不才,却自视甚高,不愿进为官,却也算的本城风云人物。小姐若是有难处尽管道来,但无难事。

楚流烟一听,这人狂妄异常,便开口了:哦?有如此事?

然也,杭州城内,虽不敢说第一,但想来来也不会有人称第一吧。

楚流烟心中冷笑,心说这如今满城疾苦,这等花花公子却在此作威作福逍遥快乐,可见其中必然有冤,百姓苦难皆出自这等人之手。不过她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却是问起了杭州之事:原来常公子如此能耐,先前小妹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能遇小姐常某三生有幸。小姐有事可问于我,只要在这杭州城内,事无不知。

好,常公子,这天下大旱,杭州城内百姓皆身处于危难之中。但是我观城内酒楼等地不受影响,生意似乎比起往昔更显热闹,这又是何故?

常自己哈哈大笑,随即道出原委:小姐不知?如今天下大旱,却旱不到权贵。百姓无米,却饿不倒权势。城内水源几乎皆被占去,有水之地皆属他人,只是百姓无水而已,有钱有势洗澡照旧。而且你想,既然无米,有米之人岂不趁机压价?如此一来,有钱有势者更加容易得势得财,高高在上,就如刚才女子一般,除了一副皮肉而已,找不到其他谋生之法。

楚流烟听的眉头紧锁,不过官吏横行古往有之,并不是大明才出了的事。而且官*商*勾*结这样的事太难查证,一般都会不了了知。另一方面,有钱人开仓救济,那是仁义。有钱人不给穷人吃嗟来之食,那也合乎情理。如今天下初定,各方势力盘踞,廷还需稳定,也要靠这些势力来稳定天下,不能随便得罪。如此一来,天下大旱,水比油贵,粮食如金也就合乎情理了。

小姐看来并非常人,就以刚才那扳指来说,可谓价值不菲。虽称不上名贵,但是拿来换茶水钱也甚是可惜。小生在城西有一小驿,姑娘可把扳指交予在下,如手头方便可拿钱赎之,你看如何?

楚流烟方才见掌柜贪婪之情显露无疑也有些厌恶,并对此物也有些不舍,当即便同意。

确实不错。拿了楚流烟的扳指赞叹了几声,把玩起来。

你不会白拿吧?楚流烟已经做好了夺回扳指的准备。

哪敢。小姐勿疑。说完从袖中掏出一片金叶。

赤金?!楚流烟自然知道这是何物:如今贵重,看起来我的扳指有所不及呢。

小姐无碍的,出门靠朋友嘛,谁出门没个难事啊,况且我自然相信小姐会来赎回此物,那么就此告辞了。说完起身告辞,比起先前的轻浮倒好了许多。

楚流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人,还蛮有意思的。

不久之后楚流烟便来到了街上,刚才在茶楼之上她已经看到了太多的不幸。

而此时作为督粮官的胡正肯已经上任,正式开始办起公来。城内官兵结对开始消息放粮米帮助灾民度过难关。楚流烟听到这个消息倒也觉得有些欣慰,没想到胡正肯还真的办了件好事。

他就顺着路一路过去,现官府的粥场开了,无数的官兵拿着武器守卫着秩序,排队早的人已经开始领取自己的口粮。

楚流烟倒也觉得不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的观望着。这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使得自己肩上一沉,一把梅花针刚想射出,扭头现竟然是徐达。

徐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是啊,龙在天果然是一代神医,我感觉好多了,就不关心你便出来看看。

哦,这胡惟庸的侄子倒也算做了件人事,这下这些百姓可有救了。

两人正点着头评论胡正肯呢,边上一个老头却是倒了下来。

原来这老头排不到队领不到粥,这粥每天只有一锅,完了就没了。老头排了一天队只领到半包米糠,无奈之下强咽下去,老人实在饿坏了。

这一咽,由于无水,顿时干卡在了喉咙里,看的楚流烟和徐达一阵皱眉。

在帮老人缓解了一下之后,两人觉得这事不对。

楚流烟倒是先开口了:徐大哥,这次皇上也算尽力了,拨下一千万两银子,可谓从未有过如此手笔。按理来说这些钱财拿来赈灾,足够此地百姓吃上几月,怎么会生这等事情。

徐达也点了点头应道:一路上百姓多灾难,城内百姓依旧疾苦,赈灾之粮绝对不应只是一锅粥一点米糠便能解决的,走,我们去看看去。

两人携手走到了那口大锅跟前。锅子虽大,但是面对全城饥民,显然是不太够的。而且锅底还有一些残留,可以看到里面几乎都是汤水没有米粒。饶是这样因为勺子已经够不到那些,所以现在便准备把残余的倒掉,引的一帮饥民狂一般冲上前来。

让开让开!几个官兵握着长矛维持着治安。

一个官差正准备把锅子翻过来时,却现锅子忽然动不了了。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现了徐达一手抓在了锅子的边缘。

我且问你,这锅中的米为何如此稀少?

徐达这一问倒不要紧,他身边的官差全部拿出武器严正以待。

我问你,为何只有一锅,而且米如此之少!?徐达怒,一股气势顿时震住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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